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柳易青一眼,她就这样被柳大夫人的丫环百合架着,隐约见醒。
谢氏不想说这样的肮脏事给女儿听,旁边一个夫人接话道:“能怎么,刚才和齐公子偷情被我们看见了,结果又被诊出未婚怀孕,真够晦气的!”
“啊!”云卿立即小声的惊了一惊,捂着嘴低声道:“表姐都怀了孩子了,那齐公子得赶紧娶了她才对啊。”她眉眼微微下垂,眼角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语气里含着几分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惆怅。
这时,众夫人才想起来,她们一直都把目光停在柳易青身上,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没来得及想就被柳老太太打断了。齐公子不正是云卿的未婚夫吗?这表姐和表妹的未婚夫在人家家里偷情,可真是做得出来。
“齐公子,怎么说,你也是沈小姐的未婚夫,和她表姐偷情还暗结珠胎,齐家的门风就是如此的么?”知府夫人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多话,此时也觉得有些太不入眼。
知府夫人如此说,齐夫人有些慌乱了,柳家在扬州是一方世族没错,可是丈夫的顶头上司是知府大人,若让知府大人知道齐守信做出这样的事情,齐老爷下半年的考核是差还是不及格,她简直不敢想象,立即摇头道:“不,小子之前只是帮柳小姐吹吹眼睛里的灰而已,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他的,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的。”她说着,用手肘推了推齐守信,齐守信也附和道:“是的,小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还请夫人明察。”
吃了汶老太爷喂的一枚药丸,柳易青腹部的痛楚减少了许多,意识正慢慢恢复,睫毛扇动欲睁开眼睛,云卿察觉,连忙对着知府夫人福了福身子,“夫人,云卿虽说是齐家的未过门的媳妇,对齐家的门风还是有所了解的,齐公子不是这种人,只是表姐如今晕厥过去,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承认,自古有语,偷者为妾,这男人连个妾位都不肯许给表姐,只怕想当个外室养罢了,请您帮表姐查查,她是柳府的嫡长孙女,岂能让人如此作践。”
她声音婉转,暗含恳切,举止优雅,容颜明媚,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出众,绝美的容颜反而不是那么突出,叫人瞧着生出几分亲近来。
刚才大家都看到齐家公子和她表姐偷情,她却不记恨在心,反而为两人说话,这等气度和胸襟非一般女子可有。
知府夫人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般的女子,若不是生在商贾之家,前程一定锦绣无限,偏偏配了齐守信这样的人,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掩饰不了他不知教养的一面,她掩下感叹,开口道:“倒也难为你,我会尽力将孩子的父亲找出来的,怎么也得让他许你表姐一个妾位。”
柳老太太和柳大太太听了这话,牙根紧咬,云卿的话已经定位了柳易青的身份,不是外室就是做妾,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她们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说,一开口反而大家都会注意到她们身上来,丢不起这个人。
半昏迷中,柳易青咬着牙听完这一段对话,全身一股怒气冲上,生出一股力睁开眼睛,甩开百合的手,冲到齐守信面前:“你不会做这样的荒唐事?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真的准备将我当一个外室养着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除了云卿,她早就等着这一幕了,柳家的嫡长孙女怎么可能愿意为妾,柳易青要不着急,那才奇怪了。
齐守信被她一股猛力推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慌张,往众位夫人面上扫了一圈,连忙否认道:“柳小姐,你别这样,刚才不过是个吹灰的误会,你不能把这个其父不明的野种赖在我身上啊。”他还准备明年考举人的,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下奸淫一女子的名声,眼睛眨了眨,给柳易青打着眼色,让她暂时不要慌。
“吹灰?谁跟你吹灰,你刚才还搂着我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只要我一人为妻,现在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个野种,你想赖账没那么容易!”柳易青气得浑身发抖,眉眼倒竖,哪里有心思看齐守信的眼色,齐夫人见状,怕她还说出什么来,连忙上前去拉她,“柳小姐,你不要这样……”
震怒之下的人哪是她能拉得住的,柳易青一把推开她,想起她刚才也说自己怀的不是齐家的孩子,冷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摊在众人面前,“这是你们齐家的传家宝玉吧,还想赖账吗?我告诉你齐守信,你敢做就要敢当!想我给你做妾,休想!你说的那些话我一句都没忘记,等你和沈家退婚之后就娶我为妻的,如今看你怎么否认!”
她噗通一声跪在知府夫人的面前,不顾周遭人变幻的脸色,“求夫人明鉴,此玉乃齐家世代传给长媳的玉佩,民女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齐家的!”
012被退婚齐夫人再作恶
看到那块玉佩,知府夫人的脸色已经是相当不虞了,谁都知道柳易青肚子里面的那个肯定是齐家的种了,她不好插手涉及下属的家事,也不想插手这样的肮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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