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问。
“你不接电话……”段驭辰艰难地回答。
“回去吧,我今天谁也不想见。”她的态度,依然冷冰。
今天,她的心情没法好转了。
因为,是她最爱的人的忌日。
“宁夜!”但是,他扯住她的手,他摇晃着她,“你最近怎么了,拜托你说句话啊!”
他想听她说话?那好!
“驭辰,我觉得很累,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
“好了!”他温和打断她,“你喝多了。”
她冷嘲地看着他。
算了,这不是第一次,反正真话,他从来不想听。
她已经累了,爱一个人,疼一个人,珍惜一个人,首先要自己还有微笑的能力。
渐渐地,她已经有点懂,三年前,展岩为什么对她假装一下,也不再愿意了。
“我父母态度不好,我又可能太着急了,没有很正式的求婚,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慎重要求,“宁夜,请你嫁给我。”
其实,他真的不必这样,问题根本不在这里!
拿戒指求婚,都是电视上演的,在w城,很少人会做这种矫情的事情。
w城的男女,通常都讲好结婚以后,一起去首饰店选购钻戒,既节约时间又不会选到自己不中意的首饰。
但是,这样也好。
她接过钻戒,在他一点点漾开的笑容中,套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果然。
她套着松垮的钻戒,竖起掌来,展示给他看,“驳辰,你觉得我们适合吗?你看,这枚戒指,根本不适合我,我戴着它,不用一分钟,就能弄丢它!”
婚姻,是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懂得装傻的智慧,才能经营、才能相偕到白头,但是,她现在不行,她现在连装一下也懒得。
所以,她怎么可能适合结婚?
“店里的营业员说,买大一号可以修改,买小了就不行了——”他嗫嚅。
他不知道她手指的尺寸,所以只能买稍大一号的钻戒,可以便于修改。
只是,为什么这么浪漫的事,现实中演起来,成了这样?
她不想再说了,她懒得说,她没力气。
“宁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戒指会修到适合你的尺寸为止。”他又用那种无辜又清澈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不语。
现实是,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对她这么包容的男友,她还有什么不能点头?
连翎翎都说,就算他当年再怎么不在意你,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也都能弥补了。
是的啊,都弥补了。
但是,为什么觉得心还是很空,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你先回去吧。”她可以对任何人凶巴巴,但是,对他实在冷酷不起来。
“不行,你还没答应——”今天,他没要到答案,不能走。
他固执起来,没人拗得过。
于是,她懒得坚持,开大门,直接进去,果然,他尾随其后。
入屋,他每次看到这间房子,总是会一阵恍惚。
一个单身女人,独居住二室一厅、装潢豪华的公寓。
里面,还有一台钢琴。
一张婴儿床。
应该,都是房东的。
没有买房前,他一次又一次劝过她,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但是,她的答案永远是摇头。
不,我不离开这里。
总觉得,这个房子里有个秘密,有个他无法参与的秘密。
“这里租金多少?”他又问她。
这个问题,他也不下问了上百次。
“我自己的房子。”她回答的样子,永远很坦率,答案永远很——
不真实。
她自己的房子,怎么可能?!
这句话,不知何时,他喃语了出口。
“怎么不可能?我被人包养了一年,结果他走的时候,给了这房子。”她说的吊儿郎当。
“你越来越爱开玩笑了。”他坐在沙发里,温浅对她微笑,眸底却难掩一丝紧绷。
“驭辰,如果你哪天想听真话,你问我任何问题,我都愿意回答。”她坐在他旁边,淡淡道。
她不想对他隐瞒,但是那段过去太痛,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提。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爱你,自然信你,所有的流言,我都能一笑置之。”他如此表白。
她心房一突。
她不是冷血动物,但是,这几年,她确实对他很过分。
娇纵、自私、冷漠。
脖子上,有濡热感,是他,环着她,细细吻上了她的脖子,安抚她。
她每每安静的时候,眼里就会有一股忧伤,牵扯他的心。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宁夜,嫁给我,好吗?”他细细地吻着她的纤脖,在她耳边,温情喃语,“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是,我会越来越好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就象小小的吸盘,每一次的贴近与离开,仿佛都能发出依赖的声响。
蓦地,她情绪紧绷了起来。
这三年,都是如此,只要驭辰一靠近她,她就很紧张。
见她还是没有松口答应,他的吻又努力的爬了上去,落在了她的唇上。
指尖微微发颤,他有点开始身为男人的激动。
但是,他才刚想深入,她已经推开了他。
“我、我、我今天准备东西了……”他憋红了一张脸,终于说了出来。
以前,他觉得,这方面真的不重要,但是,当你发现,已经淡到完全没有的时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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