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除了你不想救她,我真的想不到别的。”
心里那点阴暗的心思一瞬间被他看穿了,穆棱恐惧地看着他,瞳孔急剧收缩。
白潜笑了,“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穆棱不敢应声。
白潜掀起嘴角,轻飘飘地说,“可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穆棱呆在原地,面如金纸。
白潜欣赏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无比快意。他比谁都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人伤心,折磨人的心灵,永远比折磨她的ròu_tǐ来得舒畅。想起禾蓝的遭遇,如果他晚来那么一点点——他心里的杀气和暴虐就全都涌上来,不顾一切想宣泄出来。
白潜放开了她,“以后,就由你来保护她。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我了。或者……你现在就滚地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两个选择,二选一吧。”
穆棱选了前者。
白潜走的时候,她却忽然叫住了他。
诧异地回头,青年脸色很疑惑,似乎没有想过她还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讨厌她,那个时候,我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她也厌恶那样的自己,耍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和禾蓝比刀。只是有时候,人总是一念之差,尤其是女人……穆棱那时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白潜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想花什么精力去了解。
穆棱从地上爬起来,对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白潜心里的怒气仿佛消去了,想起她曾经跟着自己四处杀敌的日子,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良久,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平静传来,“你好自为之。”
有时,他觉得自己会很冲动,只要涉及到禾蓝,他就会无法控制。那一瞬间,他真的有可能捏断穆棱的喉咙。
她跟了他很多年,一直是他最忠诚的属下。可是和禾蓝一比,这世上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现在最重要并且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他深知穆棱的脾性,也觉得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她最多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陷害的。但是,在禾蓝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也许,这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
理智上,他应该惩罚穆棱,但是,不该那样毫无忌惮让下属寒了心;从私心出发,他甚至想把穆棱给碎尸万段,就因为她没保护好禾蓝。
心里那点矛盾的愧疚和恨意担忧纠缠着,最后还是感性占了上风。
至于杜别——该来的总要来。
他心里暗暗盘算着。
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山谷里没有一丝风。
清晨,禾蓝起来的时候,白潜不在身边,她的心跳了很多下,光着脚就下了地。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差点还摔了一跤,凭空里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她,帮她稳住了身子。
禾蓝回头一看,是面如冰霜的穆棱。
“谢谢。”她对她微微颔首。
穆棱转过头,脸上略微有些奇异。这世上还真有这么蠢的人?明明害了她,还要对她感激涕零?这么荒谬可笑的事情——穆棱却笑不出来来了。
她第一次正眼仔细地打量禾蓝。
乌黑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上,乔木一样光泽闪耀,巴掌大的小脸,皮肤雪白,没有杂色。不算很惊艳的容貌,却有种越看越舒服的感觉,弯弯的眉眼清秀细致,映着眼底一片清澈的景色。穆棱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神色更加不自然。
也许白潜那么喜欢她,真是有理由的。
只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她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的倔意。
“阿潜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禾蓝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穆棱白她一眼,把刀固定在环抱的双臂之间,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他的贴身保镖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穆棱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那么忙,我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现在我奉命保护你,世事安分点,不要给我添乱!”
说完之后,她才有点后悔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着个小女人还有这么多话。
她这样子,真的会武吗?
穆棱恍惚间想起那天和她比刀,惊鸿一过而已,没有深入,但是,凭她这么多年的武学造诣,也能看出禾蓝的火候。招式还算精通,但是,劲力不足、耐力不够,是致命的弱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禾蓝问道。虽然之前的事情还是让她耿耿于怀,但是,她现在到还不算很讨厌穆棱。
有穆棱在门外守着,禾蓝倒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这几天山谷里一反常态,天气居然有些阴凉。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这样就暖和很多。
晚上的时候,白潜回来看她,脱了衣服卧进被窝,一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禾蓝道,“还好啦。”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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