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做什么了?”
林砚苦着一张脸,“我哪里有做什么!皇上也知道我爹的性子,说是要看我和师妹处不处得来,其实不过是看师妹看不看得上我。他巴不得呢!
要在这档口,他晓得我惹来这么一朵烂桃花,还给师妹带来无妄之灾,一准要拿板子打我!我瞧着他这心都偏到旮旯里了。我才是他亲儿子呢!”
林砚一脸不忿,心底却在算计着。如此,先在司徒坤这交个底,往后若是同沈沅没能成,也有话可说。只当是他不忿这等对待,司徒坤晓得他的脾气,不会多想,也不会传出去有碍沈沅的名誉。
司徒坤摇头失笑,“朕已下旨申斥,你还想怎么样?”
林砚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待得林砚出去了,司徒坤才朝暗处招了招手。
白芷转出来,“陛下!”
“你在林砚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可晓得都是哪些人问过他的亲事,有意于此?”
“户部张侍郎,工部陈尚书,礼部秦大人……”
个个都是位高权重,不是一品,也是二品。且还是跟了某位皇子的。司徒坤一声冷笑,转头思虑了一番,又问:“上回听你说林砚很是看重家中幼妹?”
“是!人人都道公子是为了自己享受将林家祖宅翻了个底朝天,大兴土木。虽公子也确实有几分是为了自己。但更多的,其实是念着姑娘。听闻姑娘有从胎里带来的弱症,虽不是什么大毛病,这些年养好了不少,却比常人怕冷。
公子自觉京中气候比扬州要寒,恐日后姑娘来京身子受不住,才想着尽早打算,未雨绸缪。若不然,以公子如今的情况,日常都住在贾府,哪里用得着!
再有马车之事。公子本也是想着为姑娘提前备着的。公子出行喜骑马,马车用得少。只是公子恐姑娘传出娇气的名声,让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说舌,便只说是自己娇气。”
司徒坤神色一顿,忽而感叹起来,“他倒是为这个妹子极其费心。”
“是!但从属下看来,公子待幼妹之心,恐怕林大人和贾夫人都得退一步。”
司徒坤挥手让白芷退下,心底思量起来。转头问戴权,“林家的姑娘,朕记得可是二月十二花朝节的生日?”
“陛下记得没错,正是。”
“今日初一,如此还有十来天,倒是赶得及。备一份礼送去扬州。”
戴权应了。
司徒坤思忖了半晌,又问道:“小十七可进学了?”
戴权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司徒坤问的乃是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乃是司徒坤的幼子,还是老来子,年方六岁。按理应该千恩万宠,可偏偏事实相反。
十七皇子生母不过一介宫女。还是甄贵妃的宫女,却趁着甄贵妃得宠的便利,在甄贵妃月事不便之际爬上了龙床。
甄贵妃为此犯了心病,彼时甄家在江南还没这么猖狂,皇上对甄贵妃也一向宽容,见得此,也知自己在她的宫殿要了她的宫女不太厚道,草草给了个采女的名分完事。
可偏偏就这么一次,李采女便有了孕。
别看皇子们的排行多,都排到十七了。可活下来的一双手就能数的过来。尤其前头的皇子都是皇上年轻那几年一个接一个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虽有长幼,可实际除了大皇子,其他都大不了彼此多少。
此后,宫中多年不闻孕事。此番有喜,皇上哪能不开心。这证明他还没老呢!一样样的赏赐下来,还特别安排人去伺候,就怕这个孩子出点意外。
没成想,没人能对孩子出手,大人却出了事。当年与她同寝的宫女指认她当时承宠乃是对皇上用了药!
皇上本是不信的。毕竟他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早已不是那个少年王爷,若连自己身边都看不住,他这皇位也就别想坐了。
可是甄贵妃却供出李采女祖上乃为太医,还是名医,因在先帝时容美人一案中提供了那等秘药全族获罪,男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子全都充了官奴。
李采女那时不过六岁,也被送入了宫。最初在浣衣局做最累的活,有一次给甄贵妃送衣服,得了甄贵妃的青眼,才调去了甄贵妃身边。
皇上一查,果然如此。能拿出害死容美人那等秘药的太医之家,谁知还有没有点让人查不出来的东西?尤其李采女屋内偏偏就搜出了好几本医卷残本,里头确有用于此道的药方。
而那药也表明,能让男子如狼似虎,还能加大女子怀孕的几率。皇上回想起来那日却是比往常要得劲,而李采女也正是那日有了身孕。让人不得不信。
这可真是犯了皇上的忌讳!能对皇上用药,这次只为爬龙床,谁知下次会不会想要龙命?
皇上大怒!李采女被打入冷宫,只等生下孩子后赐死。可她却也没能等到赐死,生下十七皇子当场便没了。
可因着她是犯得那样的罪过,皇上虽留下了这个孩子,却从没再看过一眼。每每瞧见,便会想倘或那日李采女用的是毒药,他会如何?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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