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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白色的东西笼罩了她的身体,还有头脑。吴樱秾想睡觉,什么都干不好的生活……作为对比,她很美好。
她什么都有。泪水一滴滴溢出了吴樱秾的眼眶。嫉妒吗?是嫉妒吧。为什么有些人的一生是那样完美,而有些人就像是赶工赶出来的劣质品呢,比如我。
一定是嫉妒。不过,我真的好空虚啊。把头转向旁边,看到了,在门外窥视的她。默默无言地,两个人互视着,或许疼痛会引发愤怒。但是,我的愤怒也像我的人一样无力。索性让自己再痛一点,不要去想得不到的痛苦了。
一,二,三,跟我一起念,“什么都做不好……”
一,二,三,跟我一起念,“被看不起的人生……”
头痛死了。就让我睡着吧。冰凉的氧气很舒服,我的胸口得到了抚慰。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难过了。
被你遗忘的事情,在记忆的深处,躺在柔软的垫子上,像是在午后,吃着饼干,等待被记起。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找我呢?吃着饼干感到奇怪的我。好吧,那是小小的“我”,在时光不流动的地方,守着翠绿色的湖,还有一大片森林,每一天,都在那里野营。睡在露水颗颗的草地上,萤火虫在身边飞舞……
那条狗好奇地看着沙发。它大概在估计可不可以跳上去。那么大一条狗,当然可以——那是条金毛,厚重的装饰性毛发快要拖到了地上。它转过头来,咧嘴傻笑着看着殷沓沓。殷沓沓和狗对视了一会儿说,楼道保安怎么可以让你把狗带上来呢。
“你说得对。自从你跟我说过之后,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挺喜欢狗的……因为我告诉他们这是今天拍摄要用的道具犬,主人也在楼上,完全没有问题的。本来嘛……”
她蹲下来爱抚了大金毛的头,用哄逗的语气对狗说,“我们就是很乖的汪汪,完全不会伤害人什么的,爱好和平,特别可爱,对吧?”
“你为什么要骗狗。”
殷沓沓呆坐在了她的桌子面前。窦有莺和狗玩着,用手摸摸它腿上的长毛,金毛舔她手也舔得不亦乐乎。当她站起来转身时才发现殷沓沓哭了。
“它真像蒂奇。”
殷沓沓站起来往落地玻璃窗那儿退。狗也回头,看到了她,看了两秒之后,欢快地跑过去。殷沓沓大声喊着,不要过来!
“走开,走开……”
她窝缩在角落的窗帘旁,眼角的余光看着那条金毛。
“蒂奇是谁?”
“狗……一条狗……一条很可爱的……温顺的狗……”
蒂奇喜欢在喷泉旁边玩,拿它的下巴把水花压住,同时水柱射上来时它会吓一跳,呼地蹦开,之后再贼心不死地靠近,再循环……可以玩一个下午。妹妹觉得它真是太好笑了,咯咯笑着拿自己的衣服去甩蒂奇湿漉漉的毛。“蒂奇!蒂奇!”她尖笑着和蒂奇玩作一团。只有在这个时候,姐姐会站在旁边,用长辈的口吻说,好啦好啦。只有在这时她会用宽厚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不是凶巴巴的,或者很冷漠。
“姐姐……是真的很喜欢蒂奇。她甚至不介意我和蒂奇一起玩。我知道她的心思的。以往我玩什么,她都看不顺眼,不高兴,但是,我和蒂奇玩的时候,她却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蒂奇很高兴,我会给蒂奇带来快乐。蒂奇是她喜欢的,而我在给她喜欢的东西带来快乐,她就原谅我身上令她讨厌的特质了。我唯一能做的不令她生气的事情,就是和蒂奇玩。”
作者有话要说:
☆、马屁精
金毛在小房间的一角找了个位置,趴了下来。窦有莺说,它真的很乖,这么大一个人,完全不闹,但是她主人说小时候可皮呢。
“贵姐姐是……”
“殷星色。”
殷沓沓无法忍受地闭上了眼睛。“我受不了她,我受不了她……她杀了蒂奇……用刀……”
“为什么那么干啊!”
窦有莺躲在金毛背后受了惊。蹊跷的是金毛也像能听懂一样站起来往门边跑了。窦有莺将她拉到墙壁边,梳着她的毛。她说,星色不会干这种事的!
“虽然她有时候很那个。但是她不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蒂奇是她的最爱,所以,在杀了蒂奇之后,她也像,死了一样……可是,怨谁呢?如果你不自我杀戮,没有人会杀掉你。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
殷沓沓喝了杯水。“……你刚才说吴樱秾进医院了?”
“是的,不过我去看过了,没有大碍。”
“但是李言怎么会在那儿?”
“因为是她把吴樱秾推下水的。”
殷沓沓和窦有莺对视了几秒钟。窦有莺说,“好吧……或许她是疯子……”
“我要去医院看她。”
殷沓沓开始换衣服。她脱下了粉色的大衣,换上黑色羽绒服。窦有莺吭哧了半天,拦住她说,“你不能去……现在先别去吧,好吗?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事情完了之后你可以随便去看她,看多久都可以。”
“自省是好的,不过,别弄成没日没夜的自我怀疑,那就不好了。”
窦有莺站在吴樱秾的床边,看后者脸上弄个氧气罩,泪流满面。她说完这句话,摸了摸她的额头,就走了。而殷星色一直站在病房门口,阴阴地看着她。吴樱秾反而心安,听完后,就睡着了。
窦有莺走出病房看到星色,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李指导……啊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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