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偏是记不起地阵阵抽疼,想起与阿姊说过不愿去想那些,便懒得去想,问道,“在何处?”
“公主要做什么?”她不解,惊惶地拦在我身前。
见她一幅决然不会退的模样,我想了想,祭出引质之法,隔空劈开殿中的案几。
灯盏跌倒,油火铺开,霎时烧灼起来,我却随手将那火种引来,隔空握在手心中对她刻意冷然道,“我没什么耐心,你若不告诉我,我把这火扔在你身上,烧你个骨头灰都没!”
她惊恐后退一步,随即挺直了脊背,镇定摇头道,“我不知这两年公主发生了何事,可公主永远都是何用的公主,也相信公主不会对何用下此狠手!”
我气极冷笑,怒道,“你倒是个衷心的人!”
随手把火丢到了她身上,那火焰一下子窜起来,饶是我隔绝了真去伤她的能力,却真的有心想让灼痛之感令她吃吃苦头。
她面色霎时惊白,不知哪里来得勇气,竟一动不动地任由火窜了满身,死命咬唇忍受痛楚地望着我。
我心头惊讶,被她一番决然的模样迫得无可奈何,气得撤了炎火,冷道,“随你怎么样便怎么样,我出去自己找。”说罢径直往外走。
不想她还有胆,竟是扑过来抱着我的腿,哭道,“公主!先生…先生没了!”
我不自觉停下,更下意识随她看往了书房所在,但见那处供着一个小小的灵龛,灵牌上的几个字赫然砸在了我心上,即便我没什么印象仍是生裂做疼。
☆、卷一大梦卷之第五十七章:公道
“去上柱香吧。”
倦然的音色踏殿而来。
我喜色难掩,踢开何用躲在了阿姊身后,扯着她的袖子不无委屈地道,“阿姊竟丢下我一人,折夏不开心!那还有个疯婆子闹我,真是烦人。”
不想阿姊有些疲惫地拍了拍我的手,“阿姊不该,折夏也不该随意吓唬人,先去上柱香。”
我见阿姊认真,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好吧。”
转而扭头对那何用道,“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阿姊让我上香我才去的,我可只听阿姊的话。”
何用惊然,扑在地上直掉泪,我看的不耐烦,忙走到灵龛之前,随性捻了香点上,往那灵龛行了一礼,将香插在香炉,往阿姊身边靠,“好了,香上完了,阿姊我们走吧。”
“公主,先生还留有一卷书,托我定要交给您。”何用镇静起来,径自起身到灵龛前取了一卷皮革制书来。
我见何用朝我走来,道,“我不要。”
何用无奈,看向阿姊,“先生虽说过可交给那妖怪,但他害过公主,何用不想交给他。”
听得何用言那什么妖怪害过我,我忙觑了一眼阿姊,见她点头,便十分不情愿地接了过来,扯着阿姊的衣袖道,“走吧走吧。”
不想阿姊反握了我的手道,“折夏,这几日你在此待上一阵子,待事情了了我们再回去。”
我哑口,顿时不愿意答话。
阿姊宽解而来,笑道,“很快的。”
我点头,不开心道,“那阿姊让这丫头别烦我,我自个儿待着就行。”
阿姊无奈笑笑,转头对何用道,“何用,你若想多见折夏几日,便清净一些罢,莫要说什么奇怪的话,可好?”
何用咬咬唇,低道,“何用明白。”
无非是不想提及旧事,我得意朝何用一笑,阿姊又道,“好了,折夏你也别欺负她,乖乖待在此处等我回来。”说着推开我的手往外走。
外间已是深夜,我急道,“阿姊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乖了,我很快回来。”她捏了捏我的脸,笑的宽慰。
“那是,心上人比折夏重要!”
我扭头不去理她,愤愤然地往里走,不想立时为她扯住了袖子,薄嗔而来道,“都说了自己是大人,怎地还要胡闹?”
“才不是胡闹。”我得逞笑来,趁机搂了一下她的脖子,蹭了点熟悉的药苦浓香,才道,“好了,阿姊去罢。”
“小气的东西……”她笑骂,理了一下我的衣襟才转身去了。
我跟着到了殿门口,见她驾了玄鸟走了,便失落地坐在门槛,久久不愿收回眼来。
但身后盯着我看的眸光十分讨厌,回头怒道,“别以为阿姊嘱咐我不欺你,你便可以放肆,我有的法子让阿姊瞧不出什么来!”
“公主不会如此对何用的。”
她淡笑而应,脸上的笃定之色真让我厌烦,偏生阿姊有过嘱咐,我连作弄她也是不行,无可奈何地只好扭头不去理她。
“是不是我阿姊嘱咐你不要多说话,你当真成了哑巴?”
我觑了一眼不知何时随我同坐在门槛之上的何用,道,“你还真没个做婢子的自觉,敬我是公主,人倒是平起平坐来了?”
她定定看我,眼泪隐隐打转,我忙是摆手,道,“我方才不过吓唬吓唬你,又没真把你怎么样,这会子也不过是调侃你几句,你哭个什么?”
她牵唇而笑,许是心情复杂,言语终归有些变调,“公主变了,可也没变。”
我见她愁苦难放,想了想道,“我不是你那个什么公主,你也别如此叫我,纵使以往真有个什么,我也不愿意再想起,更不愿让阿姊伤心难过,你明白么?”
她苦涩一笑,眼泪攸地掉出来,伸手擦去道,“其实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公主一面,何用已感恩至极,只求公主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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