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马上联系一下汪秘书长他们,试试看。不过,我得打着您的旗号,或者由您直接跟他们说。黄一平征求廖志国态意见。
好的,抓紧联系。还有,明天我们市里不是在阳西有个农业规模化现场会吗正好,就以这个会议的名义请关省长停一下,给全市干部群众鼓鼓劲唔廖志国首肯。
黄一平双手击掌,说:妙农业规模化经营,正是关省长特别关注的事项。去年,阳西万顷良田集约化经营的那个材料,关省长作了长达二百八十字的重要批示哩。我觉得利用这个会议主题,将关省长请来阳西、调离海北,把握更大了。
好啊你要是能联系成功了,明天阳西的会议规模就扩大,规模层次提到最高。廖志国居然手舞足蹈起来。
当着廖志国的面,黄一平像一架上足了发条的挂钟,精神抖擞且有条不紊地忙碌开来。
第一个联系对象,是省政府汪秘书长。
汪秘书长是阳江籍出身的官员,曾经是廖志国岳父苏老主席的手下,同廖私交颇深。
电话交到廖志国手上,也不拐弯抹角,就把要求说了。
既然我们下边一个小小县委书记都能做到的事,难道我这个市委书记就不行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阳城的情况你也多少知道一些,就看你这个大秘书长是否肯帮忙了廖志国与汪秘书长说话,似真似假,亦真亦假。
汪秘书长表示为难,说:我这里没有问题,你那边的情况我也清楚。关键是旁边有个卜国杰,于树奎一切都是和他交涉。而且,他是常务副省长,点子比我大,说话也比我硬哪。不过,如果你们能在关省长那边说到话,我可以从旁帮助敲敲边鼓。
好的,一言为定廖志国道。
第二个联系对象,是本市阳西区委书记。
关省长随行人员中,有个新华社驻n省分社的刘社长。省府办毛副处长曾介绍,此公与关省长关系如何密切,在省长面前又怎样说得上话。黄一平当时听了,抑制不住兴奋,差点在电话里呼了万岁。何故原来,此人与阳西区委书记乃大学同学,关系不是一般铁。某次,黄一平与阳西书记赴省开会,中途到刘社长家看望,书记同学居然一一拉开社长家的冰箱、食品柜,随手取出点心、熟食之类大快朵颐,对方竟也熟视无睹。而这位阳西区委书记,既是黄一平至交,也是廖氏阵营中人。
这次,黄一平未曾劳廖志国大驾,三言两语把意图说了,再如此这般一番交待,说:时间很紧急,必须马上联系,而且一定要给你那个刘同学加足压力,务必请来关省长参加你那个现场会。廖书记有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军法从事
第三只电话,该轮到毛副处长了。
黄一平是个聪明人,处理起此类事情来思维缜密,滴水不漏。前边说过,毛副处长在省长身边,不过是个拿拿接接的一般秘书。可是,千万不要轻视领导身边这类小人物,别看他们平时唯唯诺诺貌不惊人,成人事、帮人忙也许不易,可是只要惹得他们不开心了,坏起事来却一点也不难,而且准能坏得不动声色、完全彻底。黄一平明白,既然此前曾经发过短信、打过电话,向人家探听过关省长消息,那现在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了,就一定要将这边的行动计划告诉对方。此举,既是为了事情办得顺当,也是黄一平做人处事的基本准则,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由此也为他在朋友圈中赢得不错口碑。
行,黄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在旁边能够说得上话,一定帮忙不添乱毛副处长态度诚恳。
第四只电话,是坐镇省城的金处长。这个电话,作用最小,甚至几近于无,可绝对重要至极,不能不打。而且,必须现在就打,万万不可事后补救,否则贻害无穷。道理也很简单得知关省长经停海北的消息,黄一平最先是同金处长联系,从他那里获得了第一手准确信息。其时,黄一平不仅隐瞒了已知海北那边的动作,而且丝毫未曾透露自己这边的计划,实际是欺骗了金处长。等到今天半夜,最迟明天早晨,万一金处长知道关省长改变行程了,那一定会对黄一平的那个电话动机恍然大悟,也一定知道自己受到欺骗。一个堂堂省长信任的大秘,受到下边一个市级机关秘书欺骗,一定会感觉遭遇了奇耻大辱。这种文人气重、手中又有足够权力的人,最不堪忍受便是这种羞辱,日后报复起来定然千万倍狠毒
金处长您好我还是阳城小黄,黄一平。刚才我们廖书记知道了关省长明天的行程,还是想请金处长再设法帮帮忙。我们明天在阳西有个农业规模化现场会,是根据关省长批示筹备的,准备很久了。廖书记的意思,能否请关省长在阳西拐一下,哪怕只耽搁一两个小时,给会议做重要指示,为全市干部群众鼓劲。廖书记说了,这个事情只要金处长亲自出面了,一定能帮我们请动关省长。黄一平精心准备了一套说辞。
那边,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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