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贪图这些牵线钱,只是想着你们要请木匠,咱这大兄弟又刚好从外边回来,手上没活,这才拉了他过来,咱只为图两家方便,你可千万别会错意。”郑寡妇说着话,就把铜板都塞了回来。
郎老爹也不是个磨叽的人,见她这么说了,就把铜板收了回来,嘴里笑道:“那大妹子,咱就说声多谢了,到咱们入屋那日,你可得赏脸过来吃顿入屋饭,往后咱们左邻右舍的,有啥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说。”
“嗳,那郎大哥,咱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过来蹭饭了。”郑寡妇也是个直爽的,并不推托,直接就应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郑寡妇就走了,而她介绍来的郑木匠就留了下来,帮着做桌椅板凳、木箱橱柜啥的,房子是盖了一正房一堂屋两厢房,统共才四间屋子一间厨房,家具自然不多,不过,郑木匠做活到挺仔细,慢慢地帮你做好活,就这样前后也花了好些日子。
就在郑木匠将所有的木活都做完,来算工钱那日,带了一个人,同他一样,也是三十多岁,人高高的,却长得精瘦,满脸是长年风霜所留下来的沟壑。
那人一进来,就是四处打量,一双眼都没停过,郎老爹见了,微有些不悦,就问道:“不知这位是?”
郑木匠忙道:“这位是我师兄,咱们俩是在同个师傅底下学手艺的,也是很多年的木匠,他姓周。”
“哦,那这位周木匠过来是有啥事吗?”郎老爹又问了一句,冷眼看去,这人过来就一直到处瞧,就好似找人一样,他心里有些警惕。
“真是不好意思,我师兄定要跟了来,说是要找个人,我也不知他要找谁,师兄,都已经到这了,你要找谁,可以说了吧。”郑木匠显然也颇为难。
周木匠却是闭口半天没答话,反而有往别处走去的样子,郎老爹忙喝道:“这位周木匠,不管你所为何事,咱们家不是你随便乱闯的地方,现在就给我出去。”
郎老爹喝着话,周木匠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郎老爹瞧了显然有些火气上来了,大步就窜了上去,只一下就扭住了周木匠的胳膊,只要郎老爹那么一使劲,他这条胳膊就有可能折断。
正这当口,听到动静的三兄弟和甘棠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这场面都愣住了,不知道是咋回事,三兄弟本能地就抢了过去,站在了郎老爹身旁,而甘棠又不会打架,自然留在了门旁。
此时周木匠扭头就往甘棠这边看来,双眼马上一亮,嘴里唤道:“小棠,爹终于找到你了。”
爹?甘棠瞧着眼前的男人,当场呆若木鸡。
甘棠呆住的同时,兄弟三人也愣住了,郎老爹慢慢松了手,周木匠忙从包围里挣脱了出来,上去就拉住了甘棠,“小棠,是爹啊,我可找到你了。”
这一声唤让甘棠醒过神来,抬头望着眼前激动的脸庞,脑中的记忆倒流,她想起来了,这是小棠老爹周淮山的脸,以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中,从前和爹娘的快乐生活也全在脑海里浮动,她的双眼慢慢湿润了,脱口而出,“爹……”
虽然这些不是甘棠的记忆,是这个身子周小棠的,如今的反应多少都跟身体本能有关,可那种悲伤和欢喜同样感染着她,她心里的感受是那么真实,就好比真的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
“小棠,爹对不住你啊,让你受这么多苦,都是爹的错。”周淮山老眼也红了起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甘棠此时投入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那种来自亲人的关怀真的让她流下泪来,抱着他喊了好几声:“爹。”
“好了,好了,别哭了。”周淮山激动感伤了一会就放开了她,用手擦起她的泪水来。
甘棠渐渐止住了泪,对着周淮山破涕为笑。周淮山抹干她的泪,嘴里念叨起来,“爹这几年一直在外做工,都忽略了你,要不是这次你大婶子跑来跟我说,我还不知道那婆娘这么对你,居然把你卖给人做小妾,我气不过把她给休了。”
休了?甘棠真没想到,周老爹会为了女儿这么做,他一直很少在家,大多在外干活,自从小棠娘死后娶了这个后娘,他就更加回来的少,在小棠心里一直以为爹不关心她了,却原来并不是,只是生活的忙碌艰辛让他无暇顾及,心里还是很疼女儿的,甘棠的心里不觉又对他亲了几分。
“哦,对了,那臭婆娘上次问你们拿了五十两银子的事我也知道了,今儿过来把这银子还给你们,我绝不会卖女儿的。”周淮山一个转身,沉着脸说了这番话,说话间就探手进腰间摸出了一张银票,展开来递向郎老爹。
“你可别误会,咱们没有要买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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