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拖搬着尸身跌跌撞撞的跟上,全部逃得不知踪影。
我背手立在原地,弯着笑,这回我可没有多嘴哦,全部胶给他打理呢。
他低头盯着自己握着的血剑,凌厉的鹰眸倏然掀起,发誓一般,他缓缓道:“没有下一次了。”
心房一颤,我无法再有笑容,他铁了心要手刃董卓了。
我是要顺从我的心意阻止,还是顺从他的心意,让他的名声变黑变臭?垂眸,清晰了唯一的念头,万全之策,只有先下手为强,只要我先杀了董卓,就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哐当一声,长剑被扔开,他大步上前,端起我的下颌,让我无法回避的看入他凶狠的双眼,“想都别想。”音狠的,他咬牙切齿道。
静静的凝视着他,抬起手,触摸他绷得紧紧的面颊,“我爱你,吕布,好爱好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为什么我们的相遇是在这纷争的乱世?为什么只是想好好的和他携手百年都不行?我会努力,我会争取,可努力争取之后,我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么?
深邃的黝黑眼眸里涌出浓浓的情与坚定的反驳,“你爱我,就不要去做你现在所想的事。”
他那么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的想法?可……一旦他下了手,就连史书都会记载着他的背弃忘义,值得么?为了我,值得么?我一心想只跟他私守,怎么会愿意见他留下千古骂名?
“我做事其实很慢的,我喜欢把事情都想透了,再选择出个很完美的方式去处理,没有拖泥带水,没有后顾之忧。”攀住他的肩膀,我笑得很甜美,“但有些事情是必须得靠良机,得争分夺秒,晚了一步,就会全盘皆输。”
他专注盯着我的漆黑瞳孔突然瑟缩了一下,然后是难以置信的睁大,高健的身躯摇晃一下,“你做了什么?”他双手用力捏住我的肩膀。
我笑,“我爱你不代表会将所有的事推到你身上,我爱你应该是我为你付出一切。”努力撑住他摇摇欲坠的沉重身躯,“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别挣扎,会伤神。”
他甩甩头,深幽的眼睛开始迷蒙,“该死,睿之,你不能总是如此任姓!”
有些烦恼的瞅他不配合死钉在原地的双腿,“配合我一下,奉先,我不想一会儿拖你过去,你知道你很重,我怕我拖不动。”
“把解药给我。”他的口齿开始不清晰,可他握着我双肩的力道依旧很大。
“乖乖睡一觉就好,我向来使用没有后遗症的méng_hàn_yào。”笑眯眯的抱住他的腰,“来来来,跟我往这边迈步子,先右脚再左脚。”
他诅咒连连,被我又哄又骗的移到床边,歪倒在了床上。
垂头很小心的掰开他握得死紧的大手,抬眼瞧了瞧他不再言语的入睡姿态,我收了笑,将他双腿也搬上床,盖好被褥。瞅他沉睡时依旧很挣扎的面容好一会儿,才俯下头去亲了亲他的额,“喂,吕布,我爱你,你知道么?”
晓得他不会回答,依旧弯出个笑来。转身轻快的往外走,不回头,想到一切将由我的双手结束,莫名的觉得快乐起来。
嗯嗯,首次感觉到要杀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畅快呢。
很悠闲的在嵋里四处乱走,在通往董卓正殿的路上遇见准备回长安的李儒。
见到我,他脸色青白的让我意外的拱手,“毁小姐受委屈了。”
我掀了掀唇,讶意而笑了,“李儒大人言重了。”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见到他有关心之意,是因为怕我和吕布造反么?
“我会尽可能劝太师为毁小姐与温侯办理婚事。”他认真道,回首望一眼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叹息了,“王允老贼不安好心送来貂禅,太师不肯听我之言,迟早会铸成大祸。”
有趣的笑着看他,他可是天底下头一位赞成我和吕布在一起的人呢,高顺不算,压根没听过他表态。“李儒大人费心了。”仰起脑袋看看很快昏黑的天色,“虽是四月中旬的天了,可还是那么寒,李儒大人多少注意些身子才是。”冲他抱拳。
他若有所思的瞧着我一会儿,才颌首道:“谢谢毁小姐,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说完擦身离去。
挑了挑眉,歪头偏脸去瞧他青袍飞扬的背影。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猜出我的念头了?猜到了几分,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弯出个很大的笑容,管他呢,无论他有什么念头都无法实行了,一刻钟后,他就得乖乖躺倒,至少病上半个月。
而我杀董卓,无须一柱香。
挥开长袖,慢悠悠的径自向那富丽堂皇的宫殿而去。
轻快的步入寂静的后殿时,正值董卓和貂禅瘫软在榻上,不知所措而慌乱的与其他瘫倒的侍女卫侍们对望。
“嗨,董爷。”笑眯眯的迈过高高的门槛。
见是我,董卓一愣之下,脸上闪过恍然,紧接着是狂怒,“万毁,是你!”
“是我。”很坦然的耸肩,抬脚跨过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一名侍卫,弯身取出他的配剑,“请放心,董爷,我下毒和杀人的技术你该信得过。绝不会错漏一个。”笑嘻嘻的走近,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绕过矮几,撩起过于宽大的袖子,提高长剑,比住他的左胸。
“你怎么会解了你身上毒,又为何要杀我?”他怒吼。
好罗嗦,我垂眸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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