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晚上睡觉会发魇的。”
花花玩得正开心,顿时开始撒娇撒赖,在许臻娘怀里踢腿动胳膊的,诸夏连忙将她又抱回去哄着,眼里闪过难得的温情。
“看你跟花花这么投缘,我让她认你做干爹好不好?”许臻娘不由得也放柔了声音。
诸夏猛的抬起头来,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松动:“真的?”
“真的。”
诸夏扭过了头,许久,才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许臻娘却分明看到了他眼角闪动的一点泪光。
“其实,在秦家的时候,秦老太爷也没有忘记我的婚事,总是给我提亲。”花花玩累了,双手揪着诸夏的衣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诸夏轻轻的拍着她,轻声说道,“不过,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秦老太爷已经老了,这些事都是他的儿媳妇们去做。她们一直不停的给我塞到了年纪的丫鬟们,以为我是个粗人,其实我看得清楚的很,秦家上上下下的丫鬟们都生了一双富贵眼,哪里会看的上我这样的,她们都盯着那些少爷们呢。我还是一个人好些,天生一个人的命。”
看看,当初她远离宅斗果然是正确的,不然的话不但婆婆小妾是对手,就连丫鬟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许臻娘轻手轻脚的从诸夏怀中将花花接过来,放在小床上,笑道:“诺,你看,现在你有了干女儿了,所以,这里也是你的家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以后你还给花花挑个好女婿呢。”
诸夏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嘴角微微的有些颤动,点了点头后便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果然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如果是许汀的话,一定会眼里闪着激动的星星,如果是秦若望的话,一定会像讨食成功的小狗一样满脸兴奋,看着诸夏的背影,许臻娘笑着摇摇头。
虽然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相处久了,许臻娘知道诸夏其实相当的细心。例如说,水缸里的水只要浅了,他便会第一时间挑满,厨房里的柴如果少了,他也会第一时间从街上挑一担回来。有时候,他也会在饭点过来,便负责烧火煮菜。不过,许臻娘发现,这个人越来越喜欢在吃饭时间过来了,好像是迷上了她做菜的手艺。还好她一贯表现正直,而且画得比较丑,所以才没有闹出什么绯闻来,不过,饶是这样,隔壁大婶都满脸八卦的问过了好几次,一副恨不得她早点出嫁的样子。
看看天色还早,许臻娘伸了个懒腰,东街狗尾巴胡同里的一家也就是这几天生了,她得随时保持充足的体力,趁着花花睡觉,她也去休息一下吧。
刚打开被子准备往床上钻,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是吧,难道说现在就要生了?她的午觉啊!许臻娘哀怨的看了一眼温暖的床,还是快步的跑出去开了门,张寡妇一头撞了进来。
“许姐姐,救我!”张寡妇看见她,就好像捞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躲到了她身后。
什么情况?许臻娘抬头一看,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正竖在门口,色迷迷的看着张寡妇。许臻娘不由得有了一丝不满,正午刚过没有多久,街坊邻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家里有男人的人家,反而来找她呢?但感觉到背后的张寡妇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她叹了一口气,伸手就打算把门关上。
那男人虽然醉醺醺的,可反应不慢,一个箭步冲上来撑住门,一手将许臻娘往边上一扒拉,骂道:“丑八怪,滚远点,老子不是来找你的!”
街坊们听到动静,都纷纷开了门走出来。不得不说,许臻娘平时的人缘是相当好的,见有人居然在她门口闹事,很有几位大妈大爷们举着门闩擀面杖什么的冲了过来,对着这个男人怒目而视。
醉汉见他们人多势众,也有些胆怯,他咽了咽口水,一指躲在门后的张寡妇:“小骚/货,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
见是张寡妇的事,过半的看客们都泄了一口气。张寡妇一手紧拉着许臻娘的衣袖不肯放开,似乎有了些勇气,冲着他叫道:“我说过了,我只是给人洗衣服,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走开!”
“喝,还挺凶,”那醉汉看了看四周,“乡亲们,你们来评评理。这个骚/货说是帮忙洗衣服,可她那个媚眼,对着老子一个接一个的抛啊,见她这样,老子当然要多给些钱了,可她倒好,接着钱就跑,老子怎么能让她平白无故的拿我钱呢?”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大爷大妈们都皱了眉:“许妹子,你让远点,这个张寡妇的事情你可别沾,跟你没有关系,别带累了自己。”
许臻娘也一推张寡妇,低声道:“你也是,收他的钱做什么?还不把多的钱退回去。”
张寡妇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点头,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包打开,里面有几十枚铜板,她数出大半来,又不敢上前,全部递到许臻娘手里。
许臻娘将钱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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