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间里,江淑仪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
她尚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周围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一切,小声道:“这里难道就是地狱吗?为什么我还会存在意识,还能感觉到疼痛?”
“姑娘,你醒来了。”正在江淑仪疑惑不已的时候,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将帘子掀开,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碗走到了江淑仪的面前。
那侍女还很体贴地将蜡烛点亮,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足以让江淑仪看清楚周遭的一切。
原来这里并不是地狱,而是一个类似于房间的密闭空间,但是面积着实很小。
江淑仪分明记得,她和爹爹正在对付洛宁的时候,未央阁阁主凤卿忽然出现,她本想逃跑,却被凤卿的暗器击中,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
她兀自以为,她已经死了。
“这里是哪里?”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再加上没有进水的缘故,江淑仪的喉咙十分干涩,说出来的话也沙哑灰色,很是难听。
“这里是东辰国和南海国交接的海上,你现在正在我们主子的船上。”那侍女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以后,将手中的碗又递给江淑仪,轻笑着说道:“姑娘,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本来为感异样的江淑仪,一听侍女这话,肚子十分不配合地“咕咕”叫了几声,饥饿难耐之下,她毫不客气地从侍女手中将碗筷接过,囫囵吞枣地吃完以后,看了一眼始终面色如一的侍女,不好意思地询问道:“请问还有吗?我想再吃一点。”
什么尊严,什么高傲,都在死去一次又劫后重生以后,变得不堪一提。
江淑仪知道,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只是孤身一人,所以所谓的自尊之类的,根本就是空谈,只要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lt;gt;
当江淑仪接连吃了三碗饭以后,她的肚子才填饱。
之前给她送饭的侍女又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走来,轻轻地放在江淑仪的手边,小声说道:“这位小姐,我们主子说要见你,劳烦你先将这套衣服换上,随我一起去见见主子吧。”
“好。”江淑仪微微点头。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这里也根本容不得她拒绝。
当那个侍女带着江淑仪离开她之前待的密闭的空间以后,江淑仪这才惊奇地发现,这条船大的离谱,而且装修的也十分豪华,相比较之下,她之前待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室而已。
若是以前的江淑仪,得知自己遭受这样不平等的待遇,她老早就气愤到条船离开。
但是现在,这条船的主人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只能依靠他,连一丝一毫想要躲避的念头都不能有。
当侍女带着江淑仪七拐八拐,终于拐到船头的时候,侍女忽然停下了脚步。
江淑仪因为一直在打量周围的一切,所以并没有看路,以至于直直地装在了那个侍女的背上。
侍女强忍住心中的不耐,冲江淑仪道:“站在船头的那一位,就是我们的主子了,你等会儿看到他一定要小心讲话,因为主子的脾气阴晴不定,小心你在不知不觉间惹怒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怜儿,你的话太多了,自己下去领罚!”
“是,主子,怜儿知道了。”叫做怜儿的侍女十分哀怨地看了一眼江淑仪,跺了跺脚,匆忙跑开了。
而刚才那人说话的声音,却像是一道轻柔的风,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吹入了江淑仪的心里,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人的真容。lt;gt;
但她刚一走了两步,迎面飞来一枚飞镖,贴着江淑仪的脸颊扎在了穿榜上。
而江淑仪的脸也因此被划下了一道口子。
她用手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脸,哀怨地看了那人一眼,却听那人道:“你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狗是没有资格见到主人的容貌的。你还不乖乖地给我跪在地上?”
“是!”那人的声音有一道魔力,让江淑仪根本没有办法违抗。
当听到双膝跪地的声音以后,那人才继续用自己充满魅惑的声音对江淑仪说道:“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最忠实的狗。只要你能做的好,能乖乖听话,好处的绝对少不了你的,就算是帮你报仇,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若是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背叛我的下场!”
洛宁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用鹿活草以及多种草药熬制而成的药也喂进去了好几碗,但她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凤卿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修长的手指也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表情十分糟糕。
被他派出去寻找岑太医消息的路麒刚一进屋,就被凤卿一把提起领子,冷声质问道:“曾曾太医呢?他现在在哪里?”
“岑太医昨日离开未央阁以后,就径直去了皇宫,皇上时日无多,作为太医院的院首,他必须要在跟前伺候着。”
“该死!”凤卿一把将路麒摔在地上,还能听到路麒的身体和地板接触时发出的那一声闷哼声。
“岑太医不是说,鹿活草喝下去洛宁就能脱离生命危险吗?这都已经第三天了,她还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这该如何是好!”
凤卿话音刚落,床边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凤卿急忙跑到旁边,却发现那声音正是从洛宁的嘴里发出来的。lt;gt;
但因为声音委实太微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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