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妍妍,你别玩我……”他的话没能说完。
程妍的这句话在女孩们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仿佛竞价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准备的示好礼物纷纷抛向了段邵风。
段邵风叹了口气,飞身而起,在空中旋转着,姿态很好看,躲过了如雨一般落下的香囊、扇子、瓜果、荷包,他的身影蹁跹,白衣翩然,那些东西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沾到。
女孩们看呆了。
段邵风落下时,有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女孩子忍不住将给弟弟吃的大西瓜砸了过去,这不是示好了,是不信他还能躲得开。
段邵风完美地躲过了,水上飘移一般到了程妍的身边,如墨的发丝随风起舞,他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给抱了起来,低下头看她,作势要吻她的样子,声音低沉:“不认识我?”
程妍听见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她尴尬:“认识。”她低声,“你先放我下来。”
段邵风笑了,有了几分散漫的味道:“那叫一声夫君?”
程妍不想被当成猴子围观,她沉默了下,声音跟蚊子似的:“……夫君。”抬起脸,咬牙,“你快松手啊!”
段邵风笑得更迷人,眼眸轻眨,竟有些坏,飞快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脚步悠然地抱着她往前走,道:“小嘴真甜,夫君抱着娘子是分内的事情,你不必不好意思。”
程妍:“……我想打你。”
段邵风轻柔地抓起了她的手,按在了胸口,道:“我自己来,你别伤了手。”
程妍:“……”
她还能说什么?
*
应该是为了避免再出现方才的情况,段邵风在卖面具的摊子停下了,样式很多,他正看着,程妍趁机从他怀里跳下来,看了会儿,拿了一个狐狸样式的面具盖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选这个?”段邵风对她笑。
程妍嘲笑:“因为你很像它啊。”
段邵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弹了一下狐狸尖尖的嘴,好心情地将它给戴上了,只露出了弧度很美的嘴唇和下巴,唇角弯起,轻哼一声:“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小坏蛋。”
程妍也笑了,像是赢得了胜利一般,走在了他的前面,七夕的夜晚,人们的情绪都很高涨,很欢乐,她也被感染了心情,一会儿去买吃的,一会儿去看杂耍。
“这个好吃,你要尝尝吗?”
“这个也很好吃。”
“这条裙子漂亮吧?我想试一下。”
……
段邵风的两只手很快就提满了东西,跟在她的身后,结账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她买东西的速度。
“为什么……”他清清喉咙,将差点儿掉了的花瓶往怀里提了提,有几分狼狈地跟上她,“这感觉像是在受刑?还有,妍妍,你真的该走慢一点,会累的。”
程妍咬了一颗糖葫芦,一不小心又走到了他的前面,回头看向他:“你是在抱怨吗?”
段邵风求生欲超强的,他露出完美无瑕的微笑:“我是关心你,这个时间的话,你应该喝今日份儿的灵芝汤。”
程妍并不想回忆那汤的味道,她的脚步更快了:“我觉得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
“妍妍,你等一下!”
程妍刚要站住的时候,一股拥挤的人.流涌来,将她给挤得离段邵风越来越远,这些人嘴里还嚷着要去看城主放河灯祈福,应该又是一群惦记着给檀玉郎做续弦的小姑娘。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从来了神界崩塌以后,她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更加衰弱,在渐渐地走向陨灭的结局,段邵风已经尽力在替她调养身体了,她也已经好了很多,这拥挤的人潮、窒息的感觉又让她有些不舒服了。
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的身体向后仰去。
忽然有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被对方扶稳以后,她看见了一张狐狸面具,一袭白衣,她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道:“我头好晕啊,你说得对,我该喝灵芝汤的。”
她手下的身体僵住了,异样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程妍闻到了清冽的冷香,似遥远的记忆里飘来了一缕雪的味道,她的手也僵住了,片刻后,她松开了手,仿佛若无其事地笑着道:“对不起,我认错了。”
白衣人也戴着狐狸面具,身形修长,透着股冰肌玉骨的仙气,一双深邃又清冷的眼眸凝视着她。
他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温度很凉,像是落下了一片雪花。
“每年吃一颗,一颗只能延长一年的寿命。”
她低头,手里被放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时隔了三年,神侍的声音却从没变过,说话的语气也如以往一样淡然又柔和,她指尖微微颤抖了下:“神侍?”
短暂的岑寂过后,他说了一句和她类似的话,没有语气:“你认错了。”
程妍抬起头时,面前已经没了人影,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她转头,那边的小孩和青年在玩儿杂耍,过往的一对年轻男女在喁喁私语,她看向另一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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