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哟,面瘫真有闲情雅致,追狐狸不好玩,上崖壁上荡秋千,啧啧啧,我等小人物注定没有这个情趣。”
“闭上你那一般的猪嘴,我他妈怎么能知道,那不是一般狐狸,有神通的,看着那畜生沿着这林间小道跑来,我们沿着路追,怎曾想追到尽头居然是悬崖。不信你问问老张。”
把总听到这里,平时稳重有城府的他,略微沉吟了一下。
“把总,真有这么邪性?”八戒睁着毛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郑把总。
“我当差这么多年,是没遇到过,不过听老辈人讲,这狐狸啊,蛇啊,这种畜生有灵性,修炼成精的多,你看看什么白素贞之流,而且有一些穷乡僻壤喜欢供这些妖孽,不过要论灵性,畜生怎么着也赶不上人,我辈过得便是杀人的买卖,杀了人也没见过鬼。不过你二人着实是亲眼所见,要说原因,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刚刚做完买卖,身上血腥气太重,招惹到这些畜生也未可知,而且这深山之中,污秽纵横,真撞见也并非全然不可能,我看咱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不过咱们也不用心惊胆战,真他妈跳出来哪个畜生敢挡路,那就看看是他们牙尖还是咱们的刀利。”
月光洒在把总脸上,阴气森森,把总平时面向和善,即使杀人也面不改色,今天这种表情其余三人自从认识把总以来就从没见过。不由得心里也犯嘀咕,明显是觉得把总也有些慌了,不然绝不会如此狰狞。
怕什么来什么,生活总是这么奇怪。怕撞邪,却偏偏远远的听见了哀乐。四人脸色一下子齐齐变得刷白。目光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这崖壁下的大路。
大路上不知何时来了一队人马,四人均是练家子,都有在禁军里当兵的经历,别说马队的马蹄声,就是百十号人一起走路,隔着几里地都听得见。这只队伍在这寂静的只有兽鸣声音的树林中,在四人全然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凭空出现在了崖壁下的官道上。怎能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头发丝发炸啊。
四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下面的道路,队伍的造型比他们的出现更加诡异。一队乐队走在前面,二胡、唢呐、钹,真是应有尽有,曲调没什么稀奇,都是传统的演奏方式,看着乐手们的手法也都在点儿上,声音很响,演奏的很卖力,诡异的是,乐师们并没有因为演奏的卖力而面部有那么一丝丝变化。
“这他妈不是活人吧,活人这么卖力的吹弹,怎么着也得脸红脖子粗啊。”八戒压低声音。
乐师们造型更让人觉得可怖,穿着红色的办红事才穿的红袍子,袍子上绣着金丝鸳鸯凤凰等祥瑞之兽。但这帽子有点不着调,却是戴着白色的高脚帽,腰间还系着白练,再往后看,一人牵着一只引魂鸡,后面紧跟着俩提着篮子的童男童女,边走边撒着纸钱,纸钱是红色的血染的通红。队伍中央,一男一女穿着大殓之服,坐在木台子上,木台子由16人抬着。男人看样子大概五十左右年纪,女人三十。
“这老不死的,五十的老帮菜还娶....”这个亲字老头子还没说出来,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这二人就是刚刚被他们杀死在家中的男女主人啊。四人面面相觑,惊愕的只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接着二人的台子,后面就是这一家30口人,有他们的孩子,也有他们家里面的佣人,都穿着半丧半喜的衣服。
“这人明明已经让我们全宰了,怎么可能现在又出来了。”八戒已经满头冷汗。
“打开包袱看看人头还在不在。”把总头上也青筋暴起,不过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棱角脸打开包袱,里面的人头,头发乱糟糟的,拨开头发一脸乱发,沾满血污的脸,很平静与下面轿上人不同就是那个人脸很干净,干净的出奇,白的出奇,仿佛碧玉雕琢一般。
“把总,咱们是下去把他们再砍一遍,还是就这样回去交差。”老头子问道。
“这样子怎么回去,万一这群人活蹦乱跳的被人撞见,让皇上知道了,死的就是咱们了,别管是人是鬼是妖怪了,我看是我们心有魔债。下去再砍一通,割了首级,挑个漂亮的送给皇上。”把总咬牙切齿,呼吸已经没办法平静了。
“咱们就在这儿,顺着藤条,跳将下去,从这群人队伍后面下手,看他们手里面没有家伙,别缠斗,刀刀奔着要处去,要不然这么一大群人,空着手缠着我们也受不了,别腹背受敌,让人围住,立刻杀出口子。”
“把总,万一下面不是人,咱怎么办?”棱角脸问。
“嘿嘿嘿,呵呵呵,不是人?什么鬼还有咱们凶恶?”惊惧与兴奋夹杂种种复杂的情绪,把总现在笑起来确实已经不像是人了。
“楞子,胖子,你俩先顺着藤条下去,等我跟老张下去之后,一起行动。”
命令就是要服从的,别管心里面有多恐惧,也要无条件的去做。
四人颤颤巍巍的,牙关,嘴唇,手脚身体都在抖着,顺着藤条慢慢的向下顺。
站稳脚跟,一横排堵住官道,避免被人围攻。按住绷簧,四口宝剑泛着青光,奔着队伍最后的人的后心便刺了进去,并不刺深,能伤及心脏便可,扎的透心凉固然爽,但容易卡住宝刃。
作为经常杀人的杀手,对于心脏的位置拿捏的十分精准,在最开始的练习中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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