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参令书的呀!我是旬将军的参谋,替他出谋划策是我的职责。你是公主,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和军营里的粗汉子呆在一块儿?!’浅月皱眉,就算她会很想很想冻人冰,都不希望她在这里受罪,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会心疼的!
‘呵,你现在知道我是千金贵体?以前怎么不当回事儿呢?你是参谋,也是我的驸马,驸马在哪儿公主自当在哪儿。何况,我何尝和粗汉子呆在一块儿?还是说,浅月你不是女儿身,倒是地道的男儿身?’
‘哎!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你都把人家的身子看光了,又怎么会不清楚人家是男是女?可是凝儿,你确定要留下陪我吗?会很苦的...’浅月抬眸望着夏凝烟,她的眉皱的很紧,希望以此向夏凝烟说明,边境真的不好呆。
‘苦又如何?你再废话,我便立刻回京,当作今日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实在受不得浅月的啰嗦,夏凝烟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呆子停止唠叨,不再纠结自己留不留下的问题。
‘别!凝儿,你别走!我,我想你,我舍不得你走。’浅月妥协,紧张的从身后抱住了夏凝烟,讨巧的说:‘凝儿,没关系!就算你留在军营里头,我也不会让那些粗汉子多瞧你一眼!反正,晚上咱俩儿睡一个被窝儿,你抱我我抱你,就不会觉着冷了。’哼!她的凝儿只许自己一个人瞧,其他人想都别想!
‘你就不能不说这些?’非得把这些臊人的话拉到面儿来才罢休吗?夏凝烟在心里头嗔了一句呆子,转身朝浅月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无奈道:‘待会儿夏荷把被褥置办回来,就把原先的床褥换了吧。’那么硬的床,她怕讨厌鬼睡得不舒服。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讨厌鬼的睡眠已经成了连带关系,讨厌鬼若是睡得不好,她亦不会睡得踏实。
‘嘿嘿,听你的听你的!’只要凝儿高兴,甭管说什么她照做就是。浅月咧着嘴笑个不停,想到
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夏凝烟睡觉,心里头的那股子欣喜就会没完没了的溢出,即使笑得脸部肌肉有些发酸,还是停不下由心而发的幸福感,只能由着自己没完没了的傻乐。
‘当真是个讨厌鬼,连笑都那么讨厌。’夏凝烟不动声色的嗔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半点儿嫌弃她的意思。她知道浅月之所以没完没了的笑是为了什么,这个呆子,怕是以前自己忽略了她的想法,总把她的所作所为往欣柔身上靠。遂才令彼此各自纠结,好在讨厌鬼主动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让她得以了解其中的真意。现在再想讨厌鬼刚才的那些话,夏凝烟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嘴上说浅月傻,心里说浅月呆,潜意识早已被面前这个又呆又傻的讨厌鬼占据,满满当当的给人充实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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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烟面有愠色的坐在行帐内的矮桌前,她的面前摆着几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菜和大块的酱肉,一眼扫去根本没有半点儿食欲可言。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讨厌鬼从晚饭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直到现在还不曾回来。眼瞧着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却始终见不到讨厌鬼的人影儿,当真让人担心的很。
‘夏荷,你可知驸马和花生去了哪里?’终究还是没办法安稳的坐在那里等待,夏凝烟起身掀开帐帘,望着边境星星点点的夜空无心欣赏。这个呆子,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回公主,夏荷只是瞧着驸马和花生往西头儿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夏荷实在不知。’连公主都不知道驸马去了何处,她一个小小的随身婢女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走,我们去西头儿寻寻。’夏凝烟自认为遇事沉稳,不会轻易暴露情绪。然而不过是讨厌鬼天黑未归,她已经面露担忧,这会儿也顾不得夜黑出营安不安全,一心想快些找到讨厌鬼,生怕她在外迷路亦或有所受伤。
‘公主,这会儿天都黑了,咱们若是出去,万一和驸马爷她们走叉怎么办?’
‘不是说她们往西头儿去了吗?带上一队兵士,要他们跟着一块儿寻人。’夏凝烟似乎没办法继续安静的等下去,她随意的披上一件儿大氅,正要出帐寻人,浅月满脸抹黑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手上还拿着用树枝串烤的喷香的河鱼。花生跟在她的身后,怀里捧着用衣摆装得满满的野果,至于脸上,同样是被烟熏火燎的碳墨色。
‘嘿
嘿,凝儿。是不是觉得冷啊?怎么把大氅给披上了?’浅月乐呵呵的把烤好的河鱼搁到装青菜的盘边儿,两只手相互搓擦,明明白皙的手背不知何时多了些让人心疼的伤口。
‘你去了哪里?何以这般模样回来?!’夏凝烟的目光紧紧的盯住浅月互相搓擦的手上,她皱着眉头抓住浅月的手腕,愠道:‘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花浅月,你就不能省点心吗?!’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我...对不起嘛。’觉察出夏凝烟在生气,浅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委屈的低下了头:‘我知道军营里的饭菜比不上府里做的好吃有卖相,怕你吃不惯,所以就带着花生去西头儿的河边抓了两条鱼,还采了好多的野果。你放心吧,这些果子我吃过的,特别脆特别甜,没有毒的。我,我知道我又惹你生气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吃的好点儿。你看我这鱼烤的多好看,金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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