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莲又是一阵哑然。
妈,为什么她那么狠心,我冒着生命危险为阿浩捐肾,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突发异状而身亡,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吗,或者,她恨不得我立刻死去,好平息她心中的恨痛心失望的龙澈,开始胡言乱语,还用手捶打病床。
邱雪莲心惊胆颤,赶紧阻止:阿澈,你别激动,你刚动了手术,医生说切忌心情大波动。雨菱当然不是这样,你也知道,如果不是龙浩挺身而出,手上的就是她,她守在龙浩那也属正常。孩子,你要体谅她呀
体谅她我知道,我曾经罪大恶极,可是难道做错一次就要奥永远判我死刑吗我都尽力去补救,去赎罪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龙澈大声地吼。
看着激动悲愤的儿子,邱雪莲心在叹气。这孩子,本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一次也不能错呀况且,雨菱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恢复记忆,怪只怪,老天爷对他的惩罚还没结束这次才是真正的大惩罚
妈,求求你,帮我把菱菱叫来,我要见她,拜托您了或者,你告诉她,我手术有异,快要死了,这样她肯定回来见我,妈,快去龙澈失了方寸,乱了方向,导致语无伦次。
邱雪莲顷刻泪如潮涌,一边使劲搂住他,一边哭喊出来:阿澈,妈也求你了,别这样,别伤害自己,你让妈如何安心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赶紧让自己好起来,这样就算她不来找我你,你也可以去找她。
会吗我去找她就会理我吗她会原谅我,和我一起吗龙澈自个低吟,神色愈加的痛苦:妈,我宁愿那把刀刺中的是我,为什么她要出来挡刀为什么龙浩又要替她挡刀为什么不让那把到直接刺中我,甚至刺死我
阿澈
呵呵,老天戏弄我还不够,现在要来一次大的,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吗难道我真的罪不可赦脸上的表情由痛苦转向自嘲,龙澈苦涩悲愤地冷哼着,主动躺下,毫无焦点的深眸呆呆盯着窗外。
邱雪莲手足无措,只能暂时静默于旁,黯然垂泪,祈祷儿子能自己想通,或等老公赶回来后再做劝慰与打算
同一层楼,不同的病房,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容艳红脸容憔悴,白皙瘦弱的手一直握住龙浩冰冷的大手,红肿的双眸牢牢盯在他那张了无生气的面庞上,泪水抑制不住,再一次从眶里涌出。
当年爱上不该爱的人,无意中闯进了别人的家庭,尽管那不是自己的错,可她一直心存内疚,叮嘱自己安分守己。
她也没想过去争什么,去抢什么,只希望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唯一的儿子安然无恙。
就在她欣悦地感谢上苍的眷顾和宽厚时,却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莫非老天残酷,现在才来报应惩罚她即便如此,那也是自己的错,要报应也该报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让儿子来承受啊
那么善良优秀的一个青年,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老天何其残忍,何其无情
嘤嘤泣泣的声音渐渐传遍整个病房,不久,一道虚弱温润的嗓音在哭声中响起。
感觉到掌中的手有了动静,容艳红心头一颤,发现龙浩果然睁开了眼睛,更是惊喜交加。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龙浩憔悴惨白的俊荣,尽是歉意和愧疚,他想伸出手,替她抹去眼泪,可惜有心无力。
容艳红用力眨着眼,快速抹掉泪水,不过很快又重新溢出,这次,是激动欣喜的泪。
妈,雨菱呢她没事吧这就是龙浩,无论何时,永远担心着该担心的人,记挂着该记挂的人。
她没事,她一直都在,刚刚去了洗手间。容艳红继续抹泪,转而问出重要的事情:对了,你身体觉得怎样因为受伤,你的肾功能受到损坏,是你大哥是他把其中一个肾捐献给你。
龙浩听着,脑海也慢慢恢复一些记忆,便问:那大哥醒了吗他没事吧
嗯,今天中午就醒了,一切还好
那就好,他没事就好,否则雨菱会伤心死龙浩满腹欣慰,微微喘着气。
容艳红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道:阿浩,其实原来已经恢复了记忆,她她和阿澈闹翻了从事发到现在,她没与你大哥说过半句话,也没去看过他
龙浩大大一震。蓦地,他抓住容艳红的手,语音无比的急促:妈,快去把雨菱叫回来,我有话跟她说,她不能恨大哥,她可以惩罚他,但不能不理他。
瞧他焦急激动的模样,容艳红肝肠寸断,按住他,严声地道:阿浩,你冷静点,为什么总是这么伟大,你什么时候才会替自己着想这样不正好吗,妈知道你一直放不下雨菱,她和阿澈散了,正可以和你一起啊
不,她不能离开,只有与大哥一起,她才幸福龙浩顿了顿,轻轻呼了一口气,又重新吸入一口,接着往下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第一次,我认识雨菱在先,可是因为我的不敢表白,导致错失机会,让大哥捷足先登。第二次,她失忆从头来过,我吸取教训,决定自私一次,但她始终无法对我产生爱情,我看得出,她和我一起是因为她不忍心拒绝我,她也希望和我开花结果,可惜,无论我们彼此多么努力,不管感情如何升华,始终突破不了那个界限,无法升级到爱情阶段
浩
知道大哥的再次卷入,我选择退出,这次远走他乡,并非我伟大,而是我想证实一下,她和大哥是否命中注定。果然,不管是以前那个单纯天真的童雨菱,或是失忆后坚强淡定的她,都逃不过大哥的情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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