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追随着刘姨娘和镇远侯的马车,打算好好看看热闹!
终于,马车在郊外停下了,在一口枯井面前停下了,镇远侯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叶慕灵也缓缓落下。
镇远侯看了一眼围成一圈的百姓,知道他们等着看热闹,不过却还是开口对他们说起话来。
“大家请安静一下,有些事我也想同大家说。”镇远侯振臂一挥,企图能够让这些躁动的百姓安静下来。
果然,百姓倒是很好奇这大名鼎鼎的镇远侯在这种场景下能够说出什么话来,于是便也就稍安勿躁,等待着镇远侯。
“我知道,大家都是来看笑话的,我不怪大家。”镇远侯停顿了一下。
“我的女人竟然背叛我,和我的弟弟企图谋取我的家业,这实在是我的失败,是我治家无方!”镇远侯说的缓慢,却也艰难。
百姓们有些小声的议论起来,镇远侯继续开口“不仅如此,都是我错信这个女人,竟然逼走了我心爱的女人,甚至险些害了我的一双儿女,我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百姓们有些动情,毕竟一个大人物甘愿向他们这些小人物说这些不光鲜的事情,有损脸面的事情,反倒有些让他们同情和理解!
镇远侯甚至有些哽咽,让人觉得很是苍老,百姓们甚至有些安慰起镇远侯来。
镇远侯再次开口“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罪有应得,所以,我活该妻离子散,活该遭此报应!我更是不配做这镇远侯,我连家都治理不还,还怎么为你们做事呢?”
镇远侯甚至给百姓们跪了下去,百姓中甚至有人抹起了眼泪“侯爷,你别这样,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
镇远侯被百姓们搀扶起来,郑重的答应着他们一定会努力造福于他们的!
叶慕灵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一刻的父亲是真的为了自己所做所为的自责,或者是愚弄百姓的手段,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她也不知自己的母亲是否能够得知这个消息。
她想,下次给母亲的信中,应该告诉母亲刘姨娘也去了,曾经那些纷争爱恨也都埋入了黄土,她要告诉母亲,刘姨娘死的很惨,在她即将被填井的时候,她一心一意为之的女儿却是避而不见,她曾经魅惑父亲的绝美容颜也变的枯萎丑陋,令人作呕。
她的一生,什么也没得到,带走的,也只有她对诸多人事的爱恨。
上个月,收到母亲的信,知道她过的很好,现在的唐欣,不再被冠以叶氏之姓,她终于只是唐欣,也只做唐欣!
母亲说,她游历在江湖之中,快意恩仇虽说并不容易,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是,相比于那高墙大院,她却是平添了一分快活和恣意。
母亲说,她现在在焕国,焕国的北行山举行会武大赛,虽说母亲已经多年穿着宫闱妇人所穿的精致绣鞋,一步一踩,力求稳妥,甚至多年带着满头精致的步摇啷当,叮咚作响。
可是叶慕灵相信,自己的母亲,当卸去那满身的繁华,绝对是一颗耀眼的玉石,是的,是玉石,不是金银,也不是珍珠,只是那将高贵和豪爽大气完美融合的她。
叶慕灵还在母亲的描绘中看到,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飞扬的温柔男子,背负着一把浦剑,不离不弃的跟随在母亲的身后,与母亲似友又似有情,叶慕灵想想便温柔的笑了。
她想,那一定是爱慕母亲的温柔男子,只是,不知道心殇的母亲是否还有力气再去爱恨,又或者,不知母亲是否已经放下了对父亲的情,还是一如当初决绝之时那般执着,只是深藏在心底了。
叶慕灵回过神来,不管母亲和父亲最后怎样,他们都是她爱的人,她爱的人很少,就那么几个,她希望每个都好,可是,她更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恨,有自己的悔,有自己的怨,每个人都可能被人所不解,甚至是指责,也可能被人所怜惜,所珍视。
再看刘姨娘,已经被绳子放到了一口井的下面,看得出呜呜乱喊的她,神情中,眼神里,都是慌张和恐惧,她不要填井,她不要填井,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刘姨娘的泪水在她脏秽的脸上滑出两道干净的泪痕,看起来格外的可怜,若不是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众人难免不会心软,不过话说回来,刘姨娘现在这副样子,倒是确实在激不起旁人的怜惜之心。
一向是贯会装可怜的她,此时此刻,装可怜,拌柔弱的姿态再也无法被她演绎了!
就在刘姨娘的脑袋渐渐也要被放入井口里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什么,再次不安分起来,原来是叶梦瑶!
叶梦瑶躲在很靠后的人群中,甚至不敢上前一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母亲被扔入井底,末了,她倒是也留下了一滴眼泪,相信刘姨娘若是看见这滴泪水,多少还是会有些安慰的,只是看不见的她,大概是会死不瞑目的了。
刘姨娘被缓缓放入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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