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拽住那人的手,她用尽平生气力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墨玉桔,我喜欢你!!!”
围观的人哗然,可白小敛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她的眼里只有墨玉桔,只有那人僵直的身体,然后缓缓地转身,然后问她:“你能再送我一朵红玫瑰?一朵不再背负白家的红玫瑰。”
白小敛不懂,跟着她的聂小茜出声告诉她:“少主,刚刚接到帮里消息,帮主在刚才一枪击毙了『墨家』的老帮主,现任帮主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帮主还让您活捉墨家大小姐。”
轰!白小敛回头,聂小茜拿着的手机告诉她刚才的话是真的。她突然转过头看着墨玉桔,那人也看着她。两人沉默了许久,白小敛说:“我喜欢你。墨玉桔。”
“如果你能再送我一朵红玫瑰。”
“……”白小敛说不出话,她送不了。一朵没有白家烙印的红玫瑰,她怎么送得了。她们真的成了死敌了啊,真的成了。
就此之后,两人终于形同陌路。白小敛以为自己能忘记,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可每当走出门,每当去上学,每当看见红玫瑰,她便忍不住思念。思念一个离她咫尺的人。她终是受不了,有一天拦住了回家的墨玉桔。
“吉。”白小敛站在她的对面,两人在康庄大道的正中间对峙着。身后是空荡荡的街道和绿草如茵的春,色。
“你走吧。”墨玉桔淡淡地说。
“我喜欢你。”白小敛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平静地告诉她。
“你能送我一朵红玫瑰?”墨玉桔仍那般轻轻地问。
“不能。”白小敛说,“但我们可以在一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小白,”墨玉桔停顿了许久,“忘了我。”
“可是我喜欢你,我忘不了!”白小敛流着泪大吼:“我也想忘了!我也想不喜欢你!可我怎么知道你就老往我心里蹦来蹦去!我爸让我来杀你,可我下不了手。吉,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只要我们离开,离开这里。离开。”
“离开,死了的人也不会复活,你还是姓白,我还是姓墨。”
白小敛觉得有人在她脑子里打架,一个人告诉她带着墨玉桔走,一个人告诉她不能走。她看着墨玉桔想向她求救,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比她更深的风暴漩涡。她想开口,可泪却先流,她想说话,可喉头哽住。她想伸手,可那人已经转身,留下背影在风里不回头。
她呆呆地看着人走远,走向大道尽头的东边,那里是日出的地方,那里是希望升起的地方。可白小敛却只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没有能力挽留住。一点都不能。她的身上有一座白家女儿的大山压着她。她没有办法丢下一切去送她一朵红玫瑰。
自那之后,十年,她再没找过墨玉桔,只是常常宅在家里,或者去一切没有墨玉桔的地方。她的父母也从知道她喜欢她时的暴怒到如今的听之任之。可她自己却出不来,她知道,墨玉桔说的对,她姓白,她姓墨。她们不能在一起。白与墨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是了,没有红玫瑰,所以不也会有心爱的人陪我跳舞。”白小敛想,“如今的自己和十六岁那年一样,给不起红玫瑰。永远都给不起,可刚刚自己为什么还是情绪失控?因为十年好像真的很长,长得她都快忘了自己没有红玫瑰。”
如今,她喜欢上了白玫瑰,纯洁而天真的爱情,不会有其他的掺杂,像美丽的童话故事一样王子和公主会在一起。她只要喜欢她,只要喜欢她,与什么都无关。她的爱情白得像那天山上纯净的雪,像那皎洁的月。不会有责任,也不会有仇恨。可偏偏,她要喜欢红玫瑰,而她没有。她的园子里没有玫瑰,心里也没有。
“夜莺的死换来了红玫瑰,我没有夜莺,我只有我自己。”楼顶剩下一句轻语。只有风仍然如同强盗过境。天台的门开开合合被撞得乒乓地响,不知道刚才的看书人如今去了何方。
☆、白小敛的出击
赤火酒吧
赤火酒吧今天同以往一样热闹,动感的音乐,买醉的男女,激情的艳舞,还有那浓浓的酒味。酒吧的一个角落上,有一个穿夏威夷衫的男子和一个光头的刀疤脸正在喝酒。看起来两人已经喝了不少。
“干!兄弟!!”夏威夷男显然十分高兴,拿着酒瓶大口大口地灌。刀疤男也不客气,同样以瓶相迎:“干!”
“我说,咱捡的那玩意儿是真的?”刀疤男喝一口疑问,哪里有随便一出门就捡到宝贝的好事?“那东西又不是随随便便一颗石子儿,那可是……”刀疤男警惕地望望四周,然后凑过去模糊小声地说:“拱匪啊!”
“你不信?兄弟!别人可以不信,哥你也不信?要不是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也不会告诉你那是真的!嘿!你忘了我爸之前是干啥的?这东西我能认错?我告诉你!咱哥俩儿这是发了!”夏威夷男子一手拍拍刀疤男的肚子,一手圈住他哥俩好的模样小声说:“知道不?发了!”
“真的?”刀疤男仍有怀疑,但目光里已然露出若是真的的神情。
“那是当然!哥说的还有假?!”夏威夷衫不屑地说,“来来来,干了这杯酒!兄弟长长久久!!!”
“干干干!!!”二人喝得是天昏地暗,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两人神志不清地互相搀扶着出了酒吧。两人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中,谁也不曾在意。
白府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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