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的马车驶出城后,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傍晚到了一座青石砌成的大宫殿前,殿前的士兵挡着了罗娜说:“珍学殿,没有批文,不得入内。”
罗娜从怀中掏出银制镶着宝石的匕首,殿前的士兵立刻担心跪地将右手放在左胸前说:“尊贵的姑娘请。”
罗娜走近大殿,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匹白娟,绢布上画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她穿着楼兰女子的服饰,左手拿着一册竹简。画像前摆着一张青石累成的床,床上有一床被褥,一个石枕。床前有一白石制成的桌子。桌子上放有笔墨和空的竹简。周边桌子两边摆放着木质的书架,书架上陈列着竹简和绢布。
罗娜走到书架边,拿了一册竹简,回到床边坐下细细的读了起来。
樊若的马车走了很久很久,樊若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姑娘醒醒,已经到了。”赶车的车夫叫醒了樊若。
樊若睡眼惺忪的下了马车,夜已经深了,明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樊若看见自己面前是一座略有5米多高的黄土墙,有一座约三米高的拱门,门旁有侍卫把守。侍卫旁边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不停的打着哈欠。
“姑娘,我们已经到了若羌国的都城了,但是夜已经深了,城门宵禁,我只能将姑娘送到这里了。”车夫说着将马车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樊若看看车夫,又看看城门。心想不是要让我在这城门等到天亮吧。车夫将东西卸下后,就掉转车头走了。樊若摸摸的捡起地上的行李,抱起古琴,向城门走去。城门旁的年轻姑娘迎了上来说:“是幽若姑娘吧?我是琴师雨塞的婢女。我家主人明我在这里候着。”
樊若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幽若。”
“看着姑娘抱着古琴,就知道没错。姑娘这边请。”婢女引着幽若上了另一辆马车。幽若心想到底还有多远的路呀!折腾了一天的幽若疲惫不堪,马车没有驶出多远幽若又睡着了。
“幽若姑娘,幽若姑娘,我们到了。”婢女轻声唤醒睡熟中的幽若。幽若慢慢睁开双眼,下来马车,眼前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房屋也没有人烟。
“姑娘请。”婢女引着幽若转到了马车后面,幽若看见一片湖。她揉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一片湖,它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中央有如沙盘上的一颗珍珠。樊若想起罗娜曾经说过的罗布泊,是孔雀河最终汇集的地方,就有如沙漠中的仙湖,滋养着沙漠中的生灵。
婢女带幽若来到一顶帐篷前,这帐篷就像是蒙古木民的帐篷。婢女掀开门帘,看见里门有一美丽的女子坐在一张古琴前,虽然她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模样,但是依旧是个美人。婀娜的体态,娇媚的面容。她看见樊若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而是轻拨面前的古琴,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荡漾在罗布泊的草原上。引得鸟儿不鸣,马儿驻足。
幽若第一次听见如此美妙的琴声,她呆住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妙的音乐,能让人忘记忧愁也忘记思念,执行尽情的享受这音乐,享受眼前这美好的景色。
一曲弹罢,樊若似乎感觉这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久久不能退去。
婢女把幽若的古琴放到一张矮桌上,琴师雨塞伸了伸手对樊若说:“你试试,我刚刚弹奏的曲子,你能弹奏出几分。”
樊若有些诧异,从小学习钢琴,古筝,琵琶,贝斯多种中西方的乐器,大大小小的考试没有百场也有八十,从来没有一个考官有这样的考试方法。樊若到古琴边坐下。闭上双眼,仔细回响着她刚刚听见的曲子。一刻钟后樊若睁开已经,开始弹奏她刚刚听到的曲子。虽然没有雨塞弹奏的那般动听,却也算得上流畅。
一曲完毕雨塞微微点头说:“虽然你不是我若羌女子,我不能收你做我的弟子,如果你愿意做若羌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樊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心里想这难道算是移民吗?那我还能会楼兰吗?
雨塞看她没有说话就说:“既然你不愿意,我又答应了胡,那你以后就在这里练琴吧,这里丝娟上记载的古普你都可以参悟,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过来。”
樊若点点头,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说:“谢谢您。”
雨塞心想,多好的琴师苗子,却可惜不是我若羌女子。摇摇头,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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