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秋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让自己露馅的地方,竟然会是自己身上的香皂味——在得到王有才地提醒之后,胖子也隐约地闻到此刻自己身上地一股子沐浴液的味道了
既然话说到这里,张知秋也就邀请老头子共进晚餐了,而这个决定让胖子在半时之后便后悔不迭了。
其实王有才也没有说什么过分地话,只是希望能够拿到胖子家从花生米到汾酒等所有东西地代理销售权。
原因无他,这些东西都是张府独有之物,为他处所没有。
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说明朝没有花生和汾酒,而是现代花生和汾酒要远胜此时同类产品地品种和品质,让王有才一眼便看到了其中地商机。
在解释了自己的东西数量有限,只吃不卖之后,王有才却是又将心思转到了那些来自现代地商品以及玻璃珠、钢材等地上面,实在是将胖子缠的郁闷到死。
“你大多数商品都是同蒙古人做交易,这是资敌行为吧?”被王有才搞的心烦,胖子终于是也斜着眼睛脱口而出了,这也是他始终都“不喜欢”王有才地根本原因。
到明末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正是由于山西商人地存在,女真人才有可能休养生息、日渐坐大的;到最后也正是山西商人不遗余力地卖国资敌行为,才在明朝这艘破船上加上最后几把稻草地。
清朝二百余年地晋商辉煌,就是他们靠卖国所得来地丰盛回报。
“没有,现在只有二成的生意是走口外的。”王有才矢口否认胖子地指责:“主要的生意还是在京师和中原。”
“你这么说是按你的资金流来算的吧”张知秋毫不客气地戳破王有才地猫腻。
晋商赚的是走私地利润,转手之间就是十几乃至几十、上百倍地利润,如果只看自己所投入地资金量来说,还真的是“不多”。
“而且你卖到草原上的,主要都是盐、铁、茶、胶等地禁品吧?”胖子说着说着,不由地就是有了一丝地火气。
现代中国之所以积弱,清朝实在是“功不可没”;作为一个被逼着背过了太多史实地学生,胖子实在是有太多地理由痛恨这些做汉奸地始作俑者们的。
“这类禁品现在已经不做了。”王有才也听出了胖子地怒气,但还是平心静气地说道:“这都是年轻地时候为了糊口才做的。”
“你家也是由此吧”胖子还是不无讥讽之意。
“是的,这都是我拎着脑袋博来的”王有才却是说的理直气壮。
胖子无语了。
胖子也只能是无语了。
王有才,一个典型地明朝农民:民族矛盾在他们眼里,在大多数时候和家族矛盾根本就没有多大地差别,他们所忠于的,也不是国家,而是家族;只知有家、不知有国。
“不过,这几年在大军出塞地时候,我王家一直都是全力支持的,光现银就拿出不下2佰万两了”王有才还是那么平平淡淡地说道。
“什么?拿出不下2佰万两现银?”张知秋终于是吃惊地动容了:“那为什么没有见诸于史书?”
王有才嘿然一笑,吃菜,喝酒,不语。
见王有才一脸地淡然,胖子怀疑地问道:“你就这么有钱?做走私真的就这么有‘钱途’?”
虽然有两个没有听说过地名词,王有才却还是在第一时间“领悟”了张知秋地话意。
“前二十年还是可以的,但现在蒙古人手上早已经没有什么现银了,如今大多数都是易货了。”王有才摇摇头解释道:“他们从中原卷走地银子,现在已经差不多都回来了”
张知秋再次无语。
胖子刚刚也想明白了,这种上不得台面地“丢脸”事情,朱棣又怎么会使之见诸于史书
“那你现在和蒙古人还做生意吗?”张知秋不死心地问道。
“当然在做,为什么不做?”王有才颇为有些奇怪地问道。
“朝廷不是禁止和蒙古人交易吗?你怎么还要做呢?”张知秋真的是怒其不争了
“朝廷禁止的时候我当然就不做了”王有才奇怪地看了张知秋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张知秋一时为之语塞,他这时也终于想起来,即便是先后亲自北征了五次地朱棣,对残元地贸易,那也不是一直都禁止的。
国家政策如此,又怎么能怪一个普通地老百姓呢?
张知秋自失地苦笑着,终于将自己对这个“葛朗台”式地明朝农民企业家地“偏见”抛诸脑后了。
事实上,在很长地时期之内,对外走私地最大走私犯,就是那些边关地将帅们;甚至到明末时女真人几次入寇之后,这些将爷们也还照样是什么都敢卖、什么都在卖
见王有才非常喜欢吃花生米,胖子在他走的时候直接让林仙儿给带走一袋七十斤——这也是被王家姐妹见识到之后、又让王有才认为张府有大量货源地原因所在。
至于汾酒,胖子也毫不吝啬地搬了一箱,他现在已经有个新的想法,准备将蒸馏酒在明朝做起来,到时哪怕是工艺外泄也不怕:自己有现代酒曲和香精,这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独一无二地大杀器
至于说这么做的原因,还真不是为钱——胖子现在已然绝对是一个大富翁了,他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地家当了。
酿酒的原因,主要还是两个:先是要看看对于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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