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不可能跟你走的,他是我的,他已经答应我的婚约了。”见到韵月在洗手,茱蒂轻轻合上粉盒,冷冷的扔过来这么一句。可惜,因为她之前听到了韵月的纯正英文台词,而低估了中国人的“爱国程度”。在她所说的这短短一句话中,韵月不过就只听明白了两三个单词,却弄不懂她一整句的意思。
“呵呵。”没敢直视茱蒂的示威眼神,韵月怕自己不懂英文泄了底,只努力对着镜子,摆出标准微笑,以作回应。
“你敢嘲笑我?小 贱 人,你等着瞧!别以为我和茱莉亚那个笨女人一样,是只会嚷嚷的那种人!”再度高估了韵月的能力,茱蒂把她应付的傻笑看成了轻蔑冷笑,怒火顿时高涨。随手把粉盒砸到她脚边,愤愤的转身离开了厕所。
“没事发什么火嘛!怪不得生气纹那么深,那么厚的粉也补不平。”摇摇头,韵月洗干净了手,把粉盒踢到一旁,拿起手套前往宴会厅。刚一出门,就看到逸飞守在门边,衣衫有些凌乱。奇怪的走过去,韵月疑惑道,“飞飞怎么了?和谁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越走近,越能看到他开敞的口和脖子上还有红痕,明显是被指甲划伤的。
“没什么,你不见了,我担心。”避重就轻的搂着韵月肩头,逸飞似乎并不想谈身上伤痕的来历。不过从刚才茱蒂的反应来看,韵月也大概明白了它们的由来了。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韵月叹息般安抚道,“没事,我就是上个厕所,还拿了......呵呵,刚刚还拿了几杯果汁喝,肚子里积太多水了。”不知为何,韵月突然不想透露那个饰品给逸飞知道,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你没事吧?凉着胃了?”一下子就担心起来的逸飞,细细打量了下她的脸色,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没事,待会儿我不喝果汁就好了,晚点回去的时候我让然然给我熬稀饭喝。”挽上他的手,韵月摇摇头,微笑着表示自己没问题。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紧捏着那副手套,心里有些纷乱。
“我们走吧!”见她脸色晴不定的,逸飞有些担心的提议,也不管她的决定,直直拖着人就往会场往外延伸的玻璃走廊冲去。
“两位要走了么?”守在门口的墨飞,与杨少帆站在一起,代表两位佳人送客。
“是啊!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们玩儿的很愉快。”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韵月假笑着说出社交辞令,暗暗发誓以后这种场合能避则避。
“程程慢走,有机会请到莱茵庄园来玩儿。”近日来有些发福的杨少帆,笑起来早已没了当年姿色,活脱脱一个中年大叔。确信自己不是“大叔控”的小月,这会儿也不想说什么了,只笑着点了点头,挽着逸飞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处走去。一直侯在偏厅的司机,见到两人出来了,急忙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掏出钥匙戴上手套准备开车。
两人上了车,发动机刚刚点燃,韵月突然发现墨飞在门侧敲着车窗。她诧异的按下按钮,那张比逸飞和黑鹰更柔软的俊逸脸庞,无遮挡的出现在了她面前:“程程,为了表示对你送我项链的感激,我奉送你个有趣的消息。欧阳先生,和莱茵家的茱蒂小姐,今天在众人面前有了简易的婚约,并接受了彼此信物。”说完,也不等她有所回应,就转身跑开了。
木然按了下车窗按钮,见那深灰色玻璃隔离开了宴会的喧嚣,韵月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身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逸飞:“他说的是真的?”小声的询问,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发现那边竟缓缓点了头。
深呼吸一口,韵月觉得若自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委实太过分。她分明也是个已婚人士,怎能干涉他人婚姻自由,于是尽量保持平稳语调补问了句:“订婚宴订在什么时候?还是准备直接结婚就好?”
“月月,我爱你。”几乎是韵月话音刚落下的瞬间,逸飞就急急的表白心声了。茱蒂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人家赶鸭子上架吧!他刚刚在众人跟前,就像被鬼附身似的,就这么点头答应了茱蒂的“求婚”,还发神经的与她吻了一下。思及那一吻,逸飞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虽然订婚已成定局,但在他心底却很清楚,他爱的,想娶的,只有韵月一人。所以,后来茱蒂又想做进一步动作,他就像突然清醒了似的,狠狠推开了她。而逸飞身上的伤痕,就是在他推拒她的时候,落下的。
“飞飞,我恭喜你。”叹息般,韵月努力保持着微笑的道贺,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酸的疼。逸飞说爱她,却并未否认与茱蒂的婚约,这就是男人的情爱么?与婚姻是分开的。欧阳家现在肯定急需莱茵家的帮组,逸飞与茱蒂或许便是这交易下的牺牲者。突然,她觉得茱蒂好可怜。政治婚姻,最怕的绝不是互不相爱,而是其中一方动了情,另一方则弃之如敝屐。
垂下眼来,她凝视着手套的蕾丝花边,有些心情沉重。
她与宋琪,也不能说就不全是这种方式的结合。唯一好点的地方是,他们从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有些感情基础的。还有然然......想到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打闹到大的男人,韵月心下愈发混乱了。
李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族?
她这生继承人的工具,是否在外人眼中,也是如茱蒂般多余?
感受到身旁的温暖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韵月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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