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她放下心来。
她抿唇笑了笑,竟然带起了无限的柔意。
“等来年开春,咱们回家。”
十一月份转眼就过完了,冯贤成这边带着锦衣卫,郭邵杨这边招呼着衙役,刘功带着兵卒在戎州城实行了各种大扫荡,然而那从莺燕楼小玉以及其他人口中知道的张公子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明明画像早就张贴到了大街小巷,甚至是连赏银都是举报十两抓获送入衙门二十两提到了举报五十两,抓获送入衙门一百两了,却还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因为这件事情,进入十二月之后,戎州城过年的气息都淡了不少。
林小碗这边却是有条不紊地跟左容、林童一起置办着年货。自从他提及要查张铁和刘成载私下的关系之后,这两桩案子就完全把他摒除在外了。左容是个“识趣”的人,自然不会再主动去招惹什么。如今他与马城、冯贤成等人的关系不错。
十二月初三冯贤成儿子的生辰宴虽然规模小了不少,然而左容和林小碗还是再次得到邀请,出席了这场家宴。
而林小碗送过去的贺礼并不算起眼,初次之外却又送了一个食盒过去,里面放着的正是冯夫人曾经提过的什锦蒸饺和素春卷,以及其他一些京城特色小吃。
冯夫人这一次对林小碗可是亲近了不少,拉着她说了不少的家常话,自然也免不了提一提朱玉菱的事情。
“……刘夫人倒很是无辜,前些日子我过去看她时觉得她整整瘦了一圈。”冯夫人轻轻叹息,“要我说,也是她太不客气了。平日里面跋扈惯了,却没有想想她那位侄儿媳妇毕竟是姓朱,又怎么可能会是好相与的人呢。”
林小碗低头端起杯子吃茶,却并不说话。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只需要带着耳朵听冯夫人说就是了,只怕说话的冯夫人也不怎么需要她发表意见。
果然,转口冯夫人就又提起了惊蛰。
“听人说,如今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孩子是十月份有的哦……啧啧啧,这刘家的少爷还真是……”冯夫人摇头,一脸的不屑,“父亲尸骨未寒呢,就这样……也是那媳妇没本事,管不住男人最起码也要管住后院吧,生生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
说不定朱玉菱还乐意看这样的笑话呢。林小碗心说,脸上却是一脸的惊愕。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女子嘛,总归是要学会收拢男人的心,管得住男人,看得住后院才行的。”
她说着看林小碗脸上带着恍惚的笑容,就道:“你别笑,也别害羞。这左大人如今对你自然是情深意重,这般千里迢迢从京城寻来可真的是羡煞旁人了。然而,他是官,你是商,这就是不同了。纵然他这官比不得正经科举上去的文臣,却也是实权的武官了吧?他如今喜欢你,自然是愿意娶你为妻的。可是多年以后呢?”
“你若是与他仕途上没有帮助,这男人薄幸起来说不得就要后悔年少轻狂时的爱慕了。”冯夫人说得一脸感慨,这里只有她和林小碗两个人,她又多吃了两杯酒因此就格外的感慨。“到时候,就算是不作践你要休妻,只怕也是一个个的美人往家里带,到时候这个姨娘,那个小妾的……”
“他不会。”林小碗低声说,唇角的笑容再明显不过。
正在感伤的冯夫人一愣,然后才笑道:“真真是年轻不懂事,没有经过事儿就是天真。我当年不也是这般想的吗?”她微微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如今呢……那过生辰的儿子,可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啊,吃过亏就知道我今日说的是金玉良言了……”
冯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林小碗上前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了毯子细细地给冯夫人盖上了,这才低声道:“我信阿容,他不会。”
有关一生一代一双人或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林小碗和左容从未提过。然而,她就是相信左容,他不会。
两人是一起从冯府离开的,并没有坐马车,也没有要轿子,两人就这般肩并肩沿着路缓缓前行。左容在前院席间喝了几杯酒,这次倒是再没有人把他灌到烂醉。因此,他如今只是双颊通红带着明显的酒意,人却还算是清醒。
林小碗也喝了酒,不过她酒量说不定比左容还好些,除了笑脸白里透红之外一张脸再看不出一丝的一样。只是那从心底透出来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左容痴痴地看着她,连脚步都慢了下来。
林小碗回头,就见左容一脸的迷醉。
“小碗,你心情很好?”
林小碗点头,“是啊!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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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是伴随着冯贤成家的家宴拉开序幕的,而张铁之死在半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及,莺燕楼重开了,虽然张铁是死在莺燕楼的,然而当时案子查得清清楚楚,连凶手是谁都弄了个明白。因此这楼里上上下下竟然是每一个人都放了出来,只是出了一大笔的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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