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洗耳恭听之态。
陆大老爷就再接上面没完话的说:“齐王救出初芙后,陛下要亲审,结果陈来喜咽了藏好的毒,自杀了。再顺着一查,查出了此人与皇后和太子都有关联,背后指使的行人就指向了皇后太子。而皇后确实也有杀人动机,那就是殉葬。”
“这第四条疑点有二。一是齐王找到初芙,为什么第一判定就是初芙在灶炉里,让人不得不起疑。二是指向太子的证据也查得十分轻易,会不会就如太子所喊冤的情况,是有人故意引导。”
陆承泽刷刷写完,抬头说:“这两条一结合,齐王不就是有可能是那个引导人。藏了表妹,找到表妹,已示清白,混淆视听。然后就嫁祸给皇后,正好皇后有动机,顺带把太子也阴一把。”
他说着,嘴里还啧了两声,皇家惊天争权八卦啊。
这话说得极直白,也是陆大老爷捋了一下午觉得最大的可能。
因为齐王本身的行为就很多不符合常理。
谢初芙也写好所有线索和疑点,说到嫁祸的时候,她脑海里又涌现出在值房的时候,齐王对着自己那温和的笑。
如果真是嫁祸,他亲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也能算到是对方的算计里?
如果真是这样,他得多丧心病狂和qín_shòu,明明有洁癖,还能对着满脸黑灰的她下嘴。
陆大老爷沉默了半会,是认同儿子想法的:“眼下来看,确实还是齐王指使的可能最大,可能齐王并不清楚睿王的事,只是借机在暗算太子。正好初芙又是能利用到帮他洗脱嫌疑……所以才会有卖好和救人的行为。”
皇家争权啊……相杀都是常事,何况小小的算计。
“不。”谢初芙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抬头打断,“齐王不可能是指使者。”
她再三思索,齐王有洁癖,洁癖到沾了个皮球都要拿帕子擦手,然后再把帕子丢了。这是高度洁癖,都到变态的程度了。
这种人,不可能会为了算计会委屈自己,对满脸黑灰的她下嘴。
所以当时齐王说的,他绝对不会杀她,这应该是真的。但转换过来的说法就是……他亲她是主动愿意接近,甚至忽略了她满脸灰。
谢初芙想得直接打了激灵。他有病啊,这说明什么,他喜欢她?!
他第一回见她就差点掐死她好不好!
谢初芙一下子就睁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陆大老爷不明所以,问道:“初芙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齐王不可能是指使者。”
“对啊,表妹为什么那么肯定呢?他一开始不还差点掐死你吗?”
陆承泽也疑惑,逻辑上讲,确实是齐王大嫌疑。
面对两人的询问,谢初芙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她干嘛一时嘴快,说了这些话,万一齐王就变态到能忍着高度洁癖症,来亲她博取信任呢。
但她又不能把自己先前的话给吞回去,她脑子一转,倒是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我们现在都在顺着一个方向去想,包括太子的喊冤,若是反过来想呢?反过来想,齐王真的是无意救了我,那这事不就成了太子自己设计自己,把我们引入通常的想法,把齐王列为怀疑目标。”
“初芙。”陆大老爷喊了她一声,“太子自己设计自己,这是吃饱撑着才找麻烦。你若是死在那里,再一查,还是顺势查到皇后和太子头上,而且谁能知道齐王会找到你。齐王是自己进宫来的。”
谢初芙在说完后,自己都愣了愣。
对啊,她在瞎掰什么啊。
最后她要是死了,查到的还是皇后太子。
现在所有的事情齐王还是最大嫌疑人,包括他出现在灵堂的时机。
这样看,是不是说明齐王果然是知道了睿王的事,也能合理怀疑,齐王杀了睿王而心虚。那个杀睿王的亲兵,是齐王的人。
谢初芙想着,又忆起首回见到齐王,他那双冷漠至极的凤眸。这人绝对不是面上看着那样温和的。
在场不但初芙这样合理怀疑着,陆大老爷和陆承泽都也跟着陷入沉默。
要真说是齐王,他们其实也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怎么复命。不可能跑去跟明宣帝说,我就是在怀疑齐王,他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者。
这时,谢初芙嗓子又有些不舒服,侧着身咳嗽了两声。
喝了太医的药,怎么还咳嗽,是因为药效太慢,去毒效果不佳?
陆大老爷给她倒了杯茶,“药喝了吗?”
她接过谢道,点头:“喝过了。对了舅舅……”说起毒来,她脑海里又闪过那个未解的疑点。
“舅舅,我们和齐王都是中了一样的毒,这个毒在哪里沾的。齐王晕过去了,发现中毒,我却是因为被救出来,太医号脉才发现中毒。我们只在灵堂时有三人一块儿待过吧,但这毒的作用是什么?有人要害齐王,还是害我们?如果有人要害齐王,那齐王又成受害者了。”
他平时都得养在观里不见人,中点毒,会死得更快吧。
说起这个,陆大老爷说:“我已经拜托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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