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琅有些松口,急忙从座椅上跑过来,挽过裴琳琅的衣袖,“师姐,苏慈不是王庭远那边的人,我保证。”
“掌门说是就是。”裴琳琅赌气地回到。
“师姐”说完,木素青撒娇地拉过裴琳琅,顺手再牵过青天子,六个青衣女人相亲相爱的去话家常去,只剩下苏慈孤零零坐在地板上。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苏慈看见来人竟是裴琳琅的弟子,忙往后缩了缩。
“这个是什么东西?”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可怜她,而是对她的黑莓手机好奇。
“秘密武器。”苏慈没好气地回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找木素青去了,木素青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新厌旧啊?人一回来就把她抛弃,情感转移也太快了。
人总是这样奇怪,相守六年就会以为彼此都成了对方的一部分,可是苏慈没有穿越的经验,她更不敢在这个朝代发展任何一段感情,那会不会天打五雷轰呢?再看看自己矮小的身子,还是算了吧,找机会回去吧,这里始终都不是久留之地。
她推开房门,房里的一切令她惊讶,卧榻上裴琳琅睡着她平时睡的位置,木素青躺在她的怀里,本是女子间亲密的举动,看在苏慈眼里却有些碍眼。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苏慈忙往后退。
“慈儿”木素青唤住她,可是来人已经没了踪影,“师妹,你这个徒弟真的好怪。”“嗯,是有些。”木素青牵过裴琳琅的手,“暂且不管她,师姐,你们这些年去了哪里?师傅人呢?”
“素青,你的箫麟剑练地怎么样了?”“我这就练给师姐看。”“胡闹,这都几更了,明天吧,师傅始终是将如此大任交与你。”裴琳琅轻叹口气。
“师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素青,这六年我们有潜伏,有正面交战,王庭远那边已经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一击,还有我们曾在南蛮有过交战,那里并无你徒弟苏慈手中那黑乎乎的东西,师傅说我们全都不许下山,直到她回来为止。”
“师傅?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师傅派人来联系我们,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踪影。”
“……”
月影胶着,天空一片静谧,恍若静水之中濯出的一枝荷花,可是这么美的夜色却在某一间房内三番五次地摔地声中被打破,苏慈揉搓着自己摔疼的屁股,开始密谋逃离计划,只可惜这一计划竟是密谋了八年。
庆历二十二年,青衣门山墙的裂缝里长出绿色的青草,碧水汀上的白鸽成片的起飞,一场风,轻抚过琴音,木素青穿着很薄的轻纱,那层纱罩后面笼着又轻又柔的气息,可是那鬓发低垂着,头上插着碧玉瓒凤钗,下身是翠绿色的烟纱散花裙,那轻柔淡雅的气质里又多了些妖娆妩媚,无不勾人心魄,苏慈倚在门栏边,不由地看着有些痴了,这样熟悉的场景曾经在她脑海里无数次地出现过,怎么会是木素青呢?却听那首曲,风扶摇.凌沧水,一箪食、一瓢饮,似乎木素青总是很喜欢弹奏这一首广陵曲,桐花飞絮如霰飘,她总爱穿着一袭轻纱坐在碧水汀上抚琴,苏慈最喜欢看那个时候的木素青,那样柔美那样飘渺,竟不像尘世间的俗人般,暮色一点一点升起,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她身上,炎热夏日,绵绵空空,苏慈站在不远处望着碧水汀上的木素青,她的瘦骨宛若长河落日,苏慈静静地走过去,她不明白,为什么见到这个时候的木素青,肋骨会有些抽着疼,苏慈只是呆呆地望着她,面湖而坐,竟是忘了此行是叫师傅回去用晚膳的,她已经坐在碧水汀上弹了两个时辰,夏季的湖面安静而不起一点波澜,没有什么风,所以显得更加的燥热不堪,不远处的天边有云朵堆积,一曲弹罢,木素青转过头,“慈儿”她唤她,她凑到身前,“你弹绿水谣给我听。”
苏慈细嫩瘦小的手指扶在琴上,食指和拇指轻轻拨弄琴弦,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苏慈一边弹,一边唱,这是木素青才教她的新曲,没过多久,木素青来到她的身后,细白纤细的手指轻握住她的,而后在琴弦上游移,丝丝入扣的琴音不仅拨乱了湖面,更是拨乱了苏慈的心,她心跳很快,师傅的水袖抚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柔柔,似蚂蚁炫耀般嬉戏她,脸上有灼烧的热,“师傅……”苏慈突然缩回了手。
“怎么?”
“慈儿好像又发烧了。”她满脸绯红,却是烧得很厉害。每次她脸红被木素青发现都用这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木素青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确实有些。她牵过苏慈的手,转了个弯,从碧水汀上绕过去,苏慈跟着身后,步伐同步。
苏慈依在木素青的怀里,那丝丝凉凉的淡雅之气窜入鼻翼,大热的天倒觉得有些清凉。
“慈儿”就连木素青也悄然地觉得苏慈是真的长大了,木素青有时会有些抗拒和苏慈的身体接触,她不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慈儿越来越大,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苏慈还是明里暗里的和她作对,练功的时候总偷懒,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睡觉,师姐她们回来之后,那个不懂礼貌的人从来都是漠视人家。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深秋叶落的时候,她会在一堆叶落里找出两片,一片放在她的掌心,而且神经质地说:“师傅,这是你,这是我。”这样难得的话语从调皮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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