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左腮帮,按得脸上的肉嘟嘟鼓起来。
“哥哥很聪明的。”小阳没听懂裴月半话里的意思,以为她在说他笨,于是认真解释,“他能背到小数点后面的2000位,后面的数字他还能背,只是觉得没意思,所以才不背了。”
“他跟你说的?”
“对呀。”
你怎么也这么单纯?
……
听了一大堆小阳对苏崇礼的表扬,裴月半几乎也被他说服、觉得苏崇礼是个超人了。
但今天的苏超人依旧害怕被她提问,所以一回到家,就抓紧时间躲进被子里,还有模有样地制造出了呼噜声。
果然他才不是什么超人,真正的超人没有那么胆小呢。
~
第二天一早,裴月半跑步回来,正好撞到闭着眼睛从电话亭卫生间出来的苏崇礼。
她本来只是路过,但是无意间一扭头……
苏崇礼左脸全肿了!
鼓起了超级大的包!
裴月半目瞪口呆地拉住他:“怎么回事?”
你脸上鼓了好大的包啊!
你还闭着眼睛想回去继续睡觉?!
苏崇礼捂住肿起来的脸,垂着眼睛朝裴月半摇摇头,然后挣开她的手,躺回床上。
裴月半真的被吓了一大跳,也不顾不上苏崇礼闹的别扭,赶紧给做医生的九侄子打了电话。
小九听完,问:“他是不是牙疼?”
裴月半跑到苏崇礼身边,隔着被子拍拍他:“你牙疼吗?”
被子里的苏崇礼点了一下头。
“牙疼的话,可能是发炎了,不是什么大病,不用担心。”小九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帮她介绍了位资历很深的牙科医生。
连拖带拽地把苏崇礼带到了那家私人的牙科诊所,医生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就是发炎。”
他不满地对苏崇礼皱眉:“你这个发炎很严重了,两三天前就应该到医院看呀,怎么能拖到现在才来。”
苏崇礼低着脑袋不说话,默默地挨训。
裴月半抬起眼。
两三天前的话……
回国那天他的牙就开始发炎了?
在苏崇礼去卫生间的间隙里,裴月半问医生:“是说他已经疼了两三天了吗?”
“至少两三天了。他也是能忍痛,一般的病人发炎到他那个程度,早就疼得睡不着觉来医院了。”
医生边打病历边说,“止痛药和消炎药我都会给他开,但光吃消炎药,以他现在这个严重程度,好得会很慢。你也说他工作排满了不能休息,那就只能挂盐水看看了。”
于是……
一小时后……
在他们的家里,苏崇礼平躺在床上,眼神发空地看着天花板,点滴在旁边挂着,一点点地流,尼诺和饼干一左一右守在他枕边,看起来悲惨地不得了。
谁叫你疼了两三天都不说?要是早点看了医生、吃了药,现在说不定都好了……
虽然很想好好教育他一顿,但比起生气,裴月半更担心,毕竟那个包肿得好大,光是用看的,都能感受到他的牙又多痛。但他却连吭都没吭过一声,如果不是脸肿起来了,她甚至都发现不了他在牙痛。
明明以前连腿蹭破一点皮也会嘤嘤嘤的诉苦,现在牙疼也不说。还有刚刚在医院,他非要自己把吊瓶拿回家自己挂,扎针也是自己扎进去的,到底是怕疼还是不怕疼?
她倒了杯温盐水,端过去让他漱口。
苏崇礼一看到裴月半走过来,瞬间警惕地坐直,竖起早就准备好的小白板,在上面唰唰唰地写出加粗的两排字:
“我不能说话了!”
“你不要问我问题!”
……
……
笨!蛋!
~
挂完盐水的第二天,苏崇礼的脸肿的更大了。
裴月半本来以为,昨天就已经是最严重的状态,没想到还能肿成这个样子,左边的眼睛都快被挤没了。
她担心地打电话问了医生,但医生说是正常状态,而且明天才能再挂盐水,今天只能让苏崇礼自己忍住。
可他的脸肿成这样,要怎么吃饭?
就在她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苏崇礼已经自己走到厨房,盛水舀米,咕嘟咕嘟熬了一锅粥。
生了病还要做饭,感觉有点可怜……
裴月半,有点犹豫要不要把东西拿出来。
她还没做好决定,苏崇礼就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但他拿的并不是他的粥,而一盘肉汁四溢的汉堡肉。等把汉堡肉放到裴月半面前,他才折返回厨房,端出了一碗粥,然后用小勺子舀着、尝试着一点点送到自己嘴里。
裴月半看看自己眼前香气扑鼻的汉堡肉,再看看苏崇礼,那碗粥稀得一共就几粒米,简直就是一碗清水。
……
她和他是地主和长工吗?
搞的这么可怜,绝对是故意的!
但明知道他在装模作样,裴月半还是看不下去。
在他可怜巴巴、两眼无神地喝了两勺米汤以后,裴月半抿抿嘴,捞过身后的包,从里面拿出个很小的快递盒,递给苏崇礼。
“有你的快递,是邹小姐爸爸寄来的。”
苏崇礼的眼睛转瞬就亮了。
他抱起快递,piu地就冲到房子最角落,边提防裴月半过来,边紧张地快速开快递
在看到快递里装着钻石耳钉的时候,他捧着盒子蹦着转了一整圈。
得!救!了!
这么开心吗?
裴月半嚼着肉,朝蹦跶哒的苏崇礼看了一眼,嘴角翘了翘。
捐献者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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