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见常猛只是凿在地上、半张着嘴惊愕地望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众小弟,于是走到他跟前,故意揶揄道:
“黑色打架已经过时了,你们做事也应该学着跟上潮流,一天到晚拿着根钢管当擀面杖吗?”
说着梁爽又故意在常猛跟前松了下筋骨,令得全身的骨骼发出夸张的“勒”响,笑道:
“多谢你的小弟陪我松了一下筋骨,啊哈,整个人都轻松了!”
“对了,你的这根钢管是不是纯不锈钢的?”
“我在不久前开了间面店,不知道用这根钢管擀面、会不会把面条弄得另有一番风味。”
说着梁爽夺过常猛手中的钢管,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你不知道,做饮食这一行的竞争相当大,必须时刻想着食物的质量与创新才行。”
“有空带你的兄弟过来我的面店帮衬一下,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梁爽说罢把钢管扛到肩头上,转身盯向何犷,对他现出一个看似友善、实质暗藏煞气的笑容:
“你的手好象已经痊愈了?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要不要试下另一只手、或者双脚产生永久风湿的滋味?”
自从看了梁爽刚才以一敌十的秒杀情况以后,何犷哪里还敢吭半声?现在听得梁爽这样一问,他也只是不住地摇头,整个人仿佛喝醉了一样。
“梁兄弟!”
常猛见梁爽转身离开,禁不住朝他的背影叫了一声。
梁爽转过身来盯着他。
常猛对梁爽现出一脸佩服的神色:
“多谢梁兄弟手下留情!刚才冒犯了!不知道以后在哪儿可以找到兄弟?”
梁爽笑道:
“你到凤凰新街的‘祝庄牛面店’就可以找到我。”
说着梁爽又玩笑道:“消费八折!”
常猛点头表示谢意:“兄弟慢走!”
这个时候,何犷看着梁爽离开的背影、走到常猛身边,不屑地道:
“你好象对梁爽很有好感?”
常猛笑道:
“他说了两次给我消费八折的优惠,可见他对我也有好感!”
何犷撇了下嘴:
“别忘了,我们是有雇主的!只为雇主效力!”
常猛现出一脸的不耐烦: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雇主!不是咱们的老大!”
“我说何老兄,一个人要是有能耐,何愁找不到雇主?你刚才没听到梁兄弟说什么?”
何犷一脸的迷茫:“我只在意他是否想揍我。”
常猛目光闪亮地道:
“梁兄弟说的其中一句话显得特别来劲!”
“他说‘黑色打架已经过时了’!可见我们落后了。”
说着常猛自言自语地道:
“梁兄弟刚才所使的、似乎是绝顶的轻功,不知道师承哪一派……”
何犷见常猛很有点走火入魔的样子,不觉朝他冷啐一声:
“你小子病得不轻了你!”
说着心想:哼,也不知道源老板是从什么地方、收买到这种痴货过来当打手的!
何犷当然不知道,常猛的性格是由他那坎坷的少年期造就出来的。
常猛出生于一个富贵之家,五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送上少林寺学武,一共学了十年。
十年下山回家却遭遇家道中落,父亲因做生意失败欠下了大笔巨债而潜逃了,只留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
为了避债,常猛十一岁开始就不得不与母亲分开躲逃债主,而且经常半年才能够见上一面。
久而久之常猛就成为一名街头混混,就这样与命运奔泊了十九年。
但他无论做事再坏都不会违背一些道义,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一得空就会回乡下探望她。
尽管常猛的姓情已经被现实社会、熏陶得变成了一名完完全全的黑道分子,而且为人处事也相当圆滑,但常猛的骨子里面却依旧保存着小时候、他所接受过的那种道德教育的熏陶。
再说何犷,他懒得再理会常猛,瞅了常猛一眼就带着自己的小弟自顾自离开。
常猛见何犷离开以后,就走到自己的小弟身边,逐个扶起来,问:
“你们的身体也太弱了,还能不能走路?”
众小弟纷纷说着:“多谢猛哥!”
然后又纷纷抚着匈口干呕道:
“猛哥,那姓梁的邪门得很!”
“是啊猛哥!被他手上的钢管打中以后、匈口就一直闷到现在!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常猛一听,更是现出一脸的佩服,自顾自说道:
“那肯定是极高深的点穴手法……”
说着心想:恐怕连我的师祖,也未能练出那么出神入化的点穴功夫!
常猛突然对众小弟道:
“各位兄弟,你们跟着我少说也混了五、六年了,最久的、也跟着我混了十多个年头。”
“今晚这件事我算是办砸了,老板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还好我们只跟了他几个月,还没过试用期。”
说到这里,常猛见小弟们都在认真地听着,就继续道:
“兄弟们!哥我今天总算找到想依靠的老大了!”
“我打算辞掉目前这份保安工作,投靠别处去。”
“但这只是我的个人打算,我不会勉强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吃苦。”
“你们如果不愿意离开的,可以继续留在源老板这儿做事,我绝对不会怪你们,毕竟这是我们所遇见过的、薪金最高的一份职业。”
众小弟马上抢说道:
“猛哥说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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