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立刻与安娜通话联络。安娜说她是昨天从西伯利亚的老家回来的,在知转所忙了一天,刚抽出身来,就来看他。安娜的老家在北分区的西伯利亚,那地方的人们很健康很爽朗。安娜是个好人。是的,安娜太好了,对李春来说,安娜简直就是一方净土和绿洲,她肥沃、松软、像白云,像春风,像大海,更像大海里的海绵。她能吸收李春体内的一切多余的东西,使李春得到难以言表的舒畅;她能让李春的烦恼立刻消失,体验到轻装之乐;她就是李春的港湾。两年前,在李春参加了知转所举办的成人典礼后,比他小两岁的安娜也为他举行了一场典礼,这个典礼使李春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安娜像个导师一般,几乎是手把着手地把李春领进了这座神圣的殿堂,李春也纳闷,怎么这个小姑娘天生就懂得这么多哩!从此两人之间就保持了这个神秘的关系,多么美妙的关系呀。现在,李春经历了借钱的烦恼,心绪曾一度坏到了极点。在围屋顶上自我劝解后,心情勉强平复,此时安娜回来了,正当其时啊。
李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住处,安娜早已等在那里了,李春看着安娜,她堪称完美,此刻在一片雪白中透着红润,仿佛北疆雪原映着落日红霞,分外娇媚可人。片刻后,两人渐趋平稳。安娜似不经意地问了句:还差多少?
李春一怔:她怎么知道?旋即,他的生波告诉他,她确实知道。于是,李春老实地回答,不多,也就一千元。
安娜挪过身子,把左肩膀靠在李春的左肩膀上,说:给你一万元。
李春感到了体内芯片的一个轻微震颤,由芯片传导的电波和他自身特有的生波都告诉他,一笔财富已经归他所拥有了。他用一连串的肢体语言表达着感激。安娜却不十分领情,一脸阴沉地说:有了事情也不先找人家,哼。
李春只能用手说话。他是不能找安娜借钱的,安娜是女人,是他情感的依托,不是事业的帮手,他不能在安娜面前流露出半点无能和软弱来,他应该始终如一地在她面前强大和强悍。
钱到位了,一切都好办。
两个赤诚相见的人,也顾不得拉块被单遮挡一下身体,就热烈地筹划操作起来。李春张开了左手的五指,一幅零点三四平方公尺的触摸屏立即出现在眼前,安娜先点了戴维的键钮,一切正常,戴维和他的“幽壑”号潜艇,处在随时待命状态;李春立即与戴维进行了联系,约定明天见面,最后敲定出发日期。随后,安娜点了一系列的生活用品、食品以及药品,备足了一个月的消耗,这些物品将根据明天与戴维的约定,由李春发出指令,按时送货到码头。
下面的事情就是收拾李春家里这点设备了。这些设备有李春购买或定制的,大部分是他自己动手制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和怎么用。两人开始一件一件地打包装。一切都弄好之后,安娜说:
我也去。
这却是李春没有想到的。说实话,他和安娜的关系到目前还是个不对外公开的秘密,尤其是不能让金凤知道,否则就会有许多麻烦。对这一点,天性豪放的安娜也能理解,能配合。安娜不理解的是华夏人怎么对这种事情看得那么重。安娜对华夏的传统文化很感兴趣,她看过华夏古代的许多书籍,那里边几乎全是围绕着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或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编织的故事,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纠葛,这与她们那边的风俗很不相同。在安娜的故乡,男女之间喜欢谁了,就去爱,就去做,这纯粹是两个人的事。安娜最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是男女都喜欢的事,却一定要表现得十分地不喜欢,嘴上说的与身体内的需求如此地不一致,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劲。她和李春在一起,没想过将来如之何,说白了就是两个字:需要。当然,长期在华夏分区居住的经历,也使她多少理解了华夏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她尊重李春和金凤的感情,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她要求与李春一起去往马里亚纳大海沟,就显出了某种特别的意思,大概就是所谓的浮出水面吧。但是安娜真的很想去,毕竟是一次远洋深海之旅啊,即便到了当今的发达,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成行的,这是一次多么宝贵又多么新鲜刺激的旅行啊。
李春没有这么浪漫。他考虑的是研究本身。对李春来说,这次倾注了他两年心血的希望这行,关乎他人生的成败,起码在安娜面前不能露底。男人在奋斗过程中,是要憋住一口气的,到了在女人面前炫耀之时,应该是把一切都搞定之后。至于驾船出海,他甚至是带着相当恐惧的。试想,深达一万一千公尺的海沟,暗无天日,头顶上是一千个大气压的巨大压力,虽说当今的潜水技术和设备,应对这些早已不成问题,但毕竟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前途未卜,命运未卜,岂是儿戏的?所以当安娜提出要跟着前去马里亚纳,李春的第一个反应是否定的。
见李春沉默不语,安娜生气了:怎么不行呀?你怕什么?
李春托词说怕金凤知道了多心。安娜哼了一声:她不放心就跟你去,她要是去的话,我肯定不去,你问问她,看她怎么说。
李春一想也对,就和金凤通了话。金凤在那头没好气地说,你就作吧,我说不了你,也懒得管你。说罢就挂了。
怎么样?安娜一脸的得意。
李春大概地知道金凤对自己事业的态度,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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