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一个不注意那字的墨水就蹭到了手指上,他慌忙抬手,见卷子上的字迹依然完好,才松了口气。
***
夏日朝阳未上三杆便已灼灼似火,言之和肖瑜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快被晒化了,当空调冷风吹过来,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上了二楼就看到已经坐在窗边的廖哲西和魏白,桌上散布着几本书,和四杯凉饮,大概是为她们准备的。
阳光透过玻璃闯进来,洒在廖哲西的睫毛上,在眼睛下方呈现出扇形的阴影。
言之抬脚走过去,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的大半张脸庞,鼻梁高挺,线条清俊。
单单这样随意的坐着,就莫名有种吸引力,于是言之停下脚步,拽住东张西望还要往前走的肖瑜。
“怎么了?”肖瑜轻声问。
言之摇摇头,似笑非笑,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
肖瑜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
一个含羞带怯的女生拿着手机走到廖哲西桌边,轻声问:“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廖哲西的思绪被迫从洛必达法则里打断,简洁明了的回复:“不能”
少年俊眉冷眼,侧脸线条紧绷,明显心情不畅,偏偏遇到的是个看不懂脸色的。
“那留个电话号码吧”那女生偏头,声音甜度百分百。
廖哲西烦躁的抬头,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言之,眉目间的冷漠瞬间瓦解,唇角温柔下来,旁边那女的被迷得七荤八素。
言之挑眉,走过去。
廖哲西站起来,略过桌边的女孩,走两步却停了下来,不知道什么又惹了这大爷,他眉头紧锁,不爽的很明显。
肖瑜幸灾乐祸的一笑,就走到魏白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凉饮喝了一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言之走近他,伸手碰了下他的眉头,“怎么了”
廖哲西把她的手抓下来,趁机握进自己掌心不放,“你这裙子怎么这么短”
这两条又细又长的腿晃在外面,他都眼晕,更别说别人了,这么想着,廖哲西抬眼看了看四周,清冽凛然,那些偷摸看过来的视线纷纷转移。
言之:???
搞什么,不是应该她来质问他吗?
言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轻声对他解释:“这是裤裙”
她以为廖哲西是担心裙子太短会走光,但他......
“什么是裤裙?”
他表现的十分不耻下问,言之迟疑着和他解释:“就是...嗯...看起来是裙子,其实是裤子”
肖瑜和魏白同时叹了口气,直男。
廖哲西没纠结什么裤子裙子的,他真的很不满意这个长度。
他拉着言之,把她按到座位上,自己坐在她旁边。
而那女的...竟然还呆愣着站在那里,也是奇葩。
肖瑜悄悄说:“这人是瞎吗?”
魏白:“你别这么说,万一人家只是蠢呢。
声音压得低,但看向那人的眼神是绝对不友好,那女生终于没绷住,跺跺脚就走了。
言之撑着下巴看他:“廖哥魅力大啊”
唇边是揶揄的笑,眼神晶亮狡黠,廖哲西也学着她的样子,撑着下巴面对她,“简女神吃醋了?”
某两个字被他刻意咬着字音,声音稠而嘶哑,似笑似诱哄。
对面的肖瑜和魏白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魏白拿起桌上的电话,贴在耳边,用手稍稍遮挡在唇边,“喂,110吗,这边惊现大型虐狗案件啊,你们赶紧派人来抓吧”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座位。
肖瑜也从兜里拿出电话,弯身跟着他往外走:“诶?这么严重,简直丧心病狂,这位市民您别着急,我们立刻派警察过去”
言之:......
廖哲西:......
你们真的够了,真是戏精本精。
肖瑜和魏白走到书架后面,把手机放下来,齐齐叹了一声。
“做人真难啊,咱下回别跟着他们出来了,杀伤力太大了”魏白侧头对肖瑜说。
“啧,你自己非要跟来”
魏白瞪眼睛,压低了声音说:“我要是不来你自己连个同盟都没有”
肖瑜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我要是知道廖哲西自己跟来,我还能来了吗,真逗”
魏白语塞,切了一声吧啦着书架上的书。
“不过”肖瑜回头看了眼,嘴边扬起笑容,很灿烂,“挺好的”
魏白侧头看她,疑惑:“什么”
肖瑜歪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头靠在书架上,仰脖,“言之的性子淡薄,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人啊,总要有一个能让自己卸下心防去全身心依靠的对象,她才能活的轻松些”
“万幸,她找到了”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她最清楚,简言之看起来温婉柔和,可她骨子里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这份冷漠被裹着,这些年,大概只有廖哲西打散了它。
魏白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有某些情绪沉淀,“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那当然,我们是要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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