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概是带着毁灭性的。如果条件和环境允许,那个晚上我会毫不皱眉的毁掉自己的,虽然那时候我的确想着,重现开始吧,去遇到新的人,多做些快乐的事,把我彻底与陆以安隔绝开来,我离开她的世界,或者她再也不涉足我的生活,一丁点都不。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完好的等到明天的到来。
所幸,那个工科男是一个善良的人,并且后来成为我的挚友。
他只是短短诧异,便对我示以歉意:“江茗,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点吃惊。来,干了,为一个勇敢的女孩为着另一个女孩,孤身奔赴远方。”
“谢谢。”
他说很多,为了勇敢。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个懦弱的人,至少因为缺乏勇敢失去了很多,所以才要一直强调。
那个晚上他试图吻我,两个单身男女,喝得烂醉,本意如此,可是当他的胡茬,就快要触到我的脸颊时,我一把推开他。
我还不至于,让自己不堪到如此,也不该如此。他帮我收拾,带走垃圾,道晚安。
在他走之前我一直没有醉意,但关上门以后,头晕目眩霎时袭来,我不及洗漱就倒在了床上,又是一夜无眠。
不过再醒来,九月,确实又是新的一天了。过去不太重要,我忘记昨晚的事情,卸掉所有沉重包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城市,那时天还那么蓝,深深吸一口气,一切又重头吧,再次复次不断重来,直到这真的是一个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更新了
☆、二十九
黄碧云说,如果我们没有接近过,我会不会不会陷那么深?
我想会的,不过不那么重要了,有那么多的记忆与事实,我们没办法抹掉,即便时间过了许久,也不必去问如果当初我不曾想来到北京再或者根本没有去那个城市去遇见她的事。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古人不都这样说吗,向前看吧,一个人走,不要回头。
九月的第一天,去辞了杂志社的实习,我一直跟随的那个编辑,是陆以安的大学同学,她对我还算满意,说了下个暑假实习再联系她的事。不过,下次,准备换一个杂志社,至少不要与陆以安有关,自我来到北京,她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回到学校的那个周三,还没开始正式上课,我去医院看望陆以安。从护士那问到她的床号,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门,四人间,里面的人都看向我,唯独靠窗的床位,陆以安在熟睡,陈清涵抱着电脑坐在旁边工作。
“清涵姐。”我叫她,背着窗站,刚好遮住阳光,影子投放在病床上,是陆以安的脸,她闭着眼睛平静的熟睡着。
陈清涵头看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焦虑,见是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自然得很,那晚上的事情,好像并无发生。
“江茗。”
我轻轻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她把电脑房子旁边的小桌子上,站起来。
“我们出去走走吧,她刚刚睡着,别吵醒她。”
“嗯。”
她走前面。我在后面,多看了陆以安两眼,她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动静,不会知道我来过的。我多看了两眼她的眉,她睡着的时候眼杂毛很长,规规矩矩的躺着,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像一个熟睡的小孩子,头发披散着,有一边遮住了眼睛,我不自觉的向她跨了一步,替她拨开头发。
“江茗?”
陈清涵站在门那里等我,我迅速走出去。
“以安姐她怎么样”
我跟在陈清涵身后,零点五米的距离。
“不算好,但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她至少一个月不能离开那张床。”
“清涵姐对不起。”陆以安这样,有一半我的责任,我既内疚,又是心疼。“要不我同你一起照顾她。在家的时候李阿姨也很照顾我。”
“不用。”她立即否决,转过身来,正对着我。
“我妈妈有空也会过来,她很喜欢以安,我也想趁这机会让她和以安多处处。对了,以安受伤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妈妈,她不想家里人担心。”
“嗯。”我闷闷的大道。双手拎着包跟在她后面。
“江茗,该我与你说对不起,原谅我那晚上的态度,我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却抑制不住。想想,以安那个性子,原本害她不能好好打球的人是我,但我忍不住。对不起,江茗。”
她转身看我,与我四目相对,眼神里三分真诚、四分愧疚,此刻、真没有责怪的我的意思,我看不懂她。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女人,应是心知肚明。
“清涵姐,我明白,不过你放心,我对以安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一直都没有。”
她没有正面回我。
“江茗,去那边坐坐吧。”
那么直白的岔开话题,我想她心里应该还是很介意吧。
我们坐在医院的休息区,早上的阳光很好,微微凉风吹动周围的树枝,九月,还有些茂盛的树,她慵懒而又优雅的翘着二郎,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半仰着头,或许是在看天空,或许是在看树枝叶缝隙间的阳光,许久,我想可能只是不想看我。她一直不说话,安静得让我尴尬。
“你照顾以安姐会烦躁吗?”我问她这个问她,问出后举觉得又些唐突。赶紧加话:“我想起以前,有一次妈妈在医院,我常去陪她,与她同病房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出车祸需要住许久的院,她的妻子每次来医院总要叨叨半天。后来太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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