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忆澄笑得温良,眼睛转了一圈:“没什意思,倒是阿姨你,一大早跑到别人公司门前吵闹,现在还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有预约没?谁允许的?还是没教养不要脸自己闯进来的?”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聂雨铃见贵妇落了下风,插嘴道:“我带阿姨进来的,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
许忆澄侧身,目光落在聂雨铃的脸上,抬抬下巴,挑眉:“谁给你的特权和资格?我不记得设计师可以随便插手人事部的事,下一次是不是连杀人犯你也敢往公司里带?”
“许忆澄你不要以为有boss护着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聂雨铃这句话是大声喊出来的,路过的几位同事立马被声音吸引住,好奇的扒着门框看热闹。
她的本意就是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以流言的压力将许忆澄挤出公司。
那贵妇骂不过许忆澄,如今见人多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狠劲的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贱人!”
啪的一下,门外倒气声一片,许忆澄只觉得左耳边嗡嗡响,掌风擦过脸侧,火辣辣的有点儿疼。
贵妇偷袭上瘾,还想来第二下,手抬到半空,立刻被人抓住手臂。
贺朝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面无表情的揣紧贵妇的手腕,往下一掰,她立马面目扭曲的痛呼一声。
贺朝影没看她,余光瞥了眼门口,语气冷得快要凝成冰块:“你们今天看起来很闲,是我给的任务还不够重?这个月的奖金都不想要了是吧?”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员工纷纷落荒而逃。
贺朝影叫住薛迟,吩咐他:“公司进了杂碎,你联系门卫,让他们过来轰出去,有什么事我担保。”
“好的boss!”
薛迟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
聂雨铃心下一急,连忙开口辩解ss,这不是阿姨的错,是许小姐她……”
贺朝影:“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聂雨铃怯怯的咬紧下唇,把未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眼珠子转了转,抛给贵妇一个眼神。
贵妇立马意会,猛烈挣扎起来:“贺总,你们公司的员工诱拐了我儿子孙维,他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前不久还搬出了大学宿舍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导致成绩直线下降,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走的!”
听见“孙维”两字,许忆澄眼皮跳了一下。
它丫的,原来是这小子害的她,听他妈的口气,好像认为他是被自己诱拐才搬出学校的,这口大锅真他么沉,可她又不能告诉眼前这妇人孙维是想追她闺蜜,把锅甩回白夜歌身上。
正两难间,贺朝影说话了。
他厌恶的松开贵妇的手,眉微微皱着,表情淡漠:“诱拐?你儿子是未成年吗?还是有脑科疾病不能独立思考会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拐走?如果真是这样我劝您最好还是找个好点的医院,或者把他拴起来,而不是变成疯狗到处乱叫。”
贵妇又羞又气,抖着嘴:“你……”
“哦,对了,说到诱拐。”贺朝影旁若无人,长臂伸到右边揽住许忆澄的细腰往自己身边轻轻一带:“忆澄是我的未婚妻,您要是管不住自己儿子,让他一直惦记着别人的妻子,我不介意帮您管教,就是到时候他缺胳膊少腿了,您不要伤心。”
他一口一个您,听起来绅士礼貌得不行,可字里行间处处透着威胁的冷意,就连被他搂在怀里的许忆澄都忍不住脊背发凉,更何况是贵妇和其他人。
屋里一下子沉默了,无人敢随意答话。
良久,贵妇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手抖了一下,拉开包,拿出手机。
孙维上课时接到消息说他妈妈闹到了许忆澄的公司,急得课都上不下去了,跑下楼。
电话一接通,他连招呼都不打,直奔主题:“妈,你误会了,许忆澄只是我的一个学姐,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昨天就让她帮忙送个东西而已,你就跑去别人公司大闹,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贵妇愣了一下,不信的皱眉:“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孙维望着一排排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教学楼,闭了闭眼,终是下了决心:“我确实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但不是忆澄学姐,你想见,这个周末我约时间。”
电话挂断,贵妇被薛迟叫来的警卫以故意闹事为由轰出了h.v。
聂雨铃垂着头,眉眼敛得又低又顺,想全身而退的溜走。
可这一次她触碰了贺朝影的底线。
“站住。”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另一位肇事者,“在没有董事会的允许下越职处理事情并带闹事者进公司,按照h.v的规矩我不可能继续留你在这。”
耐心被磨光,他简单明要的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你自己去递辞呈。”
走到门口的聂雨铃身体一僵,手上没了知觉,文件顺势哗啦一下全部掉在地上。
贺朝影再不看聂雨铃,握着许忆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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