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汇报的时候,就是自己说什么就算什么。不过事实证明,正午还是想得太少了。
正午以为亭子周围没有什么建筑,徒几棵柳树,视野算得上是空空荡荡,所以真要跟踪反而不便,结果现实是,靠近湖边时,就看到温敬修领着一群人站在湖水旁,旁边是带着棚的小舟,里面大概已经备上了美酒。
这下子,凌惊风派来跟着谢书灵的那些人,怕得是跳进水里才能知道谢书灵他们在说什么。
温敬修看到谢书灵领着正午一主一仆一前一后走来,眼里顿时发亮,几步上前高声招呼着,“谢兄!别来无恙!”
谢书灵也加快了步伐,“温兄。”
略微寒暄后,温敬修指着这一艘小船,“不知谢兄可否满意?”
谢书灵颔首点头,“温兄准备自是不差,想不到能与温兄共游泛舟湖上赏这美景,还备有如此美食,天高地阔,万物寂寥,却能有知己相伴,真是谢某之幸。”
“哪里哪里,谢兄言重,我也不过是仰慕谢兄名声,此次能得谢兄赏识,以为荣焉。来,谢兄请。”
说完,两人上了船,正午也准备退下,谁知,谢书灵回头看了一眼,“你也上来吧。”
正午环顾左右,奈何这里确实应该没有第二个选项,于是也跟着上了船,而温敬修对谢书灵这个安排似乎见怪不怪,不以为意。
小船从湖边驶出,船上共有五人,一名船工,然后余下主仆两对,正午和另一名温敬修的手下分侍左右。
待船划出十丈左右时,船上那啰嗦的互相吹捧才终于结束。
“谢兄,这是我这两天理出来的东西。”温敬修显然是早有准备,让侍从拿过了一份文牒。
谢书灵接过,大致过目一遍,“温兄,干得不错。”
这文牒上密密麻麻列得正是前些日子两人从逸平郡主哪里得到的情报,而每条前面又被画上了圈圈叉叉。
“只是谢兄,这前面画圈的还好,我认为你我二人假以时日定能解决,但是这标注的叉的,任是我调动所有怕是也难。”温敬修有些丧气,毕竟整理之后,发现被划叉还不少,当时间就对自己的无力有些沮丧。
“温兄莫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我现在再来仔细分析分析,或许就能够找到出路。”谢书灵倒是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他早就抛开了一切,现在只要有任何的进展,对于他来说都是可喜可贺的。
温敬修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他决定了搭谢家和逸王这艘船,就应该知道里面的艰难险阻,只是没想到临到头自己的气量比起人家还是差那么远。
“首先这第一条。”谢书灵指了指文牒上面那一行字,“温兄大可不必担心。”
温敬修标注的第一难事,就是商路补给,温家书香门第,以前曾在中原为官,后来因一些事故被贬南下,但骨子里清高,和文人墨客政商官员还谈得来,但是相对民间的一些组织就不太行了。
“谢兄可有什么想法?”
“我见过了南府宁氏家主,我想这一点小忙他应该不成问题。”谢书灵颇为自信的说道。
而同船的温敬修和正午就不那么镇定,心中讶异,谢书灵来南府不过数日,什么时候竟与这南府最大的商户人家宁氏扯上了关系。
谢书灵见得二人疑惑,也不隐瞒,“温兄,你想想,若要无损无伤成为这偌大南府的最大商户,可不得和府衙打点好关系。而这南府上下,谁的说话的权重最重?”
温敬修脱口而出,“南府都尉。”
太守也是大官职,但是由于人们对南府都尉的敬重,使得在南府好长一段时间,人们心中最重的官都是都尉,不过那个南府都尉可不是什么凌惊风,而是宋常道。
至于谢书灵怎么跟宋常道搭上关系的,温敬修不问,他大概能够猜测得出来,宋老先生,怕调职后也不能像往常一样自成一派,最终依附谁现如今已是显而易见。
正午没有那么多的渠道知道那么多的事,所以心里不像温敬修那么通透,可是他也有只有他知道的事情,昨日,谢书灵不过是才问了他宁氏府上的地址而已。
☆、三氏连盟
小船静静地在湖心荡着,周围泛起点点涟漪。
船上的气氛也是悠闲的,温敬修最开始的那一点无可是从悄然殆尽,这会儿也拿着一个果子悠然地啃着。
至于谢书灵,还在逐条地看着,这一条没问题,让凌烟去办就行,嗯,下一条,这个也有办法,突然,谢书灵停住了。
“温兄,这个是怎么回事?”谢书灵指了一指文牒上的一排字。
温敬修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哦,谢兄可对这一带地理有所熟悉?”
谢书灵点头,打趣着说,“在军营待了半年,别说这一带,就是半副江山都映在我脑中了。”
“南府所处之地较为特殊,西南连着军营,而东北起上又遥望着江南鱼米之乡,往北去是广阔中原地带,可虽说着是四通八达,但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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