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没什麽……明明要爱上公主就必须身分……
「公主七岁的时候误触皇陵机关,整整被关在里头四日,期间只靠一根藏在荷包里的烤鸡腿零嘴才保住一条性命。」如荤不给谢先生有机会回话,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了这段过去,竟是柔和笑出声,「烤鸡腿之於公主,是唯一。」
谢先生猛然抬起头,身上的披风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
放不下身分的人在原地等待;放的下身分的人去追寻。沈叔的话蓦然在耳边。
他需要放下的……是跛脚的身分……去追寻一直在原地等待的公主。
谢先生呼吸紊乱,胸膛涌起满满的悸动,澎湃如汹涌波浪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他望着自己节骨匀称的手,追杀时公主掌中的温度彷佛还残留在那里。
白皙娇小、柔软无骨。他一握紧就能完全包覆住公主的手。
公主的手需要替幼帝握住整个宽阔大弘,而他只要握住公主的手足以。
他倏地回过头,拉紧身上的披风,如荤含笑的嘴角映入眼帘,他别扭的偏过头,耳根子飘起红云,动作俐落翻身上马,结巴道:「天冷,我……我去把披风还给公主。」他眼神乱飘,说得中气不足,提起缰绳马儿扬声长嘶而去。
身後的如荤摸摸鼻子,仰头望天感慨,「我真是太厉害了,一根果腹的烤鸡腿也能被我胡乱说成人生的唯一……」她扭头望着谢先生驾马远去的背影,忽然睁大眼大叫一声,「谢先生!反方向了──」
第二十八章 大延与烤鸡腿〈二〉
公主毫无预警的严重风寒让所有人给吓出一身冷汗,快马加鞭进到大延後安排客栈入住,因此错过在宫门苦苦守候要迎接宸萻公主的大延皇帝。
谢先生和如荤花了一日半时间抵达大延後收到如素留的讯息,听闻公主风寒,谢先生心中一紧,满脸愧疚,脚下如风来到公主暂居的客栈,抱紧怀中的披风驻足在公主房门前犹豫不决,此时却听见房内传来陌生男子的低沉嗓音。
「小安,我身边那个位子始终为你留着,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男子的嗓音如低音琴弦,奏出一曲雅乐,恍若竹林间吹过的一徐微风,语音中甚至还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期待。
谢先生一怔,下意识将怀中的披风一拧,心中有一股纷乱如蝶要挣扎破蛹而出。
隔着薄薄木门窗纸,房间内的男女与门外的谢先生心情各异。
却闻房内带着浓浓鼻音的女子懒懒回道:「你当那位子是烤鸡腿,谁想吃就拿去吃啊?还得看本公主想不想吃呢。」
从声音听得出来公主病得相当严重,谢先生却因为公主这一席毫不留情拒绝的话感到万分欣喜,方才紧绷的脸缓和下来,嘴角边荡漾着迷人笑容,颊边酒窝更是深深圈起一汪涟漪。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宠溺无奈道,「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当年……」
听至此,谢先生已经忍不住推门而入,生生打断男子欲要提起关於他与公主回忆的话,他挺起如松笔直的单薄胸膛,背脊挺直,虽然因为残腿走得不顺畅,却依旧目不斜视,只用眼角飞快打量那陌生男子。
房内的男子衣服是上好冰蓝丝绸,绣着木槿花红线滚边,腰系玉带,眉如刀削,瞳仁是墨色,像要把人吸入一般,姿态娴雅,站着不动便有一股高贵如烟围绕在他周身。
就在谢先生用眼角无声打量华服男子之际,华服男子则皱起乌黑的粗眉,薄唇一抿,显然是对这不请自来甚至打断他的话的跛脚男子感到恼怒。
而我则是见来人是谢先生不禁将方才昏昏欲睡的厚重眼皮惊喜瞪大如鸡蛋。
「你是何人?宸萻公主的房间是你可以随意不请自入的吗?」华服男子眯起眼,像一只猎豹在黑暗中闪着诡谲的危险绿眼。
谢先生下巴微微抬起,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连绵的白皙颈子曲线优美,被寒天冻的绯色唇畔勾起悠然浅笑,双眸如星河璀璨,却是不输华服男子的气势,他自若道:「公主的驸马,怎麽就不能随意不请自来?」他边说着边朝我走来,亲昵地坐在我床沿边,丝毫不畏惧我身上的风寒可能会渡给他。
听到驸马二字我从脚趾头蔓延到胸口全是巨大的欢喜,黯淡的眸突然亮了起来,看着他略带僵硬不想服输的俊脸,更是忍俊不住,笑得温柔,「欢迎回来,驸马。」
单看华服男子身上的高级丝绸就知道他肯定身分不一般,却是不想在气势上还有公主面前输给他,谢先生憋着气,直到听到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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