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她也不过随手帮帮,又没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到,”宋长安叹口气,即便看不到也不难猜到她现在的表情,不解与委屈,“你听我一句劝可好?莫要医好。我知你可以,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能少些麻烦,为什么要多些麻烦呢?”
“你就没什么要道歉的吗?”白蛇终于还是开了口。她等了他一早上,却没听到他对那件事任何一句道歉。
“我知道我那天不该对你发火,这是我不对。”将扇子搁一边,宋长安起身,站起到她面前的那个药罐前蹲下,与她平视。好歹她开始对他开口了,而先前的非不理不睬。
“不是这个。”白蛇移开目光,不看他。
“我也不该那天甩手就走,我该马上就回来的。”宋长安也不勉强她,也不再挪到她眼前去。
“你怎么都找不到重点的吗?”白蛇越听越是委屈,咬唇道。
宋长安被她反问弄得一愣,一时却想不出重点在哪。重点,莫非不是他不该随意发火?
看他不答,白蛇越发觉得难过,眨眨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你生气就生气,但你干嘛这么久不陪我。我都决定不治全了你还不下来。你还想怎么样?”
宋长安有一瞬间的窘迫,可听着她带了哭腔的声音,顿时便自责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别哭,你看我不是就下来了?”他是从来不会哄人的,她一哭,他就急了,却不知该怎么样才好。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找我吗?你不知道我记不得路吗?”白蛇越说越是委屈,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好好好,没下次了好吗?你别难过。”手足无措,宋长安伸手想去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却蓦地被中间的药罐给烫一下,不由轻“嘶”了声。
他的声音不响,却不难让白蛇听到,她便抬头,泪眼朦胧,看他手背都给烫红了,忙起了身,反手就想施展术法让他还原,可才想,却又想到自己是人,急的跺脚,哭的却更凶了,直牵了他的手往水缸那儿跑。
手背上是剧烈的疼,白蛇一急就下手没个轻重,更是不舒服,但看她慌得连水缸在哪都要找不清,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却反是觉得烫伤反倒是让自己愧疚稍稍少些了,不若,应当更多愧疚的吧。
她一向是温吞的性子,总是慢吞吞的,几时这样急躁过?
怪他,都怪他。
到了水缸前,白蛇来不及细想,直接将他的手沉进水缸,“好些没?”
“好些了。”宋长安扯下嘴角,努力让自己给出一个安慰的笑,却不知自己笑的有多僵硬。
白蛇咬唇,终是没有直接动用术法,又道,“你等会!”
她说着,直风风火火跑去了隔壁房间,也不说干嘛去了。
宋长安看她走远了,眉头才敢皱起,咬唇,透过水看手背,还是红色,火辣辣的一阵一阵的疼。
宋长安也有点想哭了,疼,真疼!可他又不敢哭。做宋长安真不容易!哪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冲回来,她要看到那得多尴尬。宋长安想着,吸吸鼻子,努力想些其他让自己把心思移开,试图忘记手上的伤。
索性等白蛇回来,宋长安已努力调好自己的状态太多。
“来了来了,快把手从缸里拿出来擦干净。”未见人而先闻声,这似乎是很少在白蛇身上发生的事,足以发现,她是真的着急了。
宋长安不由看向她手上用那一小堆药草捣碎的细碎叶片,还带着绿色的汁,小小的一团。
也不知是什么草药,估摸着是她随意找的用来糊弄的,再加上术法镇痛。可不?上边还发着妖气。
心上一暖,宋长安也不难为自己,忙伸出了手依照她说的做了。
扑过来看他手上还是红的,白蛇吸吸鼻子,睁大眼睛,放柔自己的动作,将草药轻轻放在他被烫伤的地方,一声不吭凝神将他被烫伤的都给敷满。
宋长安也不做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神色专注。她的眼睛还是湿润的,睫毛因着没干都黏在一起,哭花了妆容,他却不觉着狼狈,更心疼她。
而随着她的动作,他感受着妖力从那一小团黏黏的草药上注入自己的体内,方才转眼,他的手也好了太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白蛇终于做完这一切,方才重重舒出口气,看着宋长安的眼睛关切问道。
她似乎忘了他先前对她的不好,宋长安侥幸地想,“好了太多,真是多亏你了,也不觉疼了。”
看他这会儿已是笑的正常了,白蛇这才将压在心上的大石稍稍松下些,“那就好了。”
一时沉默,白蛇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将目光移回自己手上,不知想些什么,宋长安则看着她表情怕她又生起气来,又或想哭。
“你......我知道你想医好他们,要不这样,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医者来一起医治。”宋长安语气有些气弱,带着商量的意思。他想找个话题打破安静,可不知怎么却想到了自己在上山想到的各种措辞,更一个不及防给用来开了话题。
明显的时间不合,故而他说出一半便后悔了,可都说出去一半,却怎也收不回来了。
宋长安想,大抵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彼时白蛇擦着脸上花了的妆,闻言便停下来,看他,写了一脸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干咳两声,宋长安目光闪烁一下,“我知道你都能治好,但是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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