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则同行,食则同碗,睡则同席,如此这般甜甜蜜蜜地过了三四天,小满被完全地治癒。而叶秦川这几日里,画了一套春宫图,又写了几篇小满出行记,细细放着。待第四天下午,小满与他告别,然後又如来时一般,消失在这个园子里。
叶秦川轻吸鼻子,小满的味道还留在空气里,“好像变成她的後宫了,”他脑袋里冒出这种想法,随即摇摇头,觉得这念头有些荒谬。
一身清爽的小满并没有立即回诚王府,她去了红粉街--四天前的晚上,她把自家最小的师弟灌足了酒,然後扔在了某个香味满满的房间里,拍拍手跑了。不知道她家单纯的小师弟有没有被人吃光抹净了,是不是还有骨头渣子留着,那可是师父最疼爱的关门小弟子,想到这里,她有点心虚了。
这是怎麽回事?
她挂在树枝上,看着湖心亭中那一俊男一美女,彬彬有礼相敬如宾你来我往,呃,好像没有用错,那两个人看上去就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难道因为她的随意一丢,在这四天内就有了什麽奇异的发展,成就了一段良缘?
她正纳闷间,就看到那美丽的姑娘抹着眼泪从亭子里跑出来,泪珠子掉了一路。她的小师弟跟在後面慢吞吞地走,那姑娘见了,跑得更远。小师弟到了她在的树下,轻身一跃,跳到她旁边。
“那姑娘挺漂亮。”被他那双眼睛盯着,她不自觉冒出这麽一句。
结果他的脸黑了:“我没碰她。”
……
“咦咦--我看她对你……”她话还没说完,被他一瞪,缩了缩脖子,“你喜欢她?”
“我本来是想亲近她,让师姐你吃点醋啊什麽的,可是突然想到这种伎俩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用。”他靠过来,抱住她的腰,“我最喜欢师姐,所以身心都是师姐的,其他人我才不会去碰。”
……这种对白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小满一头黑线,将他的两只手抓住,“不要在我身上乱摸,你这只sè_láng!”只是她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并没什麽威胁性。
他表情没怎麽变:“我只是更想亲近师姐而已。”
“庄师兄也在这里,你如果觉得不顺心可以去找他,以他如今的声望与地位,大概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条件。”她将他推开了一些。
他顺势坐好:“我喜欢师姐。”
她抚额:“我最近没有时间照顾你。”
“因为那个李世子?”他眼神有变,身上有了些杀气,却马上被一只手给抚平了下去。
“我打算结束这里的工作,换一个。”
“离开长安吗?”眼睛亮高地期待她肯定的回答。
“没有,我打算去开家店干什麽的,”她拉着他的手,“你觉得卖什麽好?”
“为什麽要留在这里,你不是和大师兄闹翻了吗?”
“我还有别人啊,不是你们说的,什麽要有三个窝吗?”她摊手。
“那个是狡兔三窟,可是这样在长安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觉得好吗?”积极且坚定地怂恿她离开才是正道。
“原来叫狡兔三窟,没事,我说放下了就放下了,反正他打不过我,用毒对我也无效,我是安全的。”
讨论的结果是开一家糕点店,这是庄师兄最讨厌的食物,据小满的观点,庄师兄连闻到糕点的味道都会觉得恶心。
“言其,不许反驳!”
“可是我也不喜欢糕点。”他难得委屈。
“我喜欢!”
“我们可以卖胭脂,这样我还可以帮你画眉。”
“我不喜欢胭脂。”
言其反驳无效,只能默默跟在小满身後,去街头看看哪个地方比较适合店舖开张。
“店是白天开还是晚上开?”言其拉着她的手,左顾右盼,街道两旁整齐的店舖,铺里各色的货物,确实比山中热闹许多,只是如果可以,他还是比较喜欢呆在山里,当然那山中还必须有小满。
“当然是白天,这里限制晚上开店……为了安全。”
“晚上开店为什麽会对安全造成影响,如果这样说的话,那麽白天开店不也是一样的吗?”
“这是常识啊,小言,这里是都城。”
“我以为都城和山里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晚上仍然有很多店开着。”
“那是乐坊。”
“说到乐坊,师姐,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麽那里的人都知道你?”
“因为我常去啊。”她站在一家店门口,觉得这个位置不错,只是这家店……
“所以说,为什麽你会经常去那里,明明不管是音律还是乐器还是填词,你都一窍不通啊。”
“那些富商也不懂,他们不是也经常去?好啦,我要去国公府了。”
“所以我的问题就是,你一个女人跑到乐坊去干什麽?”言其觉得她要是不解释这个问题他会很困扰,事实上,她解释了之後他更困扰--
“我也有留宿的地方啊。”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留宿?留宿在谁那里?”
只是猫主人没有理踩他,因为猫主人还有其它的猫。
“为什麽要结束契约,你的契约不是死契吗?老范怎麽能随便将死契改活契,还不经过我允许?你是我唯一的贴身丫环!”同样像只被炸了毛的猫一样的李如墨,这个时候的表情有些凶残。
“嗯,机密。”这个理由真是太好用了,那个家伙虽然讨厌,但是果然比她聪明啊。
“机密?”李如墨咬牙切齿,“先生又要叫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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