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路上有些异状,明明昨日还人声鼎沸的市集,今日怎麼就小猫两三隻,甚至店舖生意也不做了,稻草窗幕都没掀开。
草木姊妹怀著满心纳闷来到旺来客栈,果然连这也同样冷清无比。
"掌柜,人都哪去了?"原本想找老闆理论鬼怪之说,却先问了这异状。
"嘿嘿,"只见掌柜厚唇一扯道:"姑娘,昨日妳还不信有殭尸,告诉妳,昨晚碧玄宫的弟子可真收服了一隻,不正锁在城西那,大家听了都想看殭尸长啥样,可不都去凑热闹了?"
"当真?"草儿听了有些讶异,真有殭尸这事?
"姑娘妳要不信,可以去大开眼界。"掌柜耸肩说道。
草儿心理犹豫的踏出客栈,木儿立刻上前询问,她便将掌柜的说辞全道出。木儿听了也有些惊讶,惜福红则脸色惨白,薛百花没有任何反应。殭尸是由人死后转变成的妖怪,草儿从来都觉得人死就死了,哪还能变出什麼戏法?如今听说真有殭尸,她倒是想一探究竟。
"师父,咱去看看吧?"草儿期待的望著薛百花。
"不看!不看!那是妖怪,有什麼好看的。"惜福红立刻摇头拒绝。
草儿没好气的瞪了她道:"我跟师父说话呢!谁问妳了!"
"……去看吧。"薛百花也没理会惜福红,她也觉得挺有意思。
惜福红抗议无效,还是被草木姊妹跩去城西看殭尸。她们才刚过弯,立刻听见吵杂的谈论声,放眼望去街道竟被挤得水洩不通,这裡不过民房住宅,巷道不比市集宽敞,全城百姓一下涌来,顿时连缝都钻不进去。
草儿见了忙将马车停在偏僻处,自己则和木儿跑进人群裡,薛百花见了这麼多人,原本想瞧殭尸的兴致瞬间消散,她慵懒的依著车门坐在阶上,眼角瞥见惜福红愣在马边不知想些什麼。
"……阿福不去看?"她扬起唇角轻声道。
"不看,我不喜欢那些鬼怪东西。"她皱起眉,想起以前婆婆总爱说些鬼怪之事,她听了半夜不敢自己去上厕所,好几次都憋得尿床,之后还被婆婆取笑胆小,后来她能避免听这些她就避免,最好都别再听人说什麼鬼的。
现在出现个殭尸?她当然不看!
反观草木姊妹,她们可就大胆了。娇小的身子在人群裡奋力往前钻,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排,只见以一剑為中心,人群不敢太靠近全都有默契的围成圈,那剑炳上贴满符咒,剑身入地半截,中间卡著一条铁鍊,沿著鍊子另一端就是大家争先恐后想看的殭尸。
青白色老脸已经腐烂半面,身著的衣物看似昂贵,应该是有钱人家的老爷,牠手腕上和颈子上都掛有纯金打造的饰品,也许是因為怕光,牠只待在日阳照射不到的阴暗处,此时正低鸣吼叫,猛震鍊子想要逃脱。
"这就是殭尸?"草儿挑眉说道,"不过是个烂了一半的尸身嘛。"
"祂本该入土為安,站在这所以才叫殭尸。"木儿平静道。
忽然一个中年男人咚的声扑跪到殭尸面前,那殭尸见了人,狰狞的露齿就要咬去,那男人被少妇给拼命往后扯,差点腿就遭殃了。只见女人哭花了妆容,男人更是朝殭尸不断磕头哭喊。
"爹!!孩儿不孝!您若有冤屈就托梦给孩儿,何苦这般呢爹!!"男人磕得额头满是鲜血,一旁的少妇赶忙拦住他,又哭倒在男人怀裡。
这时身旁有人閒言碎语,草儿竖起耳朵听,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对夫妻,是彤绘城颇有名声的书香世家,而那殭尸就是许当家的爹,许河。
许河生前虽高中举人,却无缘伯乐相助,因此没法荣耀先祖,几年前又染上风寒不幸辞世,尔后许家就生意不振,几乎破產,再又传城中闹鬼,碧玄宫探查城外墓地,才发现许家坟塚毁坏,棺木裡早没了许河的尸身。
昨夜追尸,后才发现祸害彤绘城的兇手,竟然就是许河。
"行了!什麼托梦不托梦,你爹的魂早投胎去了,这尸身裡的只是隻恶鬼!"
清脆娇蛮的声响打断男人的哭喊,就见人群裡走出个玄衣少女,生得娇小可爱,楚楚动人,她杏眸一转环视过围观名眾,霎时嫣然一笑蛊惑了年轻男人们的心,可她不是对著那些人笑,而是对著正莲步前来的师姐们笑。
"凄玉师姐!柯芸师姐!"方琦儿挥舞手臂喊道。
这时人群裡又走出两位女子,虽同样身著玄衣,给人的感觉却大為不同。一位面如莹玉,气质端庄,长髮一丝不茍的用青色霞冠束在脑后,眉眼间尽流露温暖之意,笑如春风。另个女子一举一动间无不俐落乾净,眼中虽不见杀气却也非温润如水,给人严肃又拘仅之感。
"道姑!您救救我爹吧!我爹死得好惨……怎麼死后还成了殭尸啊……"许当家哭号上前,他身边的少妇也频频拭泪道:"请道姑帮帮我爹吧。"
"两位稍安勿躁,这件事碧玄宫定会妥善处理。"秦柯芸拱手上前道。
她话刚说完,就听一嘶尖锐马鸣,忽然巷道间奔来一匹烈马,见人群成墙无法上前,那人便纵身一跃凌空翻了跟斗,倏地落在宵凄玉和秦柯芸身边。来人一身红衫似火,眼神冰如寒潭,她长髮扎辫披落左肩,眉宇散发傲人气势,纵然生得风华绝代,可肃杀的气息却让人只敢远瞻。
"洛当家。"秦柯芸见了来人拱手做揖。
"不必多礼,这事如何?"她震袖一挥,转头望向阴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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