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自寒门,叫什么叶鹤,可是这个名字?”
看来,司徒坤并不知道叶鹤曾做过五皇子的幕僚。否则,不会有这一问。
叶鹤果然谨慎。
林如海神色不变,“是这个名字。衍之提过两次,对他的才学颇为赞赏。至于柳尚元,与衍之倒是挚友。还曾来过林家好几回,臣也见过。确实是个顶顶好的苗子。比衍之大上两岁,却是比衍之沉稳许多。若说才学,比衍之,怕是只好不坏。衍之不及他。”
对柳尚元,那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对叶鹤,却只有一句“对他的才学颇为赞赏”,而不是对他颇为赞赏。司徒坤一愣,看了眼林如海,目光又渐渐移开,笑道:“这般看来,衍之的竞争可不小!”
林如海笑意更甚,“那也是他的事。臣只看结果,不谈过程。他在臣面前下的军令状,信誓旦旦,倘或考不来状元,不进林家的门。”
司徒坤很是讶异,随即笑得更欢了。
司徒岭叹道:“林大人太过严厉了些。衍之才学不独在科考。便不是状元,状元会的,他并不差。而他所会的,所能的,天下只怕难以再找出第二人。”
司徒坤眼珠动了动,轻轻放下手中茶杯,“严厉也有严厉的好处,严师出高徒。”
说着,他话锋一转,同林如海道:“朕听说,老三这些时日总去烦你?朕看他的诚意也够了,你如今左右也无什么事,不如便收了他吧。也省得他日日在朕耳边唠叨,让朕给他做这个中人,闹得朕跟着烦。”
司徒岭一顿,瞧了司徒坤一眼,立马又低下头。他可从来没有同司徒坤唠叨过,司徒坤这明显是故意为他说话,让林如海点头。
林如海笑嘻嘻在二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皇上是知道微臣的,早年微臣便说过,最怕做人老师。有了师生的名分,便多了一层责任。
微臣只恐自己教不好,误了人家。更别说是殿下这等才能出众的。别的不说,但就国债之事,不急不躁,井井有条,已有大将之风。倒是叫微臣越发战战兢兢,如此一来,倒是双方都不得力。”
司徒坤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林如海又道:“臣与陛下本是师兄弟,若不论君臣,算来三殿下也是臣的师侄。师叔与老师却也是不差的。这做师侄的若是有什么不懂,做师叔的难道会不用心?”
司徒坤一愣,立时明白了。君臣之间的师徒名分,有利有弊。但观沈家便知道。因着这一层,沈家在京中比之别的人家都要风光。可也正是因为这一层,限制了家中子弟的发展。
若没有帝师之名,沈家现在当家者不过一个侍郎,下头的两个弟弟早该提一提了,不至于在地方上呆了这么多年。而沈云舟的两个儿子,更是至今未曾出仕。
林如海不愿做第二个沈家。
司徒坤轻笑,他本也只是想让司徒岭同林家更亲近些,帮他拉拢这门助力。虽则林砚与司徒岳交好,但见他能在那等时候为司徒岳出头,不惜定下七日期限,便可看出,他们之间不一般。
司徒岭与司徒岳可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倘或司徒岭为储君,还需他自身与林家亲近,全权掌控才好。
林如海虽未接受师徒之名,却是应了他的意思。司徒坤笑着朝司徒岭使了个眼色。司徒岭也会意,忙替林如海斟了杯茶,偏身作揖。
林如海侧着身子,受了半礼,接过了茶水。
等林砚与司徒岳回来的时候,司徒岭已经师叔师叔的叫得欢腾了。司徒岳也上去凑热闹,“不如师叔也收了我吧。总不能厚此薄彼!”
司徒坤冷哼,“你三哥是去请教学问的。你?朕看你是打着可时时与衍之一同胡闹的心思吧?衍之可是下了军令状要考状的,你若是误了衍之的学业,到时如海这师叔的恼火起来,要罚你,可别来求朕帮忙!”
司徒岳想到林如海对待林砚的方式,深觉师叔什么的还是算了,还是君臣比较好。他打了个哆嗦,“那还是不要了!”
过了会儿,又转头问林砚,“你下了军令状,非状元不可?”
林砚懵逼脸,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下了军令状!
林如海轻飘飘一个眼神瞄过来,“当日在马车上,你是怎么说的,考不来状元不入家门,忘了?”
最后两个字阴阳怪气的尾音拉长,林砚顿时打了个哆嗦,一脸苦瓜模样,嘟囔道:“那也不是军令状啊!后面这句,是你逼的!”
林如海轻轻一哼,林砚顿时没了声。
司徒坤轻笑着咳嗽了一声,头一回善意地转移话题,拉着司徒岳问道:“听说,你最近在整治那块地,好似还在找驯马骑马的好手?这是要弄什么?”
司徒岳立时来了兴致,盘腿在司徒坤身边坐了,“马会!建个跑马的会场。把京中各家喜欢跑马的人都拉进来,每年收取会费。虽说能纵着自家子弟跑马玩的府里也都不缺养马的人,也都有玩得来的一堆朋友。甚至各个山头都能跑起来,不缺地儿。
可架不住儿臣是皇子啊!把我的名头打出来,再把几个兄弟都拉进来入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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