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
雀跃的声音显然愉悦的很,峻拔的身形逼近而来,一把抱起茵席上的冉鸢,强劲的手臂穿过她曳地的云纱月色长裙,揽住她的双腿。
“放我下去!”
冉鸢最是受不了季晟如此,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根本就挣脱不了,娇软的身子任由他蹂躏在怀中,格外无奈好气。
咬了咬她微红的玲珑耳铛,瞧着冉鸢瑟缩躲避,季晟清越一笑,冷厉轩昂的眉宇满是温柔道:“让本王抱抱也不行?”
冉鸢负气的放弃了挣扎,乖乖的窝在了他的怀中,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惧怕穿着王袍的季晟,这样的他即使在笑也异常的肃穆可怖。
“大王如此高兴,可是卫太子到了?”
季晟抱着她坐在了茵席上,替她理着长长的蓬松裙摆,充满冷沉和锐利的鹰目微微弯起,隐约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嗯,本王派了管诌去迎,阿鸢觉得我该给他什么身份?下卿或是上大夫?”
稳住了方才惊悸的喘息,冉鸢听着季晟话中的漫不经心,秀美的丹唇浅浅淡出一道艳丽弧度来:“大夫足矣,毕竟是卫国太子,入不得朝。”
不管卫恒是不是真的蠢,但是奔走燕国这一出,他就注定是落入(本书由甜6#3,5*8.0-9=40整理)虎口了,季晟之意在于吞并卫国,有他这个正统太子在手,还不愁没有发兵的理由?比如打着帮卫太子夺位的借口,杀入朝歌去,之后该如何可就不是他卫太子说的算了。
明面上,季晟是给了昔日好友避难之所,又何尝不是以卿为质。
“我的阿鸢真聪明。”季晟霸蛮的吻了吻透着几分嫣红的玉容粉颊,目中不掩赞叹之色,眉心微动:“过几日便是夏苗,届时带你出宫去玩,再往后本王怕是要忙了。”
到那时已是时机成熟,将会迎来他登位后的第一场战役,挥兵卫国攻城掠池,赢则奠定他霸主的地位,输似乎对燕国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不过,冉鸢可从不觉得季晟是会输的人,卫国将灭。
“好呀。”
她从容的敛眸,藏住了眼底的莫名思绪。
卫太子恒成功入燕,尽管是避难而来,燕王还是委以了大夫重位,群臣入宫开宴,为其接风洗尘,次日季晟便联合了几家姬姓诸侯开始声讨卫国新君。
……
冉鸢自长乐殿见了郑太后回雱宫时,坐在高高肩舆上,路过上苑时忽闻一阵陶埙声,清风吹动玉色的薄纱帷幔,送来暗哑悲凉的曲声幽幽,她忽而面色一凛,下了肩舆循声入苑去。
临水湖畔,男子白衣翩然,优雅身影颀长,迎风吹埙似已忘乎凡俗,冉鸢只远远看见他的侧颜,忽而想起了那首淇澳。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
她以为男子当如季晟那般威仪庄肃,可是今日得见,方知世间还有另外一种优雅至极的美。
埙声已停,微风带着最后一丝曲调飘远,冉鸢却是久久愣怔沉迷,直到那男子行至一米之远,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如玉君子,竟然无端脸红了起来。
“夫人。”
是雅言,他的声音属实好听,和他的人一般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雅言的发音极其优美,一听便是中原公室贵族,冉鸢惊讶的一笑,垂下蝶翼般的羽睫轻动,难得也说了雅言:“你知道我是谁?”
“贞华夫人的美名,早已传遍诸国,今日得见,恒幸矣。”
即使目露惊艳,他依旧芝兰玉树得宜,没有半分逾越和不敬,连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显唐突。
冉鸢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颔首含笑施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陶埙上,柔声道:“你吹的真好听,不过曲风很是凄凉,不是卫郑?”
卫郑之声多是咏唱少年少女的情爱靡靡,他的埙曲又不似各色壮阔,入骨的悲怆让人心悸。
卫恒摇头,悦然回道:“是我闲来无事思量的。”
如斯美男,身为一国太子,竟然还会自创音乐,冉鸢直觉是个神人,忽而想起对这位太子的各式传闻,莫名问道:“朝歌很美吧?听闻太子还去过邯郸和郢(y)?”
邯郸是赵国都城,郢是楚国都城,在这个交通十分不便利的时代,年纪轻轻能走几国,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他们一般还有个光环——见多识广。
“朝歌繁美已不复往昔。”
听着他忽而低落的话语,冉鸢心头蓦然一紧。
作者菌ps:不能让大王总是吃肉肉,是时候开启他一统天下的征途了,这样的男人才是最棒哒!
吃醋的大王
卫恒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冉鸢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相见甚欢,听他讲述着各国山河风采,不禁有些向往。
“世人皆说楚国乃蛮夷之地,听太子之言,似乎甚是赞喜?”
楚地偏离中原,当年周天子分封立国时,那儿均是未开化的野人,白驹过隙,至今的楚国却已成强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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