便等污物。
野生动物都需要广阔的自由活动空间,以及各自的地盘,对于其他猛兽留下的气息都很排斥,所以为了把我们全部赶到这些笼子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有我,以及跟着我的老大,没怎么反抗的就听从安排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谓的反抗只是浪费精力和时间而已,毫无必要,我捡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蹲下,看着黑狼王与院落主人的对峙。
骄傲的黑狼王表情冷静的看着那个肚子圆滚滚,穿着绸缎长袍,手里拿着根鞭子的中年男人,他挥舞着鞭子啪啪的打在笼子上,鞭稍透过空隙钻入笼中打中了一只狼的前腿,那只狼被激怒了,冲到笼子边对他咆哮着,眼中冒着凶光。
那个中年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我冷眼旁观,这种优势者对于弱势者的凌虐,屡见不鲜,借着笼子的保护,这个男人虚弱的勇气才终于有了张扬的空间。
他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不停的抽打着,怒骂着,笼子的狼每一个身上都有了数道鞭痕,但是它们丝毫没有胆怯,鞭打让它们更加暴躁,而不是屈服。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始终无法摆脱我人类的心理和想法,我会思考,会权衡,会放弃,会屈服,会妥协,而他们则更为纯粹。
对峙继续进行了下去,在旁边的雷纳德突然和他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考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鞭子,黑狼王它们终于能够留在现在的笼子里。
笼子下有几个木质的转轮,他们把笼子从马车上卸下来,放在了院子里。
雷纳德走到我面前,看着正悠闲地观察周围环境的我,一路上,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我越来越注意,但是作为被囚禁的对象,更何况他还破坏了我的逃跑计划,我对他可没什么好感。
但是想到他在旅途中救了老三,我又觉得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坏,对人类来说,对我们这些动物讲仁慈,讲道义,原本就是可笑的事情。
这么想了一遍,我终于稍微有点释怀,他是敌人,但不是最坏最该死的那个。我舔了舔爪子,下了结论。
他那张稳重沉毅的英俊脸庞在我瞳孔中放大,我这才注意到,在我走神的时候,他凑到了笼子前,脸都差点靠在笼子上了。
他不怕我,也不惧怕其他的狼,他见多识广,我相信丧命在他手上的人比我捕杀的猎物也少不了多少。
一般的士兵都会注意与笼子保持距离,曾经有个士兵靠得太近,半张脸被一只狼的爪子撕破了。
他深邃的眼睛与我对视,我不知道他看出来了什么,或者他以为自己看出来了什么,总之,他直起身,然后与跟在他后面的胖男交谈了几句,这一句中我能听懂一个词——“我的”。
老大警觉的看着他,用冷静而杀气四溢的眼神,他看着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又指了指老大,和身后的胖子说了几句,胖子连连点头应和。
对他势在必得的目光,我感觉很不好。
事实证明,我有奇妙的第六感。
当天晚上,我和老大吃完他们送来的午饭——一只整羊——之后不久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整洁漂亮的花园,而我,也没被放在笼子里,而是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中!
房间用一道青铜制成的栅栏一分为二,一边是我现在呆的部分,另外一边,则看起来像个卧室。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那个雷纳德!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不明白,难道想把我单独留下来驯养成自己的宠物?像我这种特别的白狼当宠物倒是可以当成一个在贵族中互相炫耀的玩物,可惜,我不愿意,也不会让你如意。
想到发现我失踪的老大会怎样的暴躁,我更是坐立不安,上一回我晕倒,他就撞笼子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而现在,我完完全全失踪了,它肯定会发狂!我简直不敢想象,它会遇到什么事,人类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想到安抚动物的情绪,而是直接干脆的杀了它解决麻烦。
我把我这边垂落下来的亚麻织成的精致长窗帘撕成了碎片,墙壁上的挂毯也毫不客气的毁了个一干二净,在雷纳德回来之前,这半边房间已经不能见人了。
晚上,雷纳德终于回来了。
穿着比以前那身软盔甲华丽许多的贵族长袍,精致的宝石扣子和黄金腰带,让他从一个铁血的军人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
他看着我那边一团乱的情况,哑然失笑,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严肃脸孔第一次轻松地笑了起来,他指挥身后的侍从拿来了一大盆鲜r。
我看着他,背毛竖起,疯狂地咆哮着,我是一头狼,不是狗!你无法圈养我!
他不以为意的打开栅栏下的一个狗d大小的小门,把那盆鲜r推了进去。
我理都没有理,只是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他。
他席地坐在那盆r附近,不停的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重复了十几遍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类似“伊克”的发音。
我暴躁的听着他在那儿说话,不停地在室内走来走去,走累了之后,就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趴下来休息。
他尝试了一会儿发现与我沟通毫无效果之后,有些失望。
这之后的夜晚很平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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