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嗓音洪亮喊道:“我是梁守志团长,明白地告诉你们,最近你们一切诡秘行踪都在我们监控之中,今天无论在隧道工地上你们施展什么阴谋诡计都挽救不了最终失败的命运。在度明城那里,陆清艳政委已经消灭了企图攻城的骆占台军队,我郑重地奉劝你们,投降是唯一选择的出路。”
听完这段喊话,冷怀青两眼呆滞,显得六神无主。突然间机灵一动,穷凶极恶地命令:“大家不要相信梁守志胡说八道,共喆军主动把军队都撤走了,剩下人数不多,给我往洞里冲!”
费召无奈只好带兵往洞里走去。
洞内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起,费召全排人都被消灭。
洞里解放军连长朱天阳命令步枪、机关枪一齐向洞外射击,还向洞外投掷出几十束手榴弹,炸得尘土飞扬,尘土和硝烟弥漫住洞口,朱天阳连长率兵乘机冲出隧道。
在洞外,梁守志团张指挥军队对冷怀青军队形成包围,四面八方的枪炮声、厮杀声,压过呼呼的刮风声。
飞来一枚炮弹正好把冷怀青打倒在弹坑里,变成一滩血肉。
剩下的中央军战战兢兢跪在地面举手投降了。
茫茫夜空中,云层越积越厚,闪电如金蛇乱舞。
雷声尽情发泄出银威,撼动天地,大雨点噼里啪啦降落下来。风助雨势来得凶猛,冰冷的雨点如同条条倾斜的雨线一样,抽打在清扫战场上的解放军官兵身上,浇得浑身直淌流,他们却全然不顾,仍然在黑暗泥泞的道路上细心搜查可能逃脱的中央军。
顿时一道雷电划破苍穹,闪电瞬间映照出遍地横躺竖卧默无声息战死的尸体,紧接着头顶上又响个惊人的炸雷。
地表面上,这些如同烂木落叶的尸体,将被摧枯拉朽的哗哗流淌成河的雨水冲走,埋入地沟和土坑里。
次日早晨雷雨过后,头龙奉山脉终于托起红日,太阳光芒四射,天气非常暖和。
陆清艳和梁守志仍然布置军队全面清扫战场,大范围地搜索败逃的中央军。陈永利连队搜查到度明城后山小乌蛇沟时,发现有一人猛地从树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北跑去。
战士姜占训朝天鸣枪警告:“前面奔跑的人,请你站住,接受检查。”
越喊,瘸人头不回跑得越快。出现这种情况更引起大家的怀疑,陈永利率兵快步追赶上去。
当撵到地窖时,大家被眼前可怕的一幕惊呆了,有四、五条花脖子绿眼的野鸡脖子毒蛇,同时攻击闯进地窖里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男子使劲地踢甩咬上脚上腿上的毒蛇,任凭怎样扑打,毒蛇反而紧紧地缠绕在大腿上。
惊慌失措的男子朝地窖顶板放枪大喊:“快来人救命啊!!”
站在地窖边沿上的陈永利说:“我辨认出来了,误闯蛇地这个人是中央军副司令韩仁傍。”
枪声和喊声没有吓跑这些毒蛇,有条小黑蛇“吱——吱——”直叫唤,这时从地窖顶板夹缝里,两侧石壁空隙间,窸窸窣窣爬出来数不清的半米来长的小乌蛇,它们满地面,满石壁,满窖顶缕缕行行乱爬乱窜,寻找攻击目标,令人触目惊心,眼花缭乱。
韩仁傍手忙脚乱痛苦挣扎,满脸吓得煞白,一副求生的可怜相,仰面朝上看,眼珠簌簌地往下落,哀求说:“共喆军弟兄们,赶快下来搭救我吧。”
陈永利等人找来木棒子,走下地窖去,试图挑开乱七八糟的蛇群,乌蛇群竟然顺着木棍爬到手背上,胳膊上,战士们抡起木棍硬打乱砸,地面上蛇群乱咬乱窜,舍命冲向战士,它们强行进行攻击。战士们没办法了,只好退回到地窖外,打掉咬在腿上、身上的小乌蛇。
有几名战士被蛇咬伤了,陈永利、姜占训等人连忙帮助战士割掉伤口蛇液毒肉,然后反复使劲挤出伤口里的血水,用布条勒紧手脖、脚脖子,以防血液过快串毒进入心脏,派车迅速送回度明城治疗。大家望蛇兴叹,摇头无奈。
姜占训好像想起了主意,掏出尖刀在附近桦树上割下桦树皮,跑到地窖前点燃,然后把带火的桦树皮扔到地窖里,连烟呛带火烤,有些乌蛇“吱——吱——”叫唤,匆忙地跑掉了。
连长陈永利看见这招有效,号召战士们都去剥树皮,点起了一堆又一堆篝火,顿时地窖里烈火熊熊燃烧,烟雾腾腾笼罩地窖,蛇群跑得无影无踪了。
陈永利等人走下地窖,把韩仁傍抬起来,解开破烂的湿衣裤,发现韩仁傍左腿上有处枪伤,浑身上下均被毒蛇咬伤过,留下了斑斑伤痕,身体呈现出黑紫色,几处膀肿得像鼓起的气球。
眼睛睁得溜圆,紧闭嘴唇,咬紧牙关,面部表情恐怖、痛苦犹在。经仔细检验,韩仁傍停止呼吸,已经死亡。
昨天夜晚,吕成跃望见从隧道工地援助度明城的共喆军,手擎火把急行军赶来,暗暗窃喜,心想他们果真中计了,命令部队准备攻击。但是,共喆军的火把队伍未进伏击圈,而是兵分二路迂回运动,东北方向也出现同样现象。
此时吕成跃疑窦重重,猜想难道暗算共喆军,反被共喆军算计?传下命令,军队停止进攻,集中全体军队向东方撤退。
这时有人喊道:“吕成跃团长,我是关丛林营长,奉命前来捉拿你们,如果你是个明白人,就马上命令军队放下武器投降,我们一定会宽大处理的。”
吕成跃听后,又命令军队向南方突围。有人又喊:“葛占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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