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准备的出发和一个人盲目的逃亡就是不一样。首先目的不一样,前者为了找寻亲人,后者是为了逃离苦海。其次是压力大小也不一样。前者没压力:就是找不到夹屁沟也无妨,可以原路返回,可以落地扎根。后者压力山大:害怕后面的追兵,害怕前面的野兽。两个人仿佛度假一样有说有笑,朝着东方走下去。他们坚信沿着一个方向去寻找一定能找到,就算找不到也不会因为迷路到处绕圈子。如果遇到公路就好了,就可以进城。进城就可以找到邮局,可以找到警察,得到帮助。就这样走了一天,天黑了,他们还是没能走出这片大山。李秀芬有点着急了:“树和,咱们是不是走的方向不对啊?咱们会不会遇上老虎、狮子啊?”刘树和拍拍老婆的肩膀说:“哎呀,你还信不过我吗?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枪和子弹都带着呢!”两个人爬到了一棵大树上。这里有两个大树杈。刚好可以供他们休息。夜幕降临了,他们吃了一块馍馍,喝了点水,然后就把自己绑在树上睡觉了。这是刘树和发明的防身睡觉法。在森林里,猛兽总是出没。这里他们都不熟悉,不像在山洞里,那里有石头门,还有干柴火可以点火驱赶野兽。这里什么也没有,挂着树上最安全了。夜里,树下闪烁着绿色的灯光,二人都知道这是狼群啊!不过刘树和早就熟悉这些了照样睡去。李秀芬虽然也不特别害怕,但还是睡不着啊。好不容易天亮了。狼群以为遇到了死人,悻悻地散去了。
早晨的阳光真的很刺眼,山林里一切都那么清新。李秀芬和刘树和拾来干树枝,点上火烤了一块山鸡肉,饱餐一顿后,两个人又朝东方走去,下午的时候遇到一条河。夫妻二人在河边洗了洗脸。有河的地方就应该有人家了。他们顺着河流找下去。果然,傍晚的时候看到一个小村子,也就30户人家的样子。刘树和敲开一家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二人说迷路了想找个地方落个脚。老汉迟疑了一下,说:“我这里很简陋,你们能住吗?”二人大量了一下,显然老汉是一个鳏夫。炕上就一床破被子。刘树和说:“大爷没关系,我们夫妻是打猎的。就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就走!”于是夫妻二人就在老汉的破屋里对付了一宿。从老汉的嘴里得知,这个小村子叫抱腰村。而夹屁沟村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路。老人建议他们往前走半天,就是公路然后拦辆车去夹屁沟村。
第二天告别老汉,夫妻二人继续前行真的遇到了一条宽阔的公路。来往的车辆还真的不少。等了一会儿,看到一辆五征的三轮车过来,李秀芬拦下了车,开车的是个小伙子。李秀芬喊:“大兄弟能捎个脚不?俺们上夹屁沟村。”那个小伙子一听,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你们上夹屁沟,谁家?我就是那个村子的。”李秀芬离开家四年了,再仔细一看,她不觉得惊叫起来:“这不是李春华吗?我是秀芬婶子啊!”那个后生一听,也认出了李秀芬,快上车吧!这几年你都上哪去了啊,常奶奶总是惦记着你,常晓燕都不念书了,在村上工厂里打工呢!”二人上了五征车。李秀芬连忙介绍说:“春华,叫刘叔吧,这是我男人。”李春华悠悠地看了刘树和一眼说:“哦”。他心想她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私奔的啊,一个修大缸的。”说着话,想着心事,一路无事。刘树和分明感觉到了这个后生对自己的不信任和不欢迎。本来一个外乡人嘛,还顶着拐走人家儿媳妇的罪名,还能让人家喜欢自己不成吗?
车行驶了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夹屁沟村的路口了。李秀芬注意到那条土路已经变成了柏油路,那个摇摇欲坠的木头桥,也变成了可以过大汽车的铁板桥。河还是那条河,树林却不见了。那个曾经欺骗自己,在胸前刻字的男人也不见了。她一阵的辛酸和凄凉。那个叫张二狗的人贩子不知道在哪里?他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正思忖间,车子已经进村了,村子里四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的土房子和草房子都不见了,都是砖瓦结构的、窗明几净的大房子。还有几家是二层的小楼。车在自己家的门前停下了,一个大姑娘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李秀芬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常晓燕。15岁的常晓燕出落得亭亭玉立。李秀芬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晓燕,我是妈妈啊!”常晓燕先是楞了一下,之后冷冷地说:“妈,你回来了,回来就好,爷爷去世了。奶奶在家呢!”李秀芬进了屋子,屋子里也焕然一新了,炕上,自己的婆婆常奶奶正坐在那里抽旱烟。王洪发正在外屋地烧火。
常奶奶、王洪发、李秀芬和刘树和都没说话,大家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突如其来的重逢。常奶奶叹了口气,终于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是不是玩够了,玩累了,怎么这个男人也不是张二狗啊?”李秀芬含着眼泪跪倒了婆婆面前,常奶奶颤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子说:“起来,起来,给我起来,我可受不起,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哪里就飞哪里,姑娘我也替你养大了,你可以无忧无虑继续跑骚。”李秀芬自知理亏,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婆婆的数落。常奶奶说:“哎,你这一走,一个瘫巴,一个还没吃硬,我这一个老太婆怎么挨的日子,你知道吗?这要不是你洪发叔,我们婆媳早就阴阳相隔了,从前我是慢待了你,可是那都是生活所***的啊。”娘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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