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你说是不是?”
从前他不屑一顾,如今苦苦恳求,哈,人世间的奥义都在一个“等”字上,当然,前提是你命长,耗得起。
“坐地起价。”邓明宪冷哼。
“邓sir见谅,黄金也有高低价,更何况风险交易。现在犹豫,下一秒又不同价,看涨。”
温玉想,邓明宪内心不晓得叫她去死多少回。表面上依然故作深沉,似乎他的年龄阅历会永恒帮助他,在后生仔面前支撑前辈、老人莫名的超然的优越感。
他最终带上鸭舌帽,留一张大棉胎在桌上,帽檐压得遮住半张脸,并没有多余的话留给她。
但默契,一拍即合。
等段家豪提着鞋子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温玉已经吃掉半碗云吞面,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在邓明宪面前装腔作势老半天,终于得空回归自我,得以无顾忌地享受美食下肚的饱腹感。
段家豪从鞋盒里拿出一双白色平底鞋,少年纤薄而挺拔的身体弯折在餐桌下,几乎就要握住她发红的脚踝替她穿鞋。
温玉偏开双腿,确有几分尴尬,“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但段家豪没自觉,仍旧半蹲在地,仰着头傻笑着望住她,“她们都说这个好看…………我说你脚好看,穿什么都好…………”
她伸手勾一勾脚背,忍不住咕哝,“傻仔——”
“阿玉,下周末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去看海狮…………”
“这周末还没有过完——”又数出三张钞来给他,但他推三推四不肯接,温玉只好威胁,“你不收,就再也没有下周末。”
段家豪这才低头,“我收我收,下周末…………有狮子座流星雨,我们登山顶好不好?”
老套,俗套,追女仔的方式二三十年不翻新,唉——呆得可怜。
天未黑回到“波罗的海豪华别墅”,到门口,温玉同一路尾随的汕尾仔说拜拜,今天真是辛苦。汕尾仔挠头,左顾右盼,等她进门才敢去找陆显汇报战况。
一幢空荡荡小楼里终于有了雄性气息,霸占住视野所及每一角落,叫嚣着他的回归。
洗过澡,温玉挽起半干的长发从卧室走到书房,红棕色书桌尺寸大得夸张,横摆在眼前像一张行军床,如再插上米字旗再展示ty简直可以成为港督私人办公室。
身后一面墙镶成书柜,密密麻麻摆上上百本普通人翻都懒得多翻一页的深奥图书,用来装点他缺少人文气息的人生。
他靠在椅上,颀长笔直的腿遮盖在松松垮垮长裤内,架在桌面,拖鞋鞋底的波浪花纹正对着推门而入的温玉,无礼得理直气壮。
“回来了?”他问,嘴里叼着根颗糖,说话含糊不清。
“好久不见,比来无恙?”
“生气了?”陆显放下腿,但别指望他挺直背,依旧是斜坐着,右手撑在侧脸,一双狭长的眼晶亮,上上下下考量她,如同午后慵懒的狮。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没话跟我说?”
温玉才靠近书桌,就被他拖住手按在膝头,她束起的长发与松散的领口相配合,露出一段雪白诱人的脖颈,作为一个急色鬼,陆显怎么忍得住,低下头张口就咬,湿滑的舌舔过,四周都被染成暧昧的粉红色。
他深呼吸,感叹,“好香——香过你家卤水鹅。”
温玉无奈,“你饿了就叫阿金做饭。”
一双铁壁将她箍得紧紧,一时咬她耳垂,一时又吻她唇角,倒像是未长大,哼哼唧唧扭扭捏捏,“我只吃你——”不必多说,他素来行动力惊人,粗糙的手掌已从衣摆伸进去,握住两团又娇又软的乳,好,实在好,捏圆搓扁都任他,委委屈屈又无处反抗,怎么能不好。
温玉推他,“我有话同你讲。”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他大义凛然,理所当然,拨开她一条腿,令她跨坐在他身前,浅蓝色底裤紧贴他腰腹,一个炽热一个微凉,他固有的强势凌虐着她的孱弱抵抗,一日日重复上演,这毫无悬念的对抗。
“我要同你谈心。”
“明天再谈。”
“你不想听我有多想你?”
陆显这才肯停手,抬头多看她一眼,慎重回答,“先付定金。”
她只好伸手勾住他后颈,仰头送上双唇,由他纠纠缠缠昏天黑地吻过一遭,才肯暂时休战。
温玉平定气息,“戚美珍来找过我。”
“她有病,找你干什么?”
“陆生,上个月是不是你生日?”
“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你都信?”他显然已有情绪波动,拧着眉头,露出她已熟悉的凶狠姿态。
温玉道:“她给我看照片,又同我长谈往事。陆生,没想到你也有过青葱少年时,白衬衫黑西裤,你同她好相配。”
“谁?我同谁相配?”
“真真咯,不然还有美美、丽丽,或者你新入手的仙仙?我算不算一个?你以集邮为乐吗陆生。还是真爱无敌,旧情难忘,二十年寻寻觅觅新替身,好长情,听起来都可以写一部罗曼史,再找华仔嘉玲拍成五十集肥皂剧,一定大卖。”
他双手掐紧她细细软软腰肢,将她摆放整齐,目光比先前多几分郑重与肃然,而温玉的心,却一点一点下沉,她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漆黑恐惧,她甚至想要捂住他的嘴,阻止他欲盖弥彰的解释,或者揭开真相的坦然。
患得患失,她的情感早已偏离方向,或许应当归结于女人天生是情感动物,难以自控。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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