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解释完,却见刘子业不知何时也进到了院中,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臣同公主还有些私事要谈,还请陛下回避一下。”何戢看了一眼刘子业,不太客气地开口道。
刘子业当然知道刘楚玉肚子的孩子不可能是何戢的,这一刻,对於何戢的怒气,他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自己在心头都早将孩子假想的父亲凌虐了千百遍,何况绿帽子的正主呢。
但理解归理解,担心何戢会伤到刘楚玉,刘子业并没回避。反是走到两人之间,用身子挡住刘楚玉,笑看向何戢道:“阿姐有了身孕,驸马怎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陛下觉得臣应该高兴?”何戢握拳的双手攒的更紧,上面青筋突起,他仰头与刘子业对视,目光幽深地可怕。
“咳咳,驸马似乎一时还难以接受这事实。”见何戢恐怖的眼神,刘子业忙转头对刘楚玉道:“既然如此,阿姐还是到宫中养胎安稳些。阿姐你说呢?”
说完,牵起刘楚玉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臣的家事,不劳陛下操心。”何戢伸出手拦住两人的去路。
刘子业自觉已经给足何戢台阶下,而何戢却这般不识时务,他当即也有些恼了,丢开牵着刘楚玉的手,一把扯过何戢的衣领,瞥着他脖子间的疤痕,蔑视地开口道,“怎麽?伤口好了就不长记性了吗?”
“陛下不要逼人太甚。”何戢抬眼看了一眼刘子业,忽的一把扯开了刘子业的手。
“陛下?孤还以为你忘了自己在同谁说话了呢。”
刘子业这下真的恼了,取了一旁侍卫的佩剑,朝着何戢的脖间就是一剑。
然而这一次,何戢并没有像上次那般乖乖任由刘子业处置,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一把挑开了刘子业的剑,而後两人便在院子里交起手来。
“住手──”
一旁的刘楚玉呵斥了一声,却没有丝毫效果。
刘子业幼时被囚於皇宫,并没有人教导武艺,直到被立了太子之後,先帝才想起什麽似的给他请了几个师傅,然而却是错过了学武的最佳时间,再则刘子业生性好玩,所以到头来,也不过只学了几个花俏的招式,并非何戢的对手。
刘楚玉本有些担忧,细看两人交手,却见何戢虽怒气上头,却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真的打算伤刘子业,只是见招拆招,而其他发泄似的招式,全都招呼到了院内的花木上。
罢了,让他们去吧。刘楚玉叫来旁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然後便站到树荫下面观战去了。
不一会儿,一碗棕褐色的草药就被端到刘楚玉的身旁。
本来还想入宫让御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现在看来,倒也没必要了,反正自己也没打算留这个孩子。刘楚玉端起那碗汤药,打算一饮而尽,可清苦气息入鼻的瞬间,她只觉的一阵反胃。
“你喝的是什麽──?”
何戢早瞥见有异常,一剑将刘子业驳到在地,赶到刘楚玉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端药的手腕。黑褐色的药汁溅了出来,污了两人的衣袖。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交代吗?”刘楚玉抬眼看着何戢,神色平静的开口道,“喝了这碗堕胎药,也省的我去细思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堕胎药?!何戢一心追究孩子的父亲,还没有想到下一步是该怎麽做,现在听刘楚玉这麽说,一时间有些发愣,只是紧抓住刘楚玉的手,不知自己是想要制止,还是同意。
在他出神的瞬间,刘楚玉换另一只手端过药碗,毫不犹豫的朝着唇边送去。
“阿姐不要──”
一旁的刘子业从地上起身,忙赶去阻止,然而到底晚了一步,只拦下了一个挂着几滴药汁的空碗。
“好你个大胆的奴才,虽允许你给皇姐端堕胎药来的。”刘子业愣了两秒,看着刘楚玉坦然的神色,怒气无处可发,只好一脚踢倒了刚才送药的奴婢。
刘楚玉是知道刘子业脾性的,担心出人命,忙上前制止道,“她不过是遵循我的吩咐而已,你气什麽──”
话还没说完,人却先倒了下去。
“阿姐──”刘子业扶住刘楚玉,看向那丫环的眼神越加狠戾,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陛下息怒──”那奴婢见刘楚玉晕了过去,生怕自己性命不保,忙坦白道,“奴婢,奴婢并没有给公主端堕胎药来,那只是一般的去火的药材而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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