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格物,还送了臣一把手/枪,不过那是自己用木材制的,非是铜管,而内槽藏得也非□□,而是弹丸,全当是送给臣做小儿家耍的把戏。
后来臣因迷恋此道荒废了学业,使得功课一落千丈,父亲发了狠,把臣房里东西全都收了,好些玩意儿还烧了。那手/枪便在其中。”
司徒坤朝林如海看去,林如海尴尬道:“他那会儿屋子里的西洋之物不少,烧了砸了的也多。臣不记得有此物。”
林砚觑了他一眼,“父亲当然不记得,您光顾着打我了。”
林如海怒瞪,事儿确实是有过这么一遭事,他们对外也说过不只一回。可他哪里有烧了他的东西!他只让他无功名之前不许再碰。都给收着呢!何曾有过此物!让他帮忙圆谎,还好意思怨他打他?
林如海鼻子一嗤,“你怎么不说自己当时有多混账!逃学,厌课,闹着吵着不肯去书院!”
林砚睁大了眼睛。喂喂,不带这样埋汰人的。逃学是有,厌课也有,可哪里有闹着不肯去书院。就林家对读书的看重,林如海的严苛,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只是如今他也不敢反驳,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心底却在庆幸。自上回林如海透了口风,还为他寻了“前朝宰相之后教导”的借口后,他在林如海面前非但不必再遮掩,还能拉来“佐证”。有这样一个爹真好!没把他当怪物,还为他费心费力。
林砚抬头看着林如海,笑得十分狗腿讨好。
林如海止不住冷哼。
司徒坤忍着笑出来打圆场,“谁人没个顽劣的时候,衍之那会儿还小,他现在不都是状元了吗?师弟莫再生气了。”
林如海应了是。司徒坤又对林砚道:“这东西,你了解多少?可会做吗?”
“臣当年耍的虽然是不中用的玩具,可这原理却是一样的。况且西洋先生见臣喜欢,还同臣说过许多这方面的知识。皇上说你寻人研发了数年,臣可能瞧瞧目前研发的产品吗?”
司徒坤点头,自另一个匣子里拿出来。
林砚一瞧便笑了,难怪司徒坤会说,研发不得力。
“陛下,依照当初西洋先生教臣的。你手里这个为火门手/枪,需得一手持枪,一手点火。麻烦得很,若是在作战之时,非但不得力,反而累赘。”
司徒坤点头,“不错。而且这里头□□弹丸威力也不足。与这西洋之物相差甚远。”
“是!西洋这把可称为燧发手/枪。可一手发力,用的底火击发之理。自然不同。”
司徒坤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你可能制?”
燧发火/枪啊!能,自然是能的!不仅能,他至少还可提升一步,弄出左轮的来!
既然西洋已发展到这一步,他便也不必再担心热武器的出现会乱了世界格局,造成不当影响了。相反,他要都比西洋先进那么一点点,这样才能真正达到“制夷”的效果。他可不想亲历一回那屈辱地历史。
别跟他说什么,武力上升后,紧接着上升的会是当权者的野心,会出现我国侵犯他国之事。如果一定要在侵略和反侵略之间选一个,他宁可做这个侵略者。
林砚将手/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倒是记得没把话说死说绝。
“应当是能的。只是当年西洋先生教的都是理论,如今赴诸实践还需研究一翻。”
“好!此事便交给你!朕这就下旨,将此前负责这事的人和东西一并迁去兵器所。”
啧啧,原来除了兵器所,司徒坤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果然是帝王。
林砚眉毛一挑,“皇上,那重开海贸之事……”
司徒坤一眼看过来,林砚不死心,“火/枪之事非一时之功,但海贸之利却迫在眉睫。且如今已过去数年,我方在研发此物,焉知西洋没有改进?臣曾听当年西洋先生说过,西洋有三宝,战舰,火器,养兵练兵之法。”
“臣于火器上尚算了解,可战舰练兵之事却并不熟知。陛下,同一御敌,知其形与不知其形,利害相百焉。”
司徒坤不免又想到了林砚昨日的策问:驭外夷者,诹以敌形,形同几席;诹以敌情,情同寝馈。
“陛下若是担心火器之事,可先设广州、福建、金陵为通商口岸,立市舶司以试行,对来往商户严加审查,出示公文严禁携带与火器有关之物进入,一经发现,扣押收留,严惩不贷。”
司徒坤微微颔首,这倒是个法子。区区几只火/枪不足为惧,禁得了。而倘或真有千万只火/枪袭来,那么国门被人打开,这海禁也便不重要了。
“你说的,朕会好好考虑。待得琼林宴后,再着百官商议。”
林砚一喜,能叫百官商议,便是说司徒坤松口了。
“只这火/枪一事,你也得抓紧些,朕可等着你……”话为说完,只见戴权匆匆跑进来,“皇上,杜大人沈大人有要事求见。”
那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神色焦急惊慌,不说都知道必然是有大事。只司徒坤没示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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