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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抱着你暖和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话间,吐纳拂在白芷的耳垂边,痒痒的。
白芷缩着身子,身子抖的愈加厉害。
慕屠苏环住白芷腰间的力气愈加紧了,几乎把上身的力气全靠在白芷的背上。白芷红着脸缩着身子唯唯诺诺地抬头看天,期盼着天快点停止下雨,早些出去。酿成这样的后果,实则也是自找的。谁让她心软,怕慕屠苏的伤口恶化?谁让她想出这等馊主意?
雨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出洞,雨后的林间,空气弥漫着潮湿的草香。白芷红潮未退,不敢看慕屠苏,背对着他道:“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白芷抬腿便往林中走去,慕屠苏见她这副模样,失声笑了笑,尾随其后。
可白芷走至一半又停了下来,来回转,原本因羞涩的红脸变得苍白,她低着头像个无头苍蝇乱转。慕屠苏问:“怎么了?”
“你的血不见了。”
“……”
该是被大雨冲刷掉了。可她来这里,全靠血迹……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计划比不上变化快。白芷沮丧难过,不归林莫不是一个诅咒吗?他们出不去了。
慕屠苏走至她身旁安慰她,“没事,我们慢慢找出路吧。”
白芷无奈点头。
两人全凭着感觉走,白芷心里希翼能在一棵树上看见自己刻的数字,可她再也未瞧见到。白芷筋疲力尽,又感觉饿了,头晕目眩,直接晕倒。
待白芷醒来,是在一家破旧的房间里,里面家具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有一把弓箭,还挂了一张虎皮。看这个样子,像是猎户的家。
“你醒了?”从门外走来一条汉子,他手里正抓了一只被弓箭杀死的兔子,笑起来憨态可掬。
白芷先是怔了一下,四下瞧了瞧。不见慕屠苏,忙不迭问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可有一位与我同行的男子?”
那猎户怔了一怔,一时答不出来。白芷见他沉默,大惊,疯狂拉住猎户,“他出了什么事?被野兽吃了?还是你未曾见到他?”白芷这副吃人的模样,猎户直摇头,“没、没……”
“小姐。”清荷从门外走进来。
白芷囔道:“清荷?”目光锁向清荷高高隆起的肚子,再看那猎户走至清荷身边,抬头提着兔子,对她傻笑,“呐。”清荷朝他笑了笑,“今儿你烧兔子可好?我想与故人聊聊。”
猎户瞧了瞧白芷,点头离开。
白芷一下子接受不来,指着猎户的背影,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清荷。清荷笑道:“他是我相公。”
“那他知道你的孩子……”
“这个是他的孩子。”
白芷不解。
两人坐下,清荷便把她这些月所发生之事,告诉白芷。当初她想去桐城再见一见柳继,谁曾想,她在路上遇见了南诏兵,见她一女流之辈,起了歹念。她就跑,最后跑进了不归林,迷路加上饥肠辘辘,晕倒。醒来也是在这里,然后遇见了她现在的相公,阿福。阿福智商偏低,年过三十,村里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他。他目不识丁,只会打猎,用猎物换生活用品。她那时,身子很虚,阿福便把家里所有的钱给她看身子,且在那段时间,照顾的她无微不至。也便这样,清荷心生感激,身子好了,便帮他分担点家务。村里的三姑六婆撮合她和阿福,清荷原先不想答应,感情与恩情她还是分的开。后来,她想出去,阿福的村有规定,村民不准出不归林。阿福只把她送到不归林的出口。清荷出去以后,无处可走,想回去找白芷,又觉得没脸面,徘徊了好久,还是死皮赖脸的去见柳继。只是柳继不愿收留她,拿了一大笔钱打发她走。这些不足以让她伤心,她万万未料到柳继会在茶水里下滑胎药。
说到这里,清荷声泪俱下。
白芷一怔,“我表哥怎是这样的人?”白芷虽对柳继不甚了解,但他这人,并不像这样的人。她问清荷,“你怎会和我表哥有那层关系?”
清荷似乎也看开了,不再遮遮掩掩,“这事要从你和世子的事情说起。继少爷看出你与世子有关系,那夜,你夜赴约会,继少爷喝了点酒。然后跑到你的别院,走错房,然后……”
“什么?强了你?”白芷腾地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清荷。清荷摇头又点头,“清荷当时也是半推半就……清荷当时心地不纯,以为能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底是闹笑话了。自作自受,不怪任何人。”
白芷无话可说,只问:“那后来呢?”
“我真的无处可去,只好再去不归林,走到出口,却发现阿福站在那儿。”
“他……”
清荷失声笑了两下,“他以为我会回来,每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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