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接近尾声,临近冬季,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这一天唐歌从外面回来时,脖子上围着肖毅给她编的围巾。
唐歌看着这一条针法不整齐,形状略显奇怪的围巾时,完全能想象到肖毅坐在床上替她编织围巾的可乐场景。唐歌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肖毅在接了她的玉佩,承诺给她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后,会亲手给她编一条围巾。
好在肖毅用的毛线是上好的毛线,抛却围巾的形状,围着这样一条承载着肖毅爱意的围巾行走在风中,唐歌脖子上暖洋洋的。便是她不需要外物带来的温暖,体内的灵力足够支撑她穿单衣在寒风中行走,唐歌也笑盈盈地收下了这份特别的礼物。比起外面买的有价东西,唐歌更看重肖毅亲自动手的这份心意。
唐歌做任务以来,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这种心意礼物却是头一份。
天气越来越冷,除非上课,否则大家都爱呆在寝室里不出门,唐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张悠悠和安吉莉都在寝室里睡大觉。唐歌带了吃的,香味飘进寝室里,叫醒了两个白日做梦的懒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张悠悠和安吉莉越发喜欢唐歌,原因无他,唐歌爱出门,而且每次都会给她们带好吃的。
张悠悠和安吉莉吃得正欢时,寝室门再次被推开,乐音舫进来的瞬间夹带着一股寒风,让只穿了睡衣的张悠悠打了个寒战。
张悠悠和安吉莉看不到水镜上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在乐音舫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吃货的直觉相当准。神经大条如两人,也觉察到了乐音舫这一段时间变了。以前的乐音舫说不上让人喜欢,也不至于让人讨厌。现在的乐音舫身上好像裹着一层冷冰冰的东西,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张悠悠和安吉莉都不爱找她说话。比如现在,因为乐音舫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两个吃货完全沉浸在美食中的绝佳状态。
\”乐乐回来了,吃饭了吗?唐歌带了好吃的回来,分量很足的,要不要一起。\”张悠悠性格大大咧咧的,不代表不通人情。一个寝室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喜欢多说几句话,不喜欢少说几句。你正吃东西,别人来了不搭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了,谢谢。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乐音舫面上笑着,眼睛里凉凉的。目光一扫,乐音舫的视线最后落到唐歌随手放到床上的围巾上。
\”这条围巾好别致,是肖毅送的吗,唐歌?\”
唐歌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吃货有敏锐的直觉,唐歌亦然。乐音舫最近给唐歌的感觉相当危险,明明无法威胁到她的生命,唐歌就是有一种想动手的感觉。
可能是心头的感觉太强烈了,引来了乐音舫的关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乐音舫突然冲唐歌一
笑,笑容里夹着怨恨和嫉妒,让唐歌不寒而栗。那种想扭断乐音舫脖子的想法忽的涌上来,将唐歌吓了一跳。
她什么时候有这么浓的杀意了?是受乐音舫的影响,还是她已经在任务中习惯了杀人?
唐歌觉得,人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还是地府中的鬼可爱。鬼再怎么横,到了地府,总有一套审判它们的程序,可是人呢?凡间法律可以钻空子的地方太多,凡人可以作恶的地方也大大地扩大了。可她做人的时间久了,竟然学会了人的那一套。
接下来几天,唐歌都用水镜观察乐音舫。大部分时间里,张悠悠和安吉莉都在寝室里,有时候只剩乐音舫一个人在。无论是多人还是一人,乐音舫在寝室的时候,基本都在发呆与睡觉中度过。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乐音舫不对。明明寝室是私人的地方,可她在寝室的时候,似乎一直保持着警戒。难不成乐音舫发现了水镜的存在?
不,不可能。唐歌迅速否定了这一点。水镜无形无色无声,乐音舫一个凡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若说人的视线偶尔会带有侵*略性,水镜的存在却和空气没有两样。
既然没有被乐音舫发现,乐音舫最近心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唐歌觉得,自乐音舫遭受了那次意外后,她就成了被动的一方,身份与乐音舫对调过来。可惜的是,人的身上无法装上水镜,不然她在乐音舫身上装一块水镜,就能清楚地知道乐音舫在外面做什么。
唐歌琢磨这件事好几天,没有一点头绪。就在这时候,奇奇怪怪了好一阵的乐音舫突然走过来,坐在唐歌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开始流眼泪。乐音舫的手有点凉,不是那种刺骨的凉意,而是那种能让人的皮肤一点点变冷的凉意。被这样一只手握着,唐歌很不舒服。她从乐音舫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拍在乐音舫的肩膀上,以示安抚。
低泣中的乐音舫突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唐歌,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唐歌,我被人强*暴*了。\”
唐歌心中警戒,身体作出防御姿势。比武力,十个乐音舫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唐歌就是觉得现在的乐音舫很危险,让她有一种离开寝室,出去透透气的烦闷感。
乐音舫想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告诉她那件事?想要博得她的同情?不,乐音舫不是这种人。这种人不会在情敌面前示弱,一旦示弱,必有所图。
\”你别难过,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你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不应该活在痛苦中。\”唐歌出声安抚乐音舫。乐音舫突然沉默了,如同前几日做的那样,唐歌心中的不对劲越大越浓。乐音舫不说话,
唐歌琢磨着事情的蹊跷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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