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标准的大学四人间寝室。
总体上来看,寝室还算是干净整洁,每个人的书本都整齐的放在书架上。
地面上看样子该是经常打扫的,除了一些平时生活不经意留下的痕迹,没有其余让有洁癖的人感到不爽的东西。
生活用品也摆放得规规矩矩。
如果从寝室楼一一看上来,大部分宿舍都是这样的摆设,很大可能是学校规定如此。
除了这些中规中矩的东西,这间标准的寝室再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此刻,寝室里只有正门左边的床位有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虽有声音回荡,但整个寝室却依然让人觉得有些安静,或者说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还未消散的烟雾,粗略的一瞥,那人手上拿着手机,应该是在看着什么,右手边还有一包没有盖上的烟盒。
里面已然空空如也,想必也是刚刚抽完。
细细看去,手上的手机不断的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好半响,也没发现他有解锁开来启动什么应用的意思。
突然,男子站了起来,转身朝向阳台,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面貌才得以看清。
年纪不大,作为一个大学生,在同一届中应该算是比较小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比较俊秀,如果戴上女性化的假发,大抵会是一副英气女孩的模样。
身高也就普通的一米七多一点,上身一件平凡的白色短袖,下身穿着不论颜色款式都比较土气的牛仔裤,再踩着一双深蓝色平底鞋,虽然隐约可以从胸部那里看到些许沟渠,来证明是有些肌肉的,但却不免让人觉得此人有些消瘦。。
除了面相,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也许便是那一双笔直的腿了,看上去不粗,也没有一般女生那样纤细,不高的个子自然也算不上长,却没有大部分男人或多或少的罗圈,以及大部分女孩或轻或重的内撇。
整个双腿的比例让他在总体形象上加了不少分,也许很多女孩看向他的第一眼目光都会聚在这双惹眼的腿上,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这样一张脸蛋和这样一双腿,再加上消瘦的身材,能给予一般人的第一印象,肯定不会是什么男人味十足的人该有的赞美之词。
多半以“娘炮“居多。
但也不会招来别人的厌恶就是了。
也许某些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会怦然心动也说不定。
虽然看上去卖相不错,但不知怎的,总感觉他气质上有些颓废。
脸上眼袋很重,像是没有休息好,熬了不少夜一般。
有些微微佝偻的背,配在这样一个花一样年龄的青年身上,自然说不上沧桑,走在街上,不少老人还会暗骂“脊梁不直,毫无骨气”之类的话。
此刻,他弯下腰,打开脚边的柜子,从里面小心的拿出一个生日蛋糕来。
今天是易仁十八岁生日,按照以往的尿性,是不会有人记得这个日子的。
但去年易仁曾挨个打电话向熟悉的人索要过祝福,今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想看看到底会有哪些人将他当回事,便提前买了个蛋糕,在寝室等待着,期待着,能有人来找他,与他一起度过这对于人的一生都意义非凡的一天。
仿佛易仁本身一般,这件事就像一个笑话。
现在已是11点40分,寝室大楼早已经关门,寝室却空无一人,平时称兄道弟的那帮人不知道又到那个网吧包夜了,寝室的室友也各自跟着媳妇去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而易仁,依然是一个人。
母亲,早在几年前家里公司将近倒闭的时候就卷款和别人跑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过着或亡命天涯,或逍遥自在的生活,几年都杳无音讯,没有来电话在情理之中。
父亲,在母亲的事情之后,对易仁这个唯一的亲人关怀备至,但父爱是如山岳般不形于言表的,根本不会做这么有违身为父亲威严的事情,没有来电话也理所当然。
姐姐,和易仁的关系本就有些若即若离,即便平时联络时都不会有很久不见的生疏,但毕竟联系是少的,易仁没有期望过她会打电话过来。
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们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提前知会了今年生日要易仁自己对付,易仁也不在乎。
室友们去年相互之间还不认识,不知道有这回事,易仁可以理解。
但,除了这些人,他就没朋友了吗?
其他人都死绝了?
易仁内心咆哮着,愤怒着。
满腔的怒火在胸腹中横冲直撞,却也冲不开什么枷锁,最终于沉默中平息。
这样的愤怒,在易仁的十八年生涯中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每次都是忍一忍便过了,易仁已经习以为常。
就像很多人每天都面对着这样那样的不公,却总是敢怒不敢言,最后渐渐的在“忍一时风平浪静”这样的至理中泯然众人矣。
要怪,只怪易仁太过平庸,碌碌无为,毫无所长吧。
听别人说起,那些学校里的名人,只要有点优势,或者是一技之长,或者是稍有权势,哪个的生日不是气派无比,几十上百人前呼后拥,主角犹如众星捧月。怪,只怪易仁不如别人。
也许以是否记得生日来评判一个人,之于你,是否真心诚意,确实有失妥当。
但,人,不是总能够理智的看待问题。
感性,才是人类与机器人最大的区别。
人,总是爱钻牛角尖的,一件简单又平常的事,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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