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声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容的一般重复着案发时的情形,“……依照这样的结果来看,对方应当是在张大人死之前跟他‘交谈’过。”
“交谈?”马城皱眉,“应该是逼问吧?”他心中隐隐有种猜测,下意识地跟身边的冯贤成交换了一个目光,这才道:“你还看出什么了吗?”
左容道:“对方应该是带着一个帮手的。那个帮手大约直到凶手的肩膀或者是更矮一些。”
“侏儒?”冯贤成下意识说。左容没有回答,心中却对那个帮手是谁很是明了。他只是又仔仔细细看了地板上另外一侧的痕迹,才又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这里距离外面院门很远,巡夜的看家护卫没听到声响也就算了,为什么守夜的那个丫鬟也没有听到动静。”
他这边几乎把凶案现场重述了一遍,所有人此时听到他的疑惑这才恍然大悟。若是凶手不光是虐杀了张铁,还逼问过他什么的话,怎么可能不惊动守夜的丫鬟呢?
“迷香!”刘功开口说道:“像这种楼子里,一般都会有迷香的。”
“可是,刚刚进来,却没有察觉这里有点过迷香的痕迹。”左容微微皱眉,从花厅里面又检查了一下客厅,这才转身进了右侧清荷的房间。
清荷的房间中依然没有点了迷香的痕迹,烧过的熏香里面也没有查出任何可疑的东西。左容此时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然而却还是耐着性子检查四周。最后才回身对着门外等着的马城道:“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凶手行凶之后又把死者放了回来。”
比起戎州城那些北方汉子来说,张铁并不算魁梧,然而常年习武最起码也有个一百三十斤左右的重量。想把死了的张铁放回来也是一个体力活才是,左容根本就想不通林小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现场已经看完,所有人就立刻松了一口气,纷纷从香园中出来,然后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客房里面,马城才道:“说说看吧。”
“凶手是一个正直青壮年的男子,身手不凡,身高在五尺二三左右,身边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很有可能是侏儒假扮的。”左容总结他所得到的线索,“这人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这点由外面的鞋印和花厅留下的茶杯就可以看出。而这人最起码最近半个月来是莺燕楼的熟客,熟悉香园中的布置……”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凶手的左手应当受了伤。”左容又道,想起早上的时候林小碗那一双绵软的小手,心中愈发的迟疑,“从留下的那个杯子一侧看,有着些许擦拭过的血迹。不过伤口并不大,很可能是被铁签子划伤的……”
他说着一旁锦衣卫和衙门的衙役都快速的记着,马铁等他说完就直接道:“去莺燕楼的老鸨和妓、女是不是见过这样一个人!说不定这人此时还在楼里!”
如今已经时值正午,左容说完这些等到其他人都散去了,这才上前道:“下官能做的皆已经做了,如今抓人就要看戎州城上下了。”他说着一笑,“如今张大人身死,只怕下官送往京城的奏报也是需要改一下的,就不在这里打扰诸位大人做事了。”
马城闻言一愣,倒是真的开始觉得左容知情识趣了。
“左大人放心,你的功劳本将军记在心中,若是有机会上京,定然会在皇上面前为左大人你请功的。”
“不敢当不敢当……”左容笑着道,马城对着冯贤成使了个眼色,冯贤成连忙道:“今日牢房左大人了,改日我定当亲自摆宴谢过左大人!我送左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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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是说不担心吗?”趁着店里不忙,林童笑着凑到了林小碗的身边,低声道:“左先生是去帮忙,姐姐不用这样心神不宁吧?再说,锦衣卫会查到铁签子上,也是咱们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啊……”
林小碗微微摇头,低声道:“回去忙你的吧,我这是在算账呢!”这些天逛妓院,可是没少花银子。这会儿查查账,只怕是店里的现银都填进去了。难怪说青楼就是消金窟,这银子丢进青楼里就不算是银子了。
辛辛苦苦赚了几个月的银子,还好如今事了结了,不然就真的要负债了。
林小碗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她连忙抬头,见不是左容就有些失望,却还是笑着招呼了客人入座,然后上前点菜。这时候身后的门又有人进来,林小碗却是没来得及看,等到这桌客人点好饭菜,她报去厨房的时候才看到左容站在柜台前,一手拎着一包点心,另外一只手则搭在柜台之上。
见到林小碗回头,左容笑了笑,抬手道:“这是给小童带的。”
林小碗示意他先随意坐,进厨房报了菜之后才又擦手出来,叫林童守着柜台吃点心,然后跟左容坐在一旁低声说话。
“案子查得如何?”不管怎么样,林小碗心中还是对左容所调查的结果有些紧张的。她做了那么多的功夫,留下了那么多的障眼法,为的就是给锦衣卫们一个可以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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