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那时的巡领是个男人,肚肥脸肥,搜刮民脂,无恶不作,张牛虽痛恨却也无可奈何。后来没过多久巡领就死了,家产被那些小妾分完了,接着陆陆续续婢女们也走光了。只有他还留在这儿,等待下一任巡领。他觉得这一次的巡领应该是个好人。
“能否问你几个问题。”北寒突然出声道。
“大人尽管说。”
“沙城也是个城,为何却见不到几个人影?为边境之城,为何防守如此薄弱?”
张牛听罢,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瞒大人,沙城快成为一座死城了。城中壮士要么实在巡督府,要么就是上了前线。哪里还有人去守城门。再说留下的皆是老弱病残。”又顿了顿“而且…哎,山高地远,为官者皆腐败不堪,百姓们哪敢出门?”他真的是什么都说了,他不知道说了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在北门府。
“嗯。”北寒没有做多反应,“你还是管着北门府的琐事吧。对了,那北门府,可有直属兵?”
张牛摇了摇头。
北寒蹙眉,“可以招兵吗?”
“大抵是可以的。只是沙城也没有多少壮丁。”张牛想了想答道。
“能有多少是多少。”北寒心里对沙城真的有些失望,这里什么也没有。若她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没有主子,她想她受不了,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所有机会。她扔了一个钱袋给张牛,“用这个钱吧。”这是主子给她的。
张牛手捧着钱袋,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这个巡领对他的信任,他笑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想他不能辜负大人对他的期望。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
沙城什么都如常,又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北门这一带有些不一样了,街道上终于有了人,断断续续的吆喝声,带来些人气。
张牛寻遍了全城,终于还是凑齐了将近一千人。虽然这些人之中大多接近六十岁。但已是不错。府中什么事都还是张牛管着,唯独训兵北寒是亲身而为的,每天都在训兵场,她不想休息,她怕她会太过思念主子,还有这临时凑起来的军队还太过无纪。
“大人,大人不好了!蛮族士兵打过来了!”北寒还站在将台上,耳边却忽传来声音,她见张牛满脸的着急,心下却还是平静的,“到哪里了?”这是边境之城,尽管那巡督跟她说沙城很多年没有外族入侵了,可她仍不会掉以轻心。
“十里之类!”这是刚刚得来的消息,城门早就关起来了,只不过那不堪一击的城门有用吗?他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儿,想到若是被攻城了,那等待他的等待沙城百姓的只有死!他内心恐惧。
“那,便去走吧。”
“可行李还没收拾好啊,大人!”张牛以为是要逃走。
“迎战。”
☆、战场
穿上红樱甲,披上红战袍,双腿夹在白马两侧,该是拿着红樱枪,可北寒实在不爱枪。她爱剑,爱主子赠与她的剑,那剑是她的魂,是她的魄。从属于她那刻起,她就从未让这把剑离她身过。
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后面跟着几百士兵。北寒知道此刻那些士兵的命全在北寒手里,弄错一步,不仅自己会丢了命,这些士兵也会跟她陪葬,沙城的老弱病残亦是。在这璃国最远的边境是不是就有敌国的小规模侵犯。现在更甚的是,蛮国已经占领了五个城池了,也怪不得轮到这沙城了!而北寒的任务便就是守住这薄弱的北门,守住这千疮百孔的沙城。
皇帝老了,这沙城也如荒地一般,北寒手下的几百兵也是勉强临时拼凑起的。怎么?向上面要兵?那些个将军怎么舍得给。她可真是空手将军!不过她不会输的。绝对!
这是她的第一仗,也是生死未卜的一仗。她站在并不高的城墙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蛮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她眼色一凌,这仗她必须赢。因为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她只有两个选择,输,死;赢,活。她还没有帮主子完成那宏图大业,她怎么能死?
战开始了。鼓声响了三声,蛮兵便奇奇冲向城门。一架架云梯搭起。
北寒早有预料,她命令一边的人把刚刚烧的沸腾的辣油往云梯上倒。果然云梯上的人都被烫的直叫,有的直接当场死了,面上皮肤很红很红,散发着那令人恶心的肉香。一批批送死的人,一锅锅油倒下去。
蛮兵这边的将领见苏仑,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将领,而他的任务便是攻下这沙城北门。他见那云梯上一个个往下掉的人,蹙眉。这根本就是去送死!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传达命令的士兵不再进行云梯这一攻城法。只见一百来个的蛮族士兵又推了一辆大木车出来,上面有一根巨大的柱形木头,他们合着力用那木桩一次次的敲打那城门。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张牛刚刚见泼油水击退了一次次的蛮兵是喜上眉梢的,这会儿城门都快被敲开了让一群士兵焦头烂炸的,只得又来求助他们的将军。
北寒见此,沉吟道“放箭。”
“可是沙城没有铸箭商,我们的箭至多百支。”张牛如实道,这下更忧了。
“都拿上来。”
“可是…”
“快去!”北寒冷道。
张牛不敢懈怠,急忙招呼几个士兵跟他一起去搬那已经存放好几年的箭上来。
不一会儿一捆箭头有些生锈的箭便出现在北寒跟前。一旁的张牛看了看城门,又多了几条裂痕。
北寒拿起一把木弓,她拉了拉弦,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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