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脑子聪明,这才逃过一顿说教,但要如何诱导左相去东街集市,让我能看到杂耍彩戏呢?
两人稍事准备,就取了腰牌出宫——有左相的保证,太子连一个侍从也没带。
一路上,左相抱了太子,坐在高头骏马上,沿路观察访问民情,很是让小太子过了一把瘾。
但,到底是如何才能去看到衔钱的珍珠鸟、攀绳上天的彩戏呢?
小太子心里痒痒,念头一转,又一个鬼点子出来了——
“左相,什么叫逛窑子?”
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左相拿起水囊正在喝水,被这一吓,顿时呛得直咳嗽。
他随即怒气冲冲的问:“是谁教太子这个词的?”
“是薛叔叔啊……他说西街那边有很多窑子,里面的姑娘热情如火,很值得逛——左相,到底什么是窑子啊,那里很好玩吗?”
面对太子纯净无暇的眼神,左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心中大怒,偏偏又不能向懵懂的孩子发火,之得耐着性子劝道:“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太子不如去东街看看,哪里有上好的杂耍团。”
太子很是犹豫,“可是上次你说杂耍是玩物丧志……”
玩物丧志也比逛窑子好吧!!!
左相在心里无声的怒吼道。
好说歹说,左相为了引开太子的注意力,可算是煞费苦心,太子这才“勉为其难”答应去看杂耍。
满意地坐在哄闹人群中间,小太子满意的舔着糖葫芦,思起母后的一句话。
“怎样让犟驴子向前走呢,最好的办法不是吊着胡萝卜引诱,这招用滥了就不稀奇,应该在它后方放上火药,它发觉危险,自然会求着你向前的。”
“母后,小一可是有把你的话牢牢记住哦——虽然左相叔叔不是驴,可他比驴还犟,到头来我还是轻而易举的骗了他哦!”
他舔了一口糖葫芦,眼中冒出狡黠的笑,“至于无辜受冤的薛叔叔,你就安息吧——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是母后教的哦!”
他这么的低喃道,隔了三条街的薛汶完全不知大难临头,在家狂打喷嚏,揉了揉鼻子,薛汶很困惑地说:“是谁在念叨我的名字呢?”
番外二,伥鬼
素来清雅的寝殿里,如今却是香氛迷离,氤氤恍惚间,我凝视着这个昏睡的女子,陷入长久的墨然。
我的翠色长袖掩盖下,双手都在微微颤抖,随即,做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
伸手插入自己的胸中,顿时鲜血pēn_shè,满地鲜红。
我艰涩地笑着,哆嗦着的手,从兄中取出一块白色圆丸。
“把这个,喂她吃下去”
“这是?”
“是我重新修炼的内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能活很长很长。。。。。。”
寥寥几语,已让我所有的知觉和气力都在快速流失。这一瞬,我清晰的明白,自己即将魂飞魄散,永远陷入沉眠。
眷恋的眼,最后一次凝视沉睡的丹离,我唯一的血亲,唯一的羁绊。
愿你,永远幸福,永远不要想起我。
我的妹妹。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曾经多么的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而我,只能做上古传说,伥原本不是人,被老虎吃掉就成了鬼,却又能成为忽的帮凶,引虎害人,为了重新获得躯体,我这一缕残魂,违心地答应了要求,而在我重生之后,我的手上便染满了鲜血和污秽。
同样双胞,为何你能幸运地一路朝前,而我,只能躲在这拼凑的残尸皮囊里,躲闪着目光,做一只伥?
每一次凝视你,我的心都好似在痛苦的燃烧。每一次想到,你的幸运是我舍却一条性命换来的,我便会笑自己痴傻。
一瞬间的热血牺牲,实在太过轻易,而这长久的阴暗,终究让我心染满毒脓。
每一次见到你,都想紧紧地拥抱你,为了那久违的亲情,也为了让你也侵染着阴毒的毒秽。
我已无可救药,但我还有理智。
最后的理智。
我屡次的布局,没有一次是杀招,只是想看到你焦虑为难的模样,更想看看你会如何抉择。
在我的心中,至高无上的天门权柄,比那个男人要可靠的多,只有斩断你的羁绊,你才能飞得更高更远。
于是我让丹嘉看清真相,含笑欣赏她得疯狂与绝望,也静静观察你的应对。
但你永远都比我幸运,你得道德,是不离不弃的一心人。
何等的幸运。
在我的心中,就接着对你的嫉恨与爱,让我永远无法再走近你,知道这次,你陷入生死之劫。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走近,拉着你的手。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唯一清晰的,是你那神似的眉眼-----
我的妹妹啊!
就让我,用仅有的本命元珠,替你挡住着灾厄的阴霾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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