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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你莫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就不灵光了!”大夫人厉目而视,冷冷地瞪着陈妈妈。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大夫人冷眸一转,道:“本夫人如今虽是遭了难,可也由不得你们一个个欺到我头上来!即便是我许了,饶过你们,我女儿女婿,还有侄子孜墨亦断然不会允许!所以,你们往后要是再说错一句,不管有心无心,我一应责罚,听明白了么?”
“是,奴婢牢记在心!”陈妈妈与萧舞连声应道!
大夫人闭了闭双眸,道:“罢了,我乏了。萧舞,你领一个丫头回去,让她帮着你好好照顾二少爷!”
萧舞心中生疑,却终究只能应下:“是,夫人!”
说话间,陈妈妈已从外头叫来那丫鬟。只见那丫鬟一身粉装,梳着小髻,打扮几近素净,只别了一个白玉簪子,体态雍容大方,若说她是小姐,旁人也是会信的。
“明兰给夫人请安!”清脆亮丽的声音,在萧舞耳边传来,她不禁侧眼望去,只待望清来人,不禁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七十章 恨意渐显
(本来应该九点更文的,没想到停电了,我又没定时,现在才来电,rry哦)
因是春日,这天儿也变得长了。已是申时,天边却还有余辉。程绯染与杜谨诚正在院落里坐着,程绯尧与慕琰一道进来。手里提了两坛酒,面容含春,眼底那一抹幽深不见底的忧色早已被面上的如笑春风给掩盖。远远地,便喊道:“染儿,谨诚!”
程绯染起了身子,装着不见哥哥眼底的忧伤,只含笑道:“这是什么酒?哥哥,你莫不是要把染儿灌醉?”
程绯尧轻轻淡淡地笑了,道:“这是桂花酿,慕琰特意找来的,不会醉,倒是能暖和身子。这春日寒露,怕你冻着了身子。”
慕琰笑容恬淡,温文儒雅,轻言道:“染儿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去去寒也是好的。”
程绯染知他通晓医理,随即便就点头应道:“那染儿今日就喝几杯。”
随即请二人坐下,又吩咐茗雪素清打发厨房做几道精致菜肴来。几人才在淡淡金辉的院落里谈笑春风。
程绯尧已然瞧不出先前的半点哀伤来,一直是满面春风。另三人虽担忧,却终究不得问。慕琰细心地给程绯染倒了几杯,嘱咐她慢慢喝着。程绯染浅笑应下,清眸扬着星光点点,神采飞扬。眉梢亦是上扬,瞧得出她如今的她心情来。慕琰稍有一黯,却终究为她的高兴而感到开心。
杜谨诚却终是淡淡而言,偶尔附和几人几句,那目光总是停留在那娇艳女子身上,唇畔含了一丝飘忽的幸福笑意。
终是畅谈,又饮了几杯,程绯染的双颊流露出淡淡粉色,目光亦稍有了迷离。
菜肴却正要上来,程绯染却是扶了扶额,凉风拂面,叫她打了一个寒战。
杜谨诚心中怜惜,忙道:“不若回去歇着吧?”
程绯染却是抬眸轻笑一声,道:“正高兴着,若回去岂不是扫了你们的兴?”目光一转,又道,“茗雪,替我拿件披风来。”
那件披风,是白色云织所制,绣上大片大片的芙蓉,雍容华贵。衣摆上是一朵朵晕红的红棉,叫人眼晴一亮。披在她身上,更显她温柔端庄。
杜谨诚温柔一笑,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半晌才道:“这披风确是好看,与你十分匹配。”
身后素清娇笑一声,道:“这披风是郡主自个儿所制,自然匹配。”
杜谨诚心中一震,未曾想到她竟也有这般地好手艺。还以为她这般的女子,该是养尊处优,总有人伺候着。何况女红伤眼得很,怕是公主舍不得他做的。
“这算不得什么!这丫头啊,却还给我爹做过一整套战袍呢,叫我爹啊,乐了好几个月。那次战事,打得特别起劲儿了!”程绯尧灿然笑道,眼里隐隐有一股自豪之意,又有些许便宜了杜谨诚的意思。
杜谨诚心中感慨万分,又想到那日绯尧说她活得太累,不管什么总要尽心尽力。不由得地觉得,这般好的女子,他这样的人该值得拥有么?
程绯染的双颊愈发得红了,满面娇羞,道:“哥哥,提这个做什么?还是快些喝酒,吃菜吧!”
放眼望去,只见桌上满是精致菜肴,有:猴头蘑扒鱼翅、芙蓉香蕉卷、酿冬菇盒、持炉烤鸭、锅烧鲇鱼、糖熘荸荠、酿果藕、水晶肘、草菇西兰花。
程绯尧早已是饥肠辘辘,夹了一口菜吃了,面上满是喜色,招呼三人一道用着。遂众人便一道用起膳来。
席间再无他话。
用罢膳,天色已渐晚,三人告辞而去。程绯尧出了府,慕琰则与杜谨诚一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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