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子英问:“夙姑娘……出去干嘛了?”
“随便走走。”夙溪转身回到里屋,直接躺在了床上,打算继续发呆。
子霖一颗脑袋从屏风外头探进来,笑嘻嘻地问:“外面的师姐们都说,你和刘师兄看风景去了,是不是真的?”
夙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嗯。”
“难怪杨师妹刚才哭成那样跑开了,前几天她还找刘师兄比试,想要与刘师兄一起双修呢。”子霖有些惋惜,她虽然也爱慕刘子倾,但是至少没有表露出来,没被刘子倾当众拒绝过啊。
杨师妹就不一样了,当众比试,再被拒绝,没几天刘师兄就与一个没身份没来历的女子一起去问仙亭看风景,这才是最丢人的吧。
双修倒是引起了夙溪的注意,她以前翻看小说的时候,经常能看见这个。
阴阳双修定要行房中之事,一名女子一旦与一个男人双修,不就代表tuō_guāng了衣服直截了当的躺下了吗?
夙溪突然想起来,卞舞华和牧崇音到后来似乎也是双修,两个人互相爱慕,表明心迹之后,有些事情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做了。武功修为大有精进,又能促进感情,是修仙界情侣的首要选择,何乐而不为呀。
不过夙溪想着,宿无逝这种人要是和人双修,那得什么情况?
他看上去似乎对那方面从来没有过想法,即便性格已经有些崩坏的迹象,但对女子都是敬而远之的。
唯独对卞芙不一样。
啧,想到卞芙,夙溪就想起了之前卞芙从宿无逝的房间里出来,说不定两人早就不单是滚床单那么简单。
夙溪翻了个身,心里有些不顺。
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只听见其中一名女弟子道:“杨师妹去敲喆钟了!”
子英立刻站了起来,两步走到门外,随便拉了一名女弟子就问:“你说杨师妹去敲喆钟是真的?她怎么那么糊涂?!”
那女弟子道:“是真的!她方才看见刘师兄与一个女子在一起,那两人关系好像不清不楚的,杨师妹向来做事冲动,这回敲了喆钟,一定会引起师父的注意,搞不好我们几个也要跟着遭殃呢!”
夙溪听见这话,很想反驳一句她怎么就和刘子倾不清不楚了?这世界的八卦能不能讲究一点儿真凭实据啊?
不过喆钟这种东西,一旦真的敲响就很麻烦了。
喆钟表示两名弟子之间不论男女不论高低,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只能以喆钟鸣示众人,他们要对决,直到一方甘愿服输为止,若不愿服输,即便战死,也与人无尤。
夙溪想,那姓杨的要挑战的,不会是自己吧?
她是个筑基初期的废柴,若真是来找自己的,那她一定缩在房间里不出去。
开玩笑,这种事情一旦上了,死的肯定是她,但是要让她服输……她也做不到,她代表的好歹是南仪仙人的脸面,有朝一日若被师父发现她向一个子字辈的孙师侄服输,师父一定老泪纵横把她逐出师门。
子英与子霖两人立刻走到了夙溪跟前。
夙溪觉得自己很无辜啊,且两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夙溪侧过身,背对着二人,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子英年纪大一些,叹了口气道:“夙姑娘,这事因你而起,若你愿意与杨师妹解释一番,她应该就不会做这么冲动的决定了。”
夙溪问道:“她多大?”
子霖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十六了。”
夙溪道:“那也笈年了。”
两人顿时一阵语塞,也是,笈年的女子已有做决定的能力,她不论是生是死,若是自己选的,别人也无法干涉。
夙溪见两人不说话,于是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正要睡着之际,夙溪听见外面一阵钟响,这钟声与寻常钟声不同,带着几分粗糙的低音,连续响了四声后,夙溪睁开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子英与子霖来敲夙溪的房门,道:“夙姑娘,烦劳你出来一下。”
夙溪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总觉得很无奈。
没有宿无逝在身边,这些人想怎么对待她都行,以前跟着宿无逝的日子什么也不用想,吃喝就好,还有人保护,偶尔碰到危险,最终也会化险为夷。可这群弟子,一百多个女的住在一个院子里,光是麻将就能凑成几十桌,更何况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台戏,总会拉上她。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样子,她要是不出去,子英与子霖绑也会把她绑出去的。夙溪干脆过去打开了房门,看见两人站在那儿跟门神似的,只能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被警察带走的犯人,就差伸出双手戴上镣铐了。
喆钟在众多弟子平时修习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高台,上面是古老又沧桑历尽风雨的钟,那个钟在翎海派成立之后的第三十八年被人创造了出来。是因为弟子越来越多,有些弟子的私人恩怨是师父不论怎么调节也无法了结的,于是就有了喆钟的出现。
夙溪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众人推到喆钟底下。看着那站在高台之上,喆钟旁边背对着圆月的杨姑娘,她想打退堂鼓,可刚打算往后退,便看见子英子霖二人盯着自己的眼神。
这事儿正如子英子霖说的那样,稍微闹大了些,长字辈的除去教女弟子的长絮,还来了三位,四位长字辈的站在仓露台上,皱着眉头看这一场半夜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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